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琳塔哼了一声，她才懒得管这些破事。

得知尤里乌斯暂时无事，她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帕梅拉老师，你们那个会长到底是怎么回事？”

贝琳塔把话题挪开了，回到了女巫的事情上。

“她为什么会和黄昏魔女搅和在一起？”

“这个问题……”帕梅拉和玛德琳对视一眼，“唉，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光芒原本不是这个样子的。”

灰鸦插嘴道。

“在格温多琳大人失踪以前，她其实是个非常不错的人……”

“什么不错的人，只不过是本性没有暴露而已罢了。”

玛德琳对于这种说法颇不以为然。

“别看她这样，其实以前最喜欢和最维护光芒的，是玛德琳。”

帕梅拉叹了口气，说出了一个让贝琳塔有点意外的事实。

贝琳塔难以置信的看了一眼臭着个脸沉默不语的玛德琳，看模样帕梅拉说的似乎是真的。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因爱生恨”？

看平时玛德琳的模样，一提到光芒就咬牙切齿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什么杀父之仇呢。

“早些年的时候，光芒的确是个不错的孩子，大家对她继任格温多琳大人的会长职务充满信心。”

“毕竟，当时格温多琳大人差不多已经成了女巫的精神图腾，她的失踪引起了非常大的恐慌和不安。玛德琳，你还记得那是大家的模样吧？”

“当然记得。”玛德琳叹了口气，神色缅怀的说道，“那个时候，每个人都是一脸慌张和不安，每天大家都在讨论格温多琳大人的事情和女巫未来的方向。”

“贝琳塔，你或许不太了解格温多琳大人在我们心目中的地位。”

帕梅拉苦笑道。

“大概，就和黄昏魔女口中的‘父神’差不多。只不过格温多琳大人是真实存在的，而黄昏魔女所谓的‘父神’则是虚无缥缈的东西。”

“……看来的确是地位很高啊。”

“就是这样。客观来说，格温多琳大人的确也是一个近乎完美的人。”

帕梅拉颇为感慨的说道。

“而光芒是她很早就一直带着的弟子，多年的言传身教，她几乎完全传承了格温多琳大人的品性和能力。在我们眼里，光芒同样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至少早年的时候是这样。”

“这有点奇怪啊。”贝琳塔疑惑道，“既然是这样一个完美的人带出来的弟子，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

“不知道。”

帕梅拉干脆的摇头。

“这也是很多女巫非常想知道的事情，包括我们。”

“说到这些事……”帕梅拉转头看向了灰鸦，“灰鸦，你真的不知道？毕竟你可是格温多琳大人的贴身护卫，对于光芒的情况……”

“帕梅拉大人，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灰鸦无奈的说道。

“我知道的事情，可能比你们还要少。对于光芒的转变，恐怕我才是最摸不着头脑的那一个。”

“其实严格说我也算不上格温多琳大人的护卫，因为我那个时候年纪还很小，格温多琳大人大概是把我作为以后才创建的零度吟唱成员培养。”

“光芒那个时候和我年纪差不多，其实我们还曾经是……不错的朋友。”

为了照顾帕梅拉她们的情绪，灰鸦把口中的话略作了修改，把“很好的朋友”改成了“不错的朋友”。

“她那个时候还是一个心里充满希望和友善的小女巫，非常崇拜她的师父格温多琳大人，也非常注意同伴的感受。”

“此外，她的魔法天赋也非常惊人，那些难以施展的高级魔法甚至禁忌魔法，她简直可以信手拈来。”

“我在书上看到过。”伊芙插了句嘴，“听说光芒会长学习‘红莲风域’这样的魔法，只用了几个小时，天哪，太可怕了。”

“那伊芙，你用了多久？”凯琳好奇的问道，“你对于这个魔法很熟悉吧？”

作为知名的年轻一代，伊芙“毁灭魔女”和“移动书库”的名头不是白来的。一方面是她丰富渊博的知识，另一方面是她魔法天赋很好，知晓很多魔法。

“我？我用了差不多一两个月，才能比较熟练的使用这个魔法……”

“已经很不错了。”玛德琳安慰道，“要知道，红莲风域这样的高级魔法，有的女巫学了几年、几十年，甚至学了一辈子用不出来的大有人在。”

“丰富的魔法知识，纯熟的控制能力，深厚的魔力水平，元素属性的把控，这些东西缺一不可，的确很难。”

“比如我，到现在也不会。”凯琳笑嘻嘻的摊摊手，“而且估计以后也不会。”

“你最好别会。”

玛德琳瞪了她一眼，说道：“就你那水平，一发红莲风域就差不多把你抽干了，接下来等着你的恐怕就是自爆。”

凯琳早已对玛德琳的训斥习以为常，她笑呵呵的说道：“所以嘛，我就用用骚扰性的魔法就好啦，这种破坏的事情，就交给‘毁灭魔女’伊芙大人就好了。”

伊芙被她逗笑了，笑着直摇头。

“照你们这么说……”贝琳塔沉吟道，“那个叫光芒的人不仅品性是格温多琳言传身教，魔法水平更是深得真传，那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这恐怕是世界上几大未解之谜了。不过想这些也没用，现在她已经变成了我们的敌人，再去讨论这些过去的事情没什么意义。”

“不，并不是没有意义，说不定能在其中发现一些线索和办法，来面对以后的事情。”

玛德琳提出了异议，帕梅拉略做思考之后同意的点点头。

“也对。”

“如果是这样的话……”贝琳塔问道，“那光芒岂不是实力很强？”

“很强，非常强，深不见底。这方面玛德琳你比较有发言权吧？”

“嗯。”

玛德琳点点头，说道：“早些年，有时格温多琳大人要外出，她就会把光芒托付给我，让我来教她一些基础的东西。我虽然在高级魔法上没什么造诣，但是基础的东西还是可以自信说一声还不错。”

“但是，我越教她，就越觉得心惊。”

“光芒这个人，就好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无论你倾倒给她多少知识，多少魔法，她都能快速吸收，根本就填不满。”

“最可怕的是，她和我担心的不同，一点都不骄傲自满，基础的东西都练得非常扎实。”

“天赋又惊人，态度也诚恳，并且还非常勤奋努力，这样的学生，谁会不喜欢呢？”

玛德琳深深叹了口气，充满了怀念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