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婚甜妻:帝少宠不停
作者:米粒饭粒 | 分类:现言 | 字数:59.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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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就这样吧
司衍死了,在他临死前他还是把这件事告诉了她,她一直在试探我,我已经失去了主动承认的机会,除了沉默和笨拙的转移话题,我不知道该怎么对她说。
也许不必说了,因为老天爷给了我七年的时间,让我见识这个世界的精彩,让我认识她,喜欢她,现在终于打算要收回去了,薄乾说因为车祸带来的挤压力,心脏受到了很大程度的震颤,有心力衰竭的征兆。
这样的我能活几年呢,就算活着,也要受病痛的折磨,经常去医院接受治疗,我真的不想拖累她,看到她难过,也不想在折腾了。
就让她知道这件事之后恨我吧,怨我吧。
只可惜那场我承诺给她的婚礼,最终还是没有完成。
薄衾做了一个梦,梦见她不在恨他了,原谅他了,还对他说她爱的是他,愿意做他的妻子,也愿意一直陪伴着他。
他醒来,漆黑的目光由一片澄明的期待到黯然自嘲,半绿半黄的叶子被风一扫,轻飘飘的身姿落在地上,就此沉寂的死去,再无半点波澜,树木第二年还会长出枝繁叶茂的叶子,但是这片叶子却再也不会了。
人的生命也不过如此,在研究所呆了十九年,在外面呆了六年多,他已经再也不想回去了,就算死也要死在这个喧哗的世界里。
就这样吧!
湛蓝远远的看着那个孤单的身影,心酸极了,以前她一直以为他是强大的,无坚不摧的,没有任何力量能够击败他,而现在她觉得自己错了。
他也是人,有思想有感情,所以也会有弱点。
言声道:“我和老师到是给他制定了一系列的方案,只要积极的治疗,希望还是挺大的,可是他好像失去斗志了,对什么都无所谓,你知道病人的心态和求生欲有时候比任何药物都管用的。”
“希望你能劝劝他,让他积极的配合治疗,拜托你了。”
泪水储满了眼眶,她点点头:“我会的。”
“那我先去了。”言声指指来时的方向。
湛蓝点点头:“谢谢。”
谢谢给了她这个机会,让她还有后悔的余地。
“我说了我是为了他,谁让我们俩是这么多年的朋友呢。”言声摆摆手走了。
湛蓝轻轻的走进,推着轮椅让旁边挪了挪:“阳光都跑了,你晒的什么太阳啊。”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他脊背瞬间僵硬,却没敢回头。
“这院子真漂亮,我刚才看了看土质,沙土地,挺不错,咱们要不要买下来,这边这边都铲平了,种点蜜薯,芋头,柿子树石榴树,夏天的时候种点西瓜,然后在架个葡萄藤,在下面乘凉怎么样?一抬头就能吃到酸酸甜甜的葡萄,想想就不错。”
湛蓝自顾自说着,还掰着手指头在脑子里勾勒出一副农庄的画面。
薄衾捂住心脏的位置,不让它跳的太快,尽量控制住声音的平稳,不让它颤抖:“你怎么来了?”言声这个家伙,不用说肯定是他怂恿的,都告诉他了,自己最不想见的就是她了。
“你说我怎么来了?有你这样当老公的吗?抛下老婆自己到这里享清福来了,哼。”湛蓝提高声音控诉他。
“我本来都不想理你了,想着你要是在不回去,我就去找隔壁家老王,给你戴绿帽子。”
“咱们家隔壁不是姓张吗?”薄衾听到她说老公老婆几个字,嘴角不自觉的弯起来,她这是想通了,不介意了吗?还是知道了他现在的病情,同情他?不管因为什么理智告诉他,自己这个样子都不该拖累她。
“姓张吗?管他姓什么,都一样。”湛蓝无所谓的摆摆手。
“你觉得我的规划怎么样?”
