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玖妍不明白楼云修的脸色为何突然阴沉下来，轻轻点了点头，“极有可能。”太后蔓容、芫华娘亲、辛珂小姨……事情真是越来越复杂了，玉玖妍拧紧黛眉倏然道，“丹雷，去玉府给我大哥送个信，让他问问辛珂小姨认不认识蔓容。幻风，查一查林氏是否听到了什么有关我与玉智阳关系的消息。”玉玖妍眯起美目，她能想到的太后之所以加快动手的原因就是知晓了玉智阳并非不在意她和大哥，如此一来玉族必然成为楼云修的助力，所以太后恐慌了，她才这么着急地想要拿到那子虚乌有的先皇遗旨，因为只有拿到了先皇遗旨，她才能肆无忌惮地对楼云修动手。

“是。”幻风丹雷快速领命下去了。

待两人走后，玉玖妍想了想才道，“月殇，查一查九天玄宫的资料，尤其是它的入口在哪里。”

月殇看了一眼楼云修，后者微微点头，月殇才抱拳应道，“好。”

待所有人都走了，书房内只剩下楼云修和玉玖妍。感受到少女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了许久，楼云修呼出一口气耸了耸肩无所谓道，“小妍儿肯定猜到了吧，太后蔓容不是我亲生母亲。”

玉玖妍神色波澜不惊，楼云修又道，“准确地来说，昭宗皇帝也不是我亲生父亲。”

此话一出，总算是看到向来风轻云淡的少女脸上的神情有些许龟裂，她犹豫地开口，“那你……”

“当年太后生下来的次子是个死胎，当时后宫争斗正是激烈，她需要这个儿子巩固地位，况且，昭宗对这个孩子很期待，而巧的就是这个时候捡到了被遗弃的我。”说到这里，楼云修自嘲地笑了笑，“我小时候一直不明白为何她那般讨厌我，后来才知晓原来她不是我生母。但是昭宗皇帝很喜欢我，她担心威胁到楼文昊的地位，所以将此事告诉了楼文昊，所以才有了他对我态度的转变，当然，自此我也成功地成为了他们母子的眼中钉，几次三番下手想要除掉我，好在有昭宗皇帝亲封的一品世袭亲王的名头才勉强活了下来。”

“那你的亲生父母呢？”

“听说过圣灵境吗？”楼云修答非所问，玉玖妍默默点点头，玉家先祖玉南河据说就是飞升圣灵境，半只脚踏入神族的人。玉玖妍没有注意到当楼云修说到圣灵境的时候，蓝月空间内的蓝炽气息有一丝波动。

“圣灵境有五大家族：楼、玉、龙、凤、沈。我的父母是出身楼家和凤家，却因为生了我成为圣灵境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楼云修的语气虽然轻松无所谓，但是玉玖妍敏锐地从中抓捕到悲哀与嘲讽，“因为我是鬼之子，生来就是人人得而诛之的魔物。”

“为什么？”玉玖妍干涩着喉咙追问，鬼之子？魔物？当时的楼云修还只是个刚出生的孩子吧，可那些人却因为一个传闻而容不下他。

“小妍儿或许不知道，暗系元力其实是修炼之人口中的魔道，在赤岚大陆知道的人不多，但是在圣灵境只要出现一个暗系元力就必定会遭到五大家族的联合追杀。传说是因为鬼族所修的便是暗系，而鬼族是被神族界定为魔物的种族，生来就不为世人所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