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否则这会儿你就该去见俞确了。”季肃勤的唇边拉开一抹残忍的笑，现在这些后生就是把自己想的太过优秀了，真当他是个傻子。

莫久染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整个人像是没有力气一般瘫坐在椅子上，不过她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看上去不那么狼狈。

“季市长真是会开玩笑。”莫久染讪笑道。

季肃勤再度拿起笔，处理公文：“莫小姐要是聪明的话就不要再出现在A市，否则总有一天你这小命会被人收走的。”

“季市长你这话什么意思！”莫久染黑着脸看着季肃勤。

季肃勤头也不抬：“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以为黎家那小子把你放在心上，不过是逢场做戏罢了，有什么样的老子就会有什么样的儿子。”

“这是给莫小姐一个劝告，听不听是你的事。”

“还有，叶婧的事你知道该怎么处理吧，若是做的不好，莫小姐收集了本人那么多证据，应该知道我的手段吧。”季肃勤越是风轻云淡，就越让人觉得后背发凉。

莫久染走后，季肃勤的助理进来了。

“先生，这个女人要不要？”助理没有把话说完，但季肃勤明白他的意思。

“不必，这人不过是个蝼蚁，掀不起什么风浪。”季肃勤根本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对了，之前跟叶婧在一起的那个女人处理好了吗？”季肃勤突然想起，就问了一句。

助理皱了皱眉，老老实实地向季肃勤汇报自己搜集到的消息。

方婕当时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大家都忙着叶婧，更本就没有注意到她。本来他是打算一不做二不休，让方婕出一个所谓的’意外’。

没想到过了不久，就来了一个男人把方婕带走了。

后来他调查才发现原来这是杨老爷子的亲孙子，而且杨旭对叶婧几乎是寸步不离。要想下手根本就不可能，更何况他在前几天还收到了杨老爷子的警告，让他离杨旭远一点。

“不过那个女人似乎也受了不小的刺激。”助理讲完以后补充道。

季肃勤习惯性的在桌上轻敲了几下，杨老爷子虽然从战区总司令的位置上退下来十几年了。但他的名望和威严在哪，容不得他们去侵犯。

他以前初入政界的时候，就已经听过杨老爷子的一系列战功了，这样的人惹不得。

“只要那个女人不出什么乱子，就由着他们去吧。”季肃勤思索了片刻回应道。

“是。”

“叶婧什么时候去G国？”

“两天后的这个时候她已经在飞机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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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杨旭的公司里，方婕正在复印一些文件，但微微的出神让她打印的文件上全是油墨。回过神来才发现漏洞百出，方婕有些懊恼，只得重新打印一份。

这一幕恰好落入了不远处的杨旭眼里，自从上次的事情以后，杨旭能明显的感觉到方婕的异常。但是他却无能为力，经历了那样的事情以后，方婕愈发的疏远他，每一次他靠近一步，方婕就会退一百步，一千步。

“总裁，齐小姐来了。”一个秘书走到杨旭身边，细声提醒道。

杨旭淡淡地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复印室。

方婕刚安排好工作上的事，就被杨旭指使着送两杯咖啡去他的办公室。

推开杨旭办公室的门，方婕看见了两位熟人，以为是杨旭的爷爷杨老爷子，还有一个就是齐瑜璇。

方婕恭敬地把咖啡放在两人面前，正欲转身离开，就被样老爷子叫住了。

“你就是方婕？”杨老爷子突然问道。

方婕恭敬地回应道：“是。”

杨老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姑娘，那种目光仿佛是要把她扒光了，把她看个彻底一般，这让方婕觉得很不舒服。

杨老爷子起身，身上的浅灰色唐装一丝褶皱都没有，手里的拐杖看上去价值不菲：“小旭，你和瑜璇独处一会儿，我想和方小姐聊聊。”

“方小姐方便吗？”

“不方便！”

“方便。”

两个声音，两个不同的答案。方婕还没有回答，杨旭就先帮她回答了。

办公室里的四个人除了杨旭，其他人的表情都有些奇妙的变化。不过杨旭像个没事人一样回应道：“方婕要帮我处理几个文案，爷爷你要是没事就和齐小姐一块回去吧。”

“你这臭小子，你什么意思？”杨老爷子有些幽怨地看着杨旭。

“爷爷，我这边还有处理公司的事，等我空了就回去陪你吃饭。”杨旭像哄小朋友的语气道。

“旭，处理文案我也会，要不然我来帮你吧。”齐瑜璇善解人意道，她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来见杨旭，怎么会舍得这么快离开呢。

“不了，方秘书的能力我信得过。”杨旭拒绝的干脆，这让办公室里的气氛再次尴尬了。

“把这份文件复印三份，去吧。”杨旭转身在办公桌上随意地拿了一份文件递给方婕，并且投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方婕对着杨老爷子和齐瑜璇点头示意，但并没有得到杨老爷子的回应。方婕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就离开了杨旭的办公室。

等到方婕把文件复印好，再次回到杨旭的办公室时，杨老爷子和齐瑜璇都不见了踪影。就剩下杨旭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前，埋头处理着文件，低下头让人辨不清他的情绪。

方婕将文件习惯性地放在杨旭的左手边：“总裁，文件打印好了。”

杨旭抬起头，看着发出声音的人儿：“不想去就别强求，干嘛要委屈自己，你这样自己也不会开心！”

明明刚刚就是畏惧的，但还是说自己方便。

“明白。”简单地两个字丢向杨旭，给他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方婕”

“总裁还有事吗？”

“你还在看心理医生吗？”

“是。”方婕淡淡地回应道。

杨旭的心里犹如被一把刀插得面目全非一般，但他却无能为力。即使知道方婕很难受，但是他就是什么也做不了。

“你先出去吧。”

“是。”

到了下班的时间，方婕提着包走出写字楼。刚到楼下就有一辆奢华的车停在她的面前，车窗被慢慢摇了下来，露出了一张满是皱纹的脸。

“爷爷您好。”方婕对杨老爷子还是很尊重的，毕竟是杨旭的爷爷。

“我们谈谈。”杨老爷子话音刚落，就有人下来打开车门，看样子是要方婕坐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