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这些小动物够吗？”Black很快拎着一堆半死不活的小动物进入山洞。

霍灵烟先取了一只黄鼠狼，对着脖子直接一口，再送到良之晴唇边，任血液滴入良之晴口中：“Angelina，帮忙计算一下从滴入血液到血液吐出来的时间，我初步判定一下良之晴哪里出了问题。”

霍灵烟是位经验相当丰富的医生，不多时就推测出良之晴的腹部被撞击过，出现了内出血：“所以，二位的法力是比我高还是低于我？我需要来个人守护，再来个人协助，用法术治愈良之晴的内脏，再喂她喝下大量新鲜血液，这样才能好。”

“我来吧，我的法力最高，Black，你去山洞靠近门口的地方看着，务必保全环境安全。灵烟，你先做好准备工作，待会儿救良之晴，别浪费体力和法术了。”Angelina一如既往地强势，很快分配好每个人的任务，毫不犹豫积攒好力量，往良之晴的腹部按去。

在无数光影交叠中，良之晴的脸色变了又变，十分钟后，Angelina快倒下去的时候，良之晴口中的血液总算不涌出来了。

“Angelina，行了。”霍灵烟扶住Angelina，让Angelina靠在墙壁上休息。再麻利地将一整袋人血灌入良之晴体内，再把所有小动物的血也挤出来，一并灌入。

良之晴身上磕磕碰碰的伤口逐渐好起来，之前破皮的地方也恢复如初，只余火焰和木头伤害过的暗灰色无法抹去。待血液输入完毕，良之晴半睁开眼睛。

“晴，你醒了？”霍灵烟惊喜地看着良之晴，Angelina想爬起来，却没力气，霍灵烟赶紧丢给Angelina几只小动物。

良之晴坐起身，脑子里一片茫然：“刚刚发生了什么？怎么这么多血啊？”

霍灵烟往床上瞄了一眼，的确，被子和床上到处是暗红色：“你刚才晕厥过去了，我们刚把你救醒。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不舒服的地方要及时告诉我。”

良之晴“嘶”了一声：“还好，只是头有些疼，是脑壳儿疼，有些想不起来倒下去前发生了什么。”

Angelina恢复了一些体力，站起来坐在良之晴身边：“对不起，良之晴，以后我不会再进行这么高强度的训练了。”

良之晴慢慢想起一切，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天哪，我的长发。”

“它会长出来的，都怪我，我恨不得把自己的头发给你。”Angelina整个人看上去戾气少了太多，由一个女王范的亲王化身贴心闺蜜。

良之晴缓和了一下心情：“没关系的，反正我头发长得快。行了，大家都没事就好。”

“良之晴，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真的自愿学习法术吗？后面不会比前几天更难了，但也不容易。如果你现在放弃，我还是愿意放你离开的。”Angelina恳切地看着良之晴。

良之晴几乎没怎么思索：“既然都走到这一步了，退缩了就前功尽弃了。我不想放弃，但是，强度的确该减弱，我的命倒是不要紧，只怕浪费太多人类的血液，这些血液本该用来救人的。”

“好吧，都这个节骨眼上了，你关心的还是别人。”霍灵烟实在是佩服良之晴，转而看向Angelina，“你答应要告诉我一切的，尤其这个法术的威力和对人体的伤害。”

Angelina叹了口气：“哎，我可真羡慕良之晴，有那么多真正关心她的朋友，想当年我就独自一条道走到黑，如果不是后来遇到Black，早就……你出来吧，我们聊一聊，让良之晴好好休息。”

良之晴看着两个人走远，又看了眼满地的尸体，并无睡意，起身将房间收拾干净。去隔壁取潭水打算清洗石床时，良之晴于水面上一眼看到自己的样子。好好的长发成了男孩子才剪的板寸，且被烧得干枯发黄，断口处长短都不一致。良之晴的心理素质显然比Angelina和Black想象中好很多，摸了摸头发跟没事人一样，继续打扫自己的房间。

霍灵烟听完Angelina简短的概述，面露震惊：“所以，这么可怕的法术，你居然想亲自训练良之晴完成？”

“不然训练你吗？一，你作为人类的身份是医生，请假很不容易。二，你的天赋比良之晴差很多，这一点，你学习隐秘术后自己也能感觉到。三，你是因为Roy才成为Ventrue族，并非我族正统中人，更不是亲王候选人。当然，良之晴也不满足最后一点，可纵观前两点，我实在找不到比她更合适的人了。”

霍灵烟知道Angelina说的都对，无可反驳之处：“那训练也要适度，Angelina，你明知良之晴天赋异禀，你好好教，她每天练，自然会有学成的一天。可良之晴要真出事了，只怕你再等个一千年都未必能等到合适的人选。孰轻孰重，你要掂量清楚，千万别急于求成。”

“恩，你教训得是，这段时间的确是我太心急了。”Angelina立马摆出诚恳的架势，“你放心，我会立刻改正策略的。”

良之晴喝完血并未觉得很难受，反倒神清气爽，径直走出山洞，见两个人聊得正嗨，忍不住走过去：“你们背着我聊什么呢？”

“啊，你还真是……吓人一跳！”Angelina真跳起来。

霍灵烟倒是淡然：“聊训练的事情，你的事情。良之晴，身体吃不消要及时说。”

“我一直有尖叫啊……”良之晴盯着Angelina看。

Angelina有些不好意思：“我的错，行了，都别说了。”

“好了，把话都说开就好。一开始出现问题也未必是坏事，改正后会越来越好。看你们这样，我也能放心，今后血液不会供给太频道，注意节奏。”霍灵烟又深深看了良之晴一眼，“不管什么时候受不了了，随时来找我，我支持你。”

“灵烟，谢谢你。”良之晴抱住霍灵烟，她心里很清楚，霍灵烟比谁都担心Roy的安危，良之晴练习好法术，其实是变相增大了寻找到Roy的可能性。但当良之晴的生命安全受到威胁，霍灵烟还是选择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