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玄烨和玉玖妍自是没有注意他们的小动作，其实是不屑去观察他们的脸色动作，自始至终就死死盯着玉智阳，“我若不回去成婚，你当真如此做？”

这大概是玉玖妍时隔七年第一次跟玉智阳这个所谓的父亲说话，明明是父女，却淡漠得连个陌生人都不如。玉智阳的心不可抑制地浮上一层酸涩，看着那时隔多年依然在脑海中清晰如初的绝美容颜，他甚至有一种错觉那就是他心中那抹不可方物的美好，这么多年过去了，直到见到玉玖妍的这一刻他才发现原来那风华绝代的容颜从未在他心中淡去。父女俩就这么淡淡的凝望着，玉智阳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否认，玉玖妍心中的嗤笑与嘲讽越来越扩大，“用亡妻威胁子女，若论绝情无耻，何人比肩乎？”

或许是自己也觉得这般行为太过无耻，玉智阳儒雅的脸上透出一抹苍白之色，恍惚间似乎有一丝痛苦闪过，蠕动了几下唇瓣，终究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也罢，这婚我成……”

玉玄烨心下一咯噔，轻声唤道，“阿妍……”为人子，他做不到不孝，为人兄，他也不能弃妹不顾，这对于玉玄烨来说无疑是两难选择。玉玖妍也是知道这点才退一步的，纵然她不是芫华的亲生女儿，可这具身体是，于情于理她也不能弃之不顾。

“大小姐！”陵游和伊娜自始至终都在旁观，这是主子的家事，他们没有资格插手，但是此刻玉玖妍被逼如此，两人也忍不下心中的忿恨与不平。陵游满满嘲讽道，“堂堂十大修炼世家竟用如此手段，今日我算是大开眼界。”

“世家之流，也不过如此。”伊娜面露鄙夷，如若不是碍于芫华夫人的面子，她早就动手了。

被当着这么多侍从的面嘲讽，玉智阳还能保持着一家之主的风范，但是玉嘉轩和玉嘉善就不行了，玉嘉善还好能够压制着怒火，玉嘉轩就直接指着陵游的鼻子不可一世喝到，“你算什么东西？不过玉玄烨身边的一条狗也敢在我们面前大声嚷嚷？”

玉玄烨脸色一沉，还可未等他说话另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退下！”

“父亲？”玉嘉轩不甘心。

“退下！”不容忽视的语气夹杂着浓浓的不悦。

也是啊，堂堂玉家家主，一个儿子指着另一个儿子的人大骂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世家之流最重面子，玉智阳要是不生气才怪呢，对此玉玄烨和玉玖妍倒是都没什么想法，顶多觉得玉智阳此举有些可笑罢了。

“阿妍既已答应赐婚，那便跟为父回东都可好，为父定将你风风光光嫁入云王府。”玉智阳露出了见面以来的第一个笑容，不得不承认玉智阳容貌是真的不错，这一笑若是放在二十年前不知迷倒多少少女的芳心，表示现在也是妥妥的帅大叔一枚。

但是显然玉玄烨兄妹并不吃这一套，淡漠的眸子仿佛万年不化的寒冰。玉玄烨痛苦纠结地握紧了身侧少女的柔荑，“阿妍……”若非他无能，又怎会让小妹如此委曲求全？

“大哥，你且离开罢，不用担心我。”玉玖妍轻轻抽出自己的手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