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族瑾王妃
作者:风宝竹 | 分类:古言 | 字数:12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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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芙蓉红灯暖
你的防备心那么重,无论是喝醉了、受伤了还是生病了,绝不会让人有机会乘你脆弱的时候攻击你。但是你喝酒后,蜷缩在衣柜的一角,听到我声音时,仍旧跟着我出来。你受伤时,浑身紧绷,却仍旧同意我给你上药,生病时,那一直吊着的警觉却仍旧渴望我来照顾。
聂溪尘,你喜欢我,想靠近我,却又害怕我。你如此胆小,我理解,你的脑袋是别在腰带上走天下的,哪一天指不定就掉了。不在心上多长几个窍,不在脑子上多长几双眼,想来你也活不到这么大。
但是聂溪尘,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若久说道这里的时候,突然一把将自己的衣衫给扯下,顿时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肌肤,上身只有一个藕荷色的肚兜。一片的香肩,玉颈,锁骨,以及整个后背都展现在聂溪尘的面前。
聂溪尘悚然一惊,若久却坦然镇定,面上连一丝红晕都没有,只有耳边微微红了,很显然她在极力忍耐。
她转过身来,将背对着聂溪尘,声音舒朗,说道:“看到了吗?”
若久的背雪白光滑,只是在中间有两道刀疤,相互交叉,给白腻的背上增添了一抹肃杀之气。那两道刀疤,一道是为了救聂溪尘在西北被大马金刀给砍的,一道是在瑾王府被刺客给砍得。
很是醒目,刺的聂溪尘眼睛一疼!
若久又指了指手臂上一块疤,还很新,是前不久在红雀楼被一箭给射的。
若久道:“这里是你的一条命,后面也是你的一条命,你的两条命都在我身上,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若久转过身来,直直地凝视着聂溪尘,眼眶倏然红了,不知是因为冬季寒冷,还是若久一个姑娘害羞的,身体在轻轻地颤抖。
但是她目光坚定,身体挺直,走向聂溪尘,声音变得不再那么咄咄逼人,反而很是温柔又带着些委屈,仰着一张俏脸说道
“聂溪尘,我知道,我以前多次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狠心地离开了你。我本没有资格再回来,但是这颗心,在你这里才是最安。
我知道你心内的害怕跟惶恐,也知道你的顾虑跟担忧。你怕我会伤害你的同时也怕因为你这朝不保夕的宿命,会连累到我。
但是溪尘,我不怕,若没有你,若久族叛乱的那天我就会被皇上给斩了,我的生命在那一天后,就属于你了。我不求你现在能放心地把自己的生命交给我。但是你给我,给自己一个机会,我不要再做你的王妃……”
若久忽然一把揽腰抱住了聂溪尘,因为寒冷,雪白的肌肤像是被桃花的绯红染就。若久顿了一下,才继续道
“……请让我做你的,妻子!”
聂溪尘浑身僵硬的简直不知身在何处,妻子二字在他的脑海中轰然炸开。这两年多来对若久的疼惜与珍爱,眷恋与不舍都犹如暴风般席卷而来。
心中那道坚硬而从不让人窥探的隔墙,被若久以雷霆之势砸开。然后又被她用温柔,春风化雨般地化开。让他常年浸染在血腥跟黑暗的心,忽然射进了一束从大草原上而来的光。那道光温热而自由,带着草原的疏阔与爽朗,一片的生机勃勃,似乎春草在他的心里发了芽,另外一方天地的希望在缓缓向他铺展开来。
聂溪尘垂在两侧的手,缓慢而沉重地揽住了若久,她浑身很凉,却又很烫。
聂溪尘的铠甲,终于溃不成军,四散飞去。
他抱着若久,第一次以一个孩子般的姿势将头埋在若久的肩膀上,随即他轻轻地落下一吻,在若久的肩膀处,若久轻轻一颤。
聂溪尘在若久耳边喁喁:“你知道成为我的妻子,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若久面庞陡然酡红,没了刚才大声质问的勇气,从耳朵根,一直红到了脖颈,然后自锁骨而下。
聂溪尘轻轻叹了一口气,一把将若久打横抱起。朝着书房的内室而去,声音幽沉道:“这辈子,我都不会再放你走了!”
书房外,墨色的天空中挂着一轮残月,几颗星星像是璀璨的明珠点缀在其中。寒风簌簌,穿堂过户,吹得那廊下的红色灯笼轻轻颤动,发出清脆的折纸声响。
屋外,北风正紧,猎猎而动,屋内,芙蓉帐暖,千金一炬。春天正从这冷煞寒风中悄悄走来!带着破岩裂山的力量,以星火之势,燎漫草原!
西北,万俟王宫。
万俟戎狄负手站在窗前望着外面,他房间所对的正是后山,此时白雪飘飘,温柔缱绻地翩跹,带着一些缠绵的靡靡之感。
若久格桑推门而入,手中端着一些茶点,她的动作很轻柔,所以门的响动很轻,发出咯吱的声音。
若久格桑望了一眼站若挺松的万俟戎狄,柔声道:“戎狄哥哥,吃点东西吧!”
格桑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发出了轻微的碰撞声音,杯盏相撞,声音倒很是清脆。
万俟戎狄没有转身,平淡无波的声音从窗户边由着寒风送了进来。
“你的腿伤如何了?”
格桑猛然一听,手不自禁地一抖,碰到了盘子,发出珠玉之声。
随即格桑才回道:“已经好了!谢谢戎狄哥哥关心!”
万俟戎狄又问道:“你腿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格桑心头急急一跳,顿了顿,声音轻柔回道:“戎狄哥哥不是知道吗?是格桑自己不小心撞到了门上撞的!”
万俟戎狄回眸,目光清寒而犀利,继续道:“那琪琪是如何知道的?”
格桑对上万俟戎狄的眼睛,吓得浑身一僵,站在那里手足无措,脸憋了一个红,有些惶恐。
万俟戎狄见状,神色柔和了下来,解释道:“格桑,在我面前你不用如此紧张。你腿上的伤,王医都说是你自己撞的,你自己也说是撞得,那琪琪如何只晓的?
你别在我面前绞尽脑汁地撒谎,你是什么性格,我自然知晓。在客栈,琪琪虽然没透露什么,但是你告诉她已经好了,可见琪琪是问有所指。所以,琪琪什么时候进过王宫?你腿上的伤又到底是怎么来的?”
若久格桑听后,吓得浑身簌簌发抖,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惊恐地望着万俟戎狄。
“戎狄哥哥,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