薄衾没有说话,他很想说很好,她喜欢的这样子也是他曾经盼望的。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我明天就开始把这些给刨了吧。”
“这些花草是从专门培植,空运过来的,花了小十万。”
“啊?”湛蓝傻眼了,尽管她现在能掌控的钱很多,但是从莫家形成的习惯,自身一直很节俭,听说这么贵,心里就开始犹豫了,把十万的东西给毁了,对于她来说,有点难。
“你跑来这里,基金会不用管吗?公司也不用管吗?”薄衾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淡淡的,不带任何情绪。
“我想管啊,可是我老公都扔下我不要了,我哪里还有心思?”湛蓝见他始终不肯扭头看她,赌气坐在他对面,迫使他不得不抬头看她。
“其实吧,我还有一个秘密没告诉你,我得了绝症。”
“不许胡说。”薄衾薄唇轻斥。
湛蓝反驳道:“你是不是不想管我,所以才不让我说的?我不管,我活多久你都得陪着我,我要是死了,你也要陪着我,反正我赖着你了,你要是誓死不从,我只好用手段把你绑在我身边了。”
薄衾嘴角苦笑,他知道她故意这样说,是在告诉他,他如今这个样子,她不会抛下他不管的,正如她如果得了绝症,他也不会不管她一样。
第169章 就这样吧
明明她不在的这些日子,他日日夜夜盼望着能见到她,也幻想着在他有限的生命里能有她的陪伴,而当这一刻真的来临,他却又退缩,不愿意连累她。
人啊,真是个矛盾的动物,多强大的人都有脆弱的时候。
“我骗了你,我不是薄暮,薄暮已经死了。”这个名字现在是他心里的一抹隐痛,也是两人之间尴尬的话题,她本来想避而不谈,但他还是选择挑明。
湛蓝沉默了片刻,昂起头,决定不再逃避,说清楚了也好,看着他认真的道:“谁说他死了?”湛蓝点点他的胸膛:“他不是活的好好地。”
他的心脏还在跳动着,怎么能说死了呢。
他敛了眉目,有些话他不知道该不该问。
“我知道你是薄衾,我想问你,这些年你对我的好,都只是它的指印吗?你自己对我就没有任何感觉吗?”
“如果我说没有呢?”如果这样说,能赶走她。
“那我只好天天缠在你身边,让你喜欢我为止了。”湛蓝突然把脸凑上去,差点碰到他鼻子,他身体一僵,往后扯了扯身子。
“哎呀,你矜持什么呀,我们什么事没干过。”他越是这样,湛蓝越是搂过他脖子,朝他嘴上啪的一声亲了一下。
薄衾用手揽住她的腰,把她往外扯,沉声道:“别这样。”
“怎么了?真的嫌弃我。”湛蓝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控诉着他,让他实在不忍心拒绝,可是他的心跳的厉害。
“我,我不舒服。”
湛蓝望着他垂下去的眼帘,觉得他现在十分有意思,跟个大男孩一样还有点不自在和赧然,以前的他那种霸道掌控一切的感觉不知道哪去了。
“你哪里不舒服?”湛蓝用两根手指托起他的下巴,学调戏。
“你,你真的不舒服啊。”湛蓝惊异的发现他此刻脸色越发白了,还有点潮红,呼吸比刚才重多了,也急促多了。
“你怎么了?”她脸色也变了:“我,我去找言声。”说着直起身子赶紧跑走,想了想又不能把他自己留在这里,又跑回来推着他一起回去。
“不用,让我自己静一会就好了。”他捂着眼睛慢慢的闭上眼睛。
湛蓝望着他,原来他的病真的这么严重了。
她慌忙拿出手机给言声拨电话,让他赶紧过来一趟。
言声到来时,薄衾的脸色已经好了很多,而湛蓝坐在离他稍远一点的凳子上。
“怎么回事?”
言声望着两人。
湛蓝道:“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忽然就呼吸急促了,脸色也不好看了。好像心率也跳的飞快。”
“你做了什么?”言声给他检查了一番,目光在两人的身上来回窜了两圈。
“我,我没做什么呀?”湛蓝回想了一下,除了亲了他,什么都没做。
“你们没有做什么不合时宜的事吧。”言声自然不信,两人就这样一直保持着距离干坐着。
“我们回去再说吧。”薄衾忽然打断言声的问话,最先摇动轮椅往来时的路上。
言声在背后推着他,听这口气,就知道两人做了什么。
湛蓝站起来跟上,小声嘟囔着:“我们是夫妻,就是做些什么也没什么不妥吧。”“我很理解你们之间小别胜新婚的那种冲动和需要,但是你知不知道,夫妻之间亲热会耗费诸多体力,肾上腺素飙升,心跳加快,需要加快供血,很显然,他现在不适合做这件事。”
原来是这样,可是她只是亲了他一下呀,这样也不行吗?
难道他的病情真的很严重了?先前言声也没说的很清楚,等一会,她还是要向言声单独请教一下。
“那我照顾他的时候,还需要注意什么?”
“齐哥会照顾我的。”薄衾抢先答道,如果要她贴身照顾,他怕自己舍不得离开。
“齐哥?有我照顾的好吗?”一个大老爷们。
“言声不是说了,你和我最好保持距离。”他的声音比先前冷多了,显然从见到她的激动心情中冷静下来了。
湛蓝看向言声:“是这个意思吗?”
