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嘉善原本嘴角依然撷着漫不经心的笑容，只是在听到“妓、子”两个字的时候搂着她的司空释很明显地感受到了她倏然绷直的身体，他有些不高兴地皱了皱眉，这时候玉嘉善她已经无比优雅地转过身，高高在上近乎轻蔑的看着凤扬，“我可从来没说过我玉嘉善有多么高风亮节，凤扬，我就是这样的人，你又当如何？”

司空释今日倒是格外配合，仿佛这种相恋不能相守的戏码格外能挑起他的兴趣，他甚至还捏了捏玉嘉善腰上的嫩肉，笑道，“唔……真是好巧，本君偏偏就喜欢这样的女人。”

凤扬眼眸再度深了深，本来还欲要张口向司空释说的话也不由得咽回了肚子，他捏紧双拳凄凉而又嘲讽地一笑，“呵，就当是我凤扬看走了眼，玉嘉善，我真的不该爱你……可是怎么办，我已经深爱了……”

最后一句话他是恍恍惚惚呢喃出声的，却还是清晰无比地落入了玉嘉善和司空释的耳中，玉嘉善微微垂眸敛去一池伤色，抬眸正要说话的时候却没想到司空释抢先一步开口道，“凤公子，本君劝你说话注意点儿，玉嘉善是本君的女人，她以前跟你没有关系，现在也跟你没有关系，以后更不会跟你有关系。”

司空释身上强势霸道的气场很容易让别人忽略他实际上压根儿没有丝毫感情，因为很难有人在他这样的气场之下还有胆子直视着他，凤扬也不例外。

“凤扬，你若现在走，还能活着走出鬼君殿。”玉嘉善心中一颤，咬了咬牙近乎威胁地说，虽然是演戏，但是司空释的性格即便是演戏他也不会允许别人觊觎他的所有物，他起了杀意！

凤扬平静地抬起头来，“我来，是为带你走……”

他话音未落，在他脚边的地面“砰”一声砸了个大坑出来，凤扬脸色倏然一白，后面的话也被打断没能说出口来。

他捏紧双拳直直地看向司空释，可是司空释却没有看他，只是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心里醇厚的黑色光团，危险的眯起了眼睛，显然是不耐烦了。

到了这种时候，玉嘉善实在是不明白凤扬还在坚持什么，从她诋毁自己的时候，分明就在凤扬的眼里看到了厌恶。

不可否认，玉嘉善的心是痛的，但是那又能怎样，这点痛还不至于让她要死要活。她咬了咬牙，冰冷的从口中突出一段话，“凤扬，我玉嘉善在此立誓，今生今世，生生世世，我都不会跟你在一起，如有违背，天雷寂灭，挫骨扬灰！”

她每说一个字，凤扬的脸色就惨败一分，等到她说完，凤扬的脸上已经没有丝毫血色，惨白地像是棺木中的僵尸，他的身子甚至有些微微颤抖的踉跄，如果不是极好的定力和尊严，他恐怕当场就瘫坐到了地上。

宁愿挫骨扬灰也不愿意和他走，永生永世不跟他在一起么？

“好……很好！玉嘉善，我凤扬，今后若是再对你纠缠不休，宁愿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从今以后，咱们就是敌人，再相见，我绝不会对你手下留情！”凤扬强忍着心中的悲愤手指苍天大声喝道。

说完后，他捡起地上的长剑，转身大步往外走。

“慢着……”司空释忽然悠悠地出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