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江柠想了想还是说了实话，她人都死了，总不能还违心地说句过得好吧！

只不过江柠是说实话了，那头的杜馨儿却是错愕了，紧接着就是分外的激动，人不自觉地上前两步。

“不好，怎么不好了，教官她到底怎么了？”

“你还知道她是你的教官啊！我以为她于你而言早就说陌生人了。”

对于杜馨儿的激动，江柠却显得云淡风轻，只是一双手却紧紧地攥起，掩饰心中那略微起伏的波澜。

“这么些年了，她一直以为你死了，你可知她有多伤心，多愧疚，你不仅仅是她最优秀的学员，更是她在那个组织里为数不多的朋友。

可你，当初不仅亲手布下了自己假死逃脱的局，还将她算计其中，呵，这些都不说了。

再说说你这么多年明明没死，为何不给她透露一星半点的消息，你又可知她从来不在乎你是不是真的背叛了组织，就算你告诉了她你还活着的消息，她也绝不会透露出去一二。

其实说到底当初她自以为珍重的友情，在你眼中连起码的信任都没有。”

江柠话落，本就激动的杜馨儿神色间隐有些许的崩溃情绪，不由连连后退数步，身子死死地靠着墙，口中一遍又一遍地低声呢喃着。

“别说了，我求你别说了，别再说了……”

杜馨儿双手紧紧抱头，当初，她确实没有相信自己的教官，也确实算计了她，因为那时候的她，根本谁都无法相信，尽管那是对自己有教导之恩，如朋友一样的教官。

对此，不知是不是积压许久的情绪终于发泄出来了，江柠的神情终于完全归于平静，只是那头的杜馨儿却在良久的低喃中越发激动了，三两步走至江柠面前，牢牢抓住她的双臂。

“告诉我，教官怎么不好了，她现在到底怎么了！”

“抱歉，无可奉告！”

“你……”

杜馨儿说着双拳紧握，就在要挥下之际，却听得江柠语调凉凉。

“我劝你别动手，因为从上次你就该知道，你不是我的对手。”

“嘭！”

江柠话落，杜馨儿一拳直直地砸在一旁的大理石桌上，人沉默良久，终是未发一言地起身离去。

只不过巧的是，杜馨儿才刚拉开办公室的大门，纪修泽就回来了，两人登时撞了个对眼，只不过这次杜馨儿却颇为硬气地无视了纪修泽，连boss都没喊就一脸阴沉地离开了。

“她这是怎么了？”

“心情不好，看不出来吗？”

纪修泽：“……”

看出来了，而且他不仅看出来杜馨儿心情不好，他还看出来自家媳妇儿也心情不好。

“说吧，你找我过来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

“哦，是关于秦婉柔和余安珠宝的事。”

纪修泽说着，将刚刚纪北交给他的一沓资料递给了江柠。

“当初将计就计到现如今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余安珠宝的状况不仅恢复到了当初的鼎盛时期，甚至隐隐还有上升之势。

而根据纪北得来的消息，秦婉柔已于今早出手，估计就在这几天，余安珠宝的高层会有很大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