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释浑身一震，盯着玉玖妍的眸子翻卷着不知名的情绪，过了许久，忽而一笑，像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看着眼前女子坚定的目光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会后悔的，我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玉玖妍面色无恙，司空释欺身附耳轻轻道，“就算再怎么坚持，你们注定不得善终。”

语罢，司空释飞身离去，临走之际他还冲玉玖妍邪气的扬了扬眉，“玉姑娘，我还会再来拿鬼印的，下一次可不会这般手下留情，后会有期。”

司空释来的突然，走的也突然，就好像他故意来晃哒一圈，把众人当成他游戏的猎物，高高地俯瞰这些弱小的人族在他手中挣扎求生，满足他极大的快乐。

司空释走后，玉玖妍紧绷着的心登时松懈不少，目光转向另一边，北辰璟抱着奄奄一息的玉嘉瑶，流白羽迅速替她把了把脉，脸色有些不好地摇了摇头，玉嘉瑶轻轻一笑，对自己不久于人世并未感到悲哀，反倒是很轻松的样子，反观北辰璟，双臂紧紧地扣住玉嘉瑶柔软的身子，长长的墨发从肩头披下，看不出他到底是何种神情。

“阿瑶，快吃下这个。”玉玖妍心中一慌，几步上前将神级回命丹递到玉嘉瑶面前，玉嘉瑶扯了扯嘴皮，“妍姐姐……不用浪费了，我……我活不了了。”

玉玖妍瞳孔缩小到了极致，下意识地看向流白羽，流白羽微微颔首，“心脉已碎，神级丹药也无济于事。”

玉玖妍脸色微微发白，北辰璟双臂下意识地一紧，别人未曾发觉，但他怀中的玉嘉瑶却清晰地感受到了，她脸上露出一抹幸福的笑，“北辰璟，最后一次，请允许我这样唤你。”

北辰璟紧抿唇瓣，显然是默认了，玉嘉瑶艰难地喘了口气又道，“追着你身后走的这几年，是我人生中最快乐却也最心痛的一段日子，以后，我不会再缠着你了，我也累了，是该找个没有你的地方好好休息了。”她的脸上又露出一抹苦笑，“上次你说若我还不明白，出去以后就不必跟在你身边了，现在看来，我是真的还没明白，你看，我果然不能继续跟在你身边了。”

北辰璟始终不曾说话，只是抱着玉嘉瑶的双臂从未松开，反而愈发收紧。

“好好……活下去……”

玉嘉瑶微笑着闭上眼睛，她到死都没能看到北辰璟眼角的一滴泪，那滴泪落到了玉嘉瑶的眉心，倏然散发出强烈的棕色光芒，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玉嘉瑶的身体骤然消失，最终凝聚成一颗圆润的珠子悬浮在北辰璟眼前。

“土灵珠！”玉玖妍轻轻低喃，眼中满是惊诧，阿瑶怎么会变成土灵珠？

蓝月空间内的蓝炽也呆愣了片刻，随即想是想到了什么恍然道，“我想起来了，当初沧溟君以身封印鬼族的时候，他的血染红了整个封印之地，而土灵珠正是由封印之地的灵土元素凝结而成，想必是北辰璟作为沧溟君一魂转世的时候，这得了沧溟君恩惠的土灵珠也随着堕入轮回，造就了这一段注定没有结果的缘分。”

土灵珠因沧溟君神血幻化成人，受沧溟君气息影响，追随北辰璟而去，难怪玉嘉瑶第一眼见北辰璟就被他所吸引，从此以后一颗心彻底沉沦，她因北辰璟而生，最终也因北辰璟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