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人是不是最近生了麻疹，脸上、身上会有大片的红斑出现。甚至有些人，还会上吐下泻，严重的时候也死过人”。

花奴只知道段夜厉害，却没有想到他如此厉害，红月楼的事情已经进行了消息封锁。段家除了当天交接的时候派人来过一次，最后根本就没有派人过来。可是消息却偏偏传到了段夜的耳朵，可见段家绝非没有不打算过问，红月楼事宜的意思。

“公子的消息真是灵通，前段时间红月楼爆发了瘟疫。为了此事，执法队联合其他部门，还查封了咱们红月楼”。

当时花奴也觉得很纳闷，查封红月楼的事情来的太突然。她也认为有些蹊跷，后来直到司徒蜀门找到她，花奴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没错，她是司徒蜀门的手下、帮凶。红月楼的事情一直都是她在处理，当时听说段家接手了红月楼，花奴便有了跟着司徒蜀门离开的打算。

可是事与愿违，司徒蜀门非但没有带她离开，还让她留了下来。

到了那时候，花奴才知道，司徒蜀门这是要在红月楼安插眼线。可是她只是个风尘之人，根本不想介入两大家族之间的斗争。

也许是司徒蜀门看出了花奴的心思，提前给她下了慢毒，每个月如果不从司徒蜀门那里拿解药，便会全身溃烂而死。

像她这种人，没有亲人，也很少会受人要挟。唯有一点她们不能释然，那就是惜命。活在世上本来就不容易，即使挣扎着活，总比死了强，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

“哦？后来为何又解封了”？段夜猜测解封的事情，肯定和其它势力有关。

“齐王府给执法队施加了压力，他们第二天就把封条给揭了。但是这事对我们的生意却有了影响，后来又发生了这事…所以就一直关着门，没有营业”。

“不营业，你们这么多人吃什么”？

当段夜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花奴便知道他从未接触过青楼的生意。

“楼子里的姑娘虽说有点客人的打赏，但是并不多。而且青楼的姑娘，向来都是从府里领银子过活，所以就算关门也不会饿死”。

“看来是有人想让红月楼变成段家的累赘…红月楼一个月的例银需要发放多少”？

“每个月一百万两”。

“那么多”！

段府那么多小斯、丫鬟，每个月都开支也就维持在二百万两左右。可是一个小小的红月楼，却要花掉一百万两银子，当真有些夸张了些。

谁知道，这个时候王菲儿却发话了。她看段夜就像看白痴一样，用一种抵触的语气说到。

“你以为女人是什么，特别是青楼的女人。她们需要银子买衣服，胭脂水粉，有时候还要请郎中，看妇科。哪样不花钱？养人不是养猪。营业场所有营业场所的投入标准，你的姑娘不打扮的漂漂亮亮，凭什么去吸引别人来此地消费”。

听完段夜的话，花奴以为自己带的这些姑娘的日子，以后怕是不好过了。谁知，王菲儿却帮里不帮亲，向着她们说话。

“这位公子说的一点都没错…”。

花奴赶紧欣喜的说道，生怕段夜劫了她们这些人的银子。如果在平时，红月楼也能靠着一些小费过活（所得收入是要交给家族的），也能保持中产阶级的生活标准。

可是现在红月楼的情况特殊，如果还要开源节流，她们的日子可就真的不好过了。

“哦，菲儿，你看红月楼…”。

段夜看王菲儿的眼神，被花奴看在眼里。混迹风月场多年，她自然能够看出来段夜喜欢王菲儿，可问题是…王菲儿是个男人。难不成段夜是个“同性恋”？想到此处，花奴有怪异的看了一眼这两人。

这一看不打紧，细细观察之下，她才发现王菲儿是个女人，因为她根本没有喉结。

“我打算把这里改造成会所形势，去除青楼的乌烟瘴气，向优雅小资的经营模式转变。至于姑娘们的收入，也不再领固定的例银，而是采取多劳多得的分成报酬”

“身为雇主，我们不需要压迫别人去从事这个行业，但鼓励从业。除了合作共赢外，每个月还要对会所的小姐们，提供一次免费的体检，而且女人来例假的时候，不用出来接客，当然…不接客只能获得少量的生活保障…”。

王菲儿的一番话说了几个关键词，段夜和花奴不是很懂，列如会所、和“小姐”。但是大致意思他们却是听明白了，一系列保障措施，第一次让花奴觉得，她们这些低贱的女子，破天荒的得到了重视，所以她很感激王菲儿能这样为她们考虑。

“我的事，大概需要三天时间。接下来就是你的事了…”。

“呵呵…您不说我都忘了，红月楼里的姑娘可都还病着呢”。

花奴见王菲儿替风尘女子说话，想来是个心善之人，所以就借驴上坡，把当前的困境说了出来。

其实段夜一开始就想说“瘟疫”的事情，只是需要了解的东西太多，便把此事给忽略了。

“她们这哪里是病啊！明明是中了癣毒”。

“癣毒”是一种扩散式毒药，下毒的人只要在一个人身上种了毒，其余人都会被传染。呈现的症状，也和段夜之前说的一模样。

“你知道我们中了毒”！

花奴听见段夜提到“癣毒”的名字，竟吓的花容失色。她当然不知道什么是癣毒，只是因为段夜一语道破了“天机”，而感到惊讶。

“我可是个药师，天底下的毒药没有几样是我不认识的”。

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段夜很自然的想到了肖点点。他一直认为天底下没有自己救不活的人，可是肖点点却是个意外。

就像人们常说的，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段夜即使再有本事，没有要药材和修为做基础，他也一样来不及救人。

话已至此，多说也没有什么意义。他知道自己现在最缺的是什么——“积累”。段夜告诉自己，他要将世上所有的珍贵药材放在自己的空间戒指里，即使再遇到一个肖点点，他也有及时施救的能力。

只不过人力有穷时，一个人即使想的再周全也有疏漏的时候，段夜也知道。现在唯有尽量去做，少给人生留些遗憾就好。

“公…公子真乃惊世之才，在咱们江水城像您这样的，恐怕也找不出第二位了。如果哪家姑娘跟了您，那可真是好福气呢”！

花奴变着方式把段夜夸赞了一番，提到嫁人的问题，还刻意用眼神看了王菲儿一眼。就是这一眼，也让王菲儿发现自己的身份其实已经暴露了。

“哼！我看未必，天底下的好男儿多了去了，你也不必坐井观天”。

王菲儿对段夜有意见，自然不会认同花奴的说法。

然而段夜却没有反驳她，反而盯着花奴看了一会儿，才幽幽的说到：“说吧，你是谁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