我也曾翻山越岭
作者:犹寸阴 | 分类:现言 | 字数:34.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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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支持
许景清乖乖的刷牙,时不时瞄一眼陈辞微。皮肤白净,眼睛大而有神,睫毛纤长浓密,鼻梁挺直,下巴线条好好看。
许景清已经沦陷了。
陈辞微知道许景清在看他,他只是在故作矜持的不看许景清,按捺住心里的蠢蠢欲动,想吻她。
陈辞微刚刮完胡茬,门铃就响了。他洗了洗脸才去开了门,是送货上门的工作人员,送货的速度很快了。
陈辞微买了西瓜哈密瓜,还买了点龙眼,还有一大束鲜花。至于猪肉,家里冰箱里,他昨天看了,有。
许景清还没洗漱完,陈辞微先去把水果洗了切了,放到沥水篮里端到冰箱,让它们冷静冷静。
陈辞微挖着西瓜,拿出一个榨汁机,放入西瓜,又挤了几滴柠檬汁。
榨汁机开始工作,陈辞微拿出两个彩虹高脚杯洗干净,不多不少,刚好装满两杯鲜榨西瓜汁。
彩虹高脚杯是昨天逛街的时候买的,许景清觉得好看。用好看的杯子喝水,感觉心情都会好些。
放好吸管,果汁端出去,水果也端到茶几上。
许景清正在插花,盘腿坐在沙发上,见陈辞微拿了果汁过来,就放下手里的剪刀,吸了一口西瓜汁,神清气爽。
“好喝。”许景清主要是夸陈辞微。
陈辞微没喝,他刚才切瓜的时候都吃了两片,龙眼也尝了一颗。他道:“少吃点,我去做饭,马上就好。”
许景清马上站起身,穿上拖鞋:“一起。”
陈辞微没有拒绝:“好,先把西瓜汁喝完,放久了不好。”
许景清端起一杯,递给陈辞微,她一个人喝两杯西瓜汁,就不用吃饭了。陈辞微会意,和许景清幼稚的碰杯,一口闷。
许景清也抽掉吸管,一口闷。
俩人默契的相视一笑,笑闹着去了厨房。冰箱里有一些芳姨准备的食材,许景清挑了两个茄子,拿了块密封冷藏的猪肉。陈辞微则拿了一小把空心菜。
两个人吃,不需要做太多。
陈辞微切肉的时候,在想,应该重新买的。许景清却不大在意,才放了一晚上而已,没事。
许景清在给茄子削皮,虽然都说皮营养,但不好吃。许景清是坚决的去皮支持者。
陈辞微是坚决的许景清支持者。
陈辞微在做菜,不让许景清靠太近,怕许景清被油溅到。许景清也从善如流,去继续插花了。插完花又去剥龙眼了,剥了满满当当的一小碗,还有的在肚子里。
陈辞微做饭的速度很快,许景清去盛饭时,才发现电饭煲里蒸着一碗鸡蛋羹,她戴着手套,把鸡蛋羹端到外面的桌子上。
陈辞微也端着两碗米饭出来了。虽然是早餐,但俩人昨天都没吃什么东西,所以也就吃的饭。
许景清尝了一口肉末茄子,满足得几乎要流泪,太好吃了。见许景清吃得满足,陈辞微也满足。许景清挖了一半鸡蛋羹拌饭,另一半挖给陈辞微拌饭。
一顿饭吃得干干净净,许景清和陈辞微的光盘行动圆满完成。
洗碗的事情交给洗碗机,躺在沙发上的事情就交给许景清了。
陈辞微摇摇头,也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脑,开始看文件。虽然不忙,但也仅仅是不忙而已,不是没事情的。
许景清躺了一会儿,胃里终于松了些。太给陈辞微面子的后果就是吃撑,吃到不能动弹。
今天也依旧要好好运动,许景清以蜗牛的速度走上了跑步机,抖着手按了开关。
人闲桂花落,人懒长肥肉。
一步两步,跑步,在这跑步机上跑步。
许景清咬牙坚持着,平时跑步没觉得这么不想跑,怎么今天有陈辞微就是不想跑呢?
许景清百思不得其解。
于是决定不跑了。
刚准备下去,陈辞微突然上了她旁边的那个跑步机,关心道:“累了?”
许景清脸一红,道:“我去喝水,马上回来。”
陈辞微点点头,加快了跑步的速度。
许景清倒了杯温水,咕咚咕咚喝下,准备拖拉几秒再走回跑步机,就听见,陈辞微的手机响了。
已经是下午两三点了,白玉兰才打电话过来。按理,飞英国不需要那么久。
许景清把手机递给了陈辞微,陈辞微关了跑步机,下来:“喂,妈。”
“我到了,刚醒。”
白玉兰的声音透着几分虚弱,陈辞微以为她是飞机飞太久不适,也没多问,只道:“好好休息。”
“好。”白玉兰轻轻应了一声。
“那我先挂了。”陈辞微道。
“嗯。”听到对面的忙音,白玉兰久久没有把手机从耳边放下。
现在是英国时间早晨七点半,白玉兰刚下飞机,就进了病房。
她很不适,腹痛难忍。但这些,除了医生,她没有告诉任何人。
如果不是这次和沈玉兰打了一架,还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发现,自己居然得了这种病。可惜,还是有点晚,已经是中晚期了。
大家谈癌色变,白玉兰却很淡定。生老病死,人生常态罢了。没有必要嚎啕大哭,更没有必要四处宣扬。
虽然她不想为了延长生命,去忍痛做一些痛苦的治疗,但要说,没有什么不舍,那就太假了。
陈辞微捏紧了手机,他觉得他妈有些不对劲,但是他不敢确认。毕竟,他不了解他妈,不敢判定。
许景清伸出手在陈辞微眼前晃晃,看陈辞微回神了,许景清才收回手,问:“怎么了?”
还没等陈辞微回答,许景清的手机又响了,许景清接通电话,做了个“我妈”的嘴型。
“景清。”沈玉兰是严肃的语气,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怎么了?”许景清也有几分不安,追问道。
“小陈和你在一起吗?你让小陈听电话。”沈玉兰急迫的语气,让许景清不自觉皱起眉头,她把手机递给陈辞微。
陈辞微不解的接过电话,还没听两秒,就变了脸色,像是初春的花遭遇了寒冬未尽的霜雪,顷刻凋零。他不自觉松了手,手机砸到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许景清顾不得许多,赶紧把手机捡起,放到耳旁:“妈,到底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