薄衾也猛地看向言声,眼神带着明显的警告,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言声在他眼神的逼迫下,咽了下口水,但是还是选择实话实说:“保持距离到是没必要,就是不能在亲热了,最好分床睡。”
“行,这个没问题。”湛蓝点头,只要留在他身边,怎么样都可以。
薄衾冷冷的转过头去:“我说了不用,你怎么把人请来的,就怎么送走。”
说着也不用言声推他了,自己摇着轮椅离开。
湛蓝很委屈,翻脸比翻书还快,一点也不给她留颜面,当着言声就拒绝她了。
言声望着他的背影也很无奈,对湛蓝道:“他是怕拖累你,你别介意。”
“你告诉我,他到底病情如何?”
“我先前不是对你说了吗?……”
“我想要个确切的说法,他还能活几年?”
言声犹豫了一下:“要是好好治疗,五年应该没问题吧。”
“五年?”湛蓝的脸色一下子白了。
“不可能,你是不是故意骗我的?”湛蓝摇摇头,不相信他的说辞。
“他没有这么脆弱。”
“是啊,我也相信他没有这么脆弱,前提是他愿意强大起来,如果他自己不关心,怎么会有奇迹呢。”
言声之所以把薄衾的情况告诉湛蓝,是因为他觉得爱情能创造奇迹,也许有她在,可以使他强大起来,积极的配合治疗,和病魔做抗争,一直活下去的希望也是有的。
湛蓝沉思了片刻,凝重的道:“你放心,我会让奇迹出现的。”
她一步步坚定的走向客厅,她相信自己能做到,他也能做到。
薄衾正坐在沙发上发呆,听到脚步声,慌忙从桌子上拿起一份报纸。
湛蓝换了拖鞋,坐在他身旁,薄衾很明显的往旁边挪了挪。
湛蓝看着他的举动,突然笑了,往他旁边跟着挪了挪,比刚才两人的距离还要近,薄衾作势还要在挪,湛蓝出声威胁:“你要是在动,我就做到你腿上。”
他不厌其烦的提醒道:“言声刚才的话你没有记住吗?我们最好保持距离,否则会影响病情。”
湛蓝正经坐好,语气和表情却一点也不正经:“唔,听到了,不过看你对我这么戒备,又不会对我动情,有什么可影响的,难道我不对你动手动脚,在这大白天,你也会对我有什么冲动?原来你爱我这么深啊,那我要想想怎么报答你才好。”
薄衾从不知道她还会如此耍赖,还很会调戏他,他低头看报纸不理她了。
“怎么,被我说中心事了?”她不依不饶的。
“作为一个有着两年婚龄的男人,禁欲了两个月,食髓知味很正常,与爱不爱无关。”他冷声解释道。
“哦,那就是说今天换作任何一个女人,你都会心跳加速喽?”
薄衾点头:“自然。”
“那你说这些话的时候紧张做什么?”
“我怎么会紧张?”薄衾笑了一下,好像听到了有趣的笑话。
“那你能告诉我,对这张报纸,你是看了无数遍,然后倒背如流了吗?”湛蓝指了指他手里的报纸。
薄衾一看,脸色一青,报纸居然拿反了。
他把报纸拍在桌子上,然后拿起旁边的拐杖,慢悠悠的上楼去了。
他腿伤好的差不多了,因为病情的缘故,还没有扔掉拐杖。
湛蓝跟在他后面:“你恼羞成怒了?你以前可没这么别扭,怎么生场病还矫情成大姑娘了呢。”
薄衾顿了顿,想扭头狠狠的瞪她一眼,最后还是忍住了。
想对她表演出冷暴力的样子,怎么那么难呢。
他走到房间门口,推开门进去,然后砰的一声关上,把湛蓝彻底的关在外面,然后毫不犹豫的锁上了门。
湛蓝摸了摸鼻子,哎,他们现在不像夫妻,反倒像十七八岁的男女了,在玩一个追逐的爱情游戏。
她拍着门道:“你是不是一直觉得自己以薄暮的身份在跟我谈恋爱,结婚,没有以自己的身份跟我谈过,心里不平衡,想跟我重温一下高中时代,我追薄暮的那些年,没关系,我追你就是了,谁让我现在喜欢你呢。”
是的,她是喜欢薄暮,年少时候的他,如果她没有失忆过,他没有死去,或者说一直守在她身边的是他的话,也许他们会一直相爱下去。
可是她失忆了,陪伴在她身边的是这个男人,她是爱他的,在来的时候,如果说她还有一点的犹豫,这一趟来的对不对,现在是彻底想通了,原来人的生命真的这样脆弱,如果她在不抓紧时间和他在一起,真的只能共赴黄泉了。
薄衾心神一震,他有薄暮的记忆,是记得高中时代两人之间的美好,每次想起来心里总是酸酸的,重温一下少年时光的恋爱?他当然渴望,他是个连童年少年都没有的人啊。
可是她有啊,和她共度青春的不是他。
但是她说她喜欢他,怎能不让他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