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王妃靠种田造反
作者:一个豆包 | 分类:古言 | 字数:126.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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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4章 诱饵
圣人醒了!
王帐瞬间变得热闹起来。
几个太医进进出出,赫连琛等几个心腹将领也都围在王帐外面。
“如何?圣人的龙体可是大好了?”
谢元站在近侧,两只眼睛紧紧盯着太医院院正。
院正又是把脉,又是查看身体,经过一番望闻问切,这些天一直都愁云惨淡的他,终于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
他站起身,躬身向谢元行礼,“回禀皇后娘娘,圣人已经无恙!”
“只是这段时间无法进食,身体虚空的厉害!”
“日后多补一补,就能恢复如初!”
院正是真的高兴。
太好了,圣人醒了,他们这些人以及全家、全族的性命都保不住了。
呜呜,以后谁再说皇后娘娘好说话,是个宽仁慈爱的主儿,院正等几个太医一定会啐他们一脸口水。
皇后娘娘确实没有喊打喊杀,但她那平静到极致的眼神,真的太可怕了。
有时候,越是这种不放狠话的人,做起事来才格外狠。
有了中州这一遭,太医院上下估计要对谢元这个皇后敬畏有加了。
“那就好!那就好!”
谢元再次流下欢喜的眼泪。
“对了,你们赶紧去开一些滋补的药膳,好好给圣人补一补!”
谢元一颗心都在赫连珏身上,所以,哪怕太医说已经无恙了,她还是希望能够给予赫连珏最好的照顾。
“是!臣遵旨!”
院正代表众太医齐齐应声。
“来人,让外头的僧道们改念还愿、祈福的经文。”
谢元打发走太医,也没有忘了“神学”。
她就是个经历了大劫大难的病患家属,自家亲人终于逃过死神,或许是医药得当,或许是老天庇护。
但,不管为了什么,她都要为自己在绝望时向上苍许过的愿进行还原。
“是!”
罗佩玉守在王帐之外,听到谢元的吩咐,赶忙应了一声。
“赫连琛!”
“圣人醒来,乃天下之大喜事,合该普天同庆。”
“然,圣驾在中州,只能先在军营里欢庆一二。”
“本宫代圣人赏赐所有兵卒肉一斤,酒一坛!”
谢元是真的高兴坏了,她竟像个暴发户一般,大摆宴席。
赫连珏含笑看着,他没有开口,更没有阻拦。
他知道,阿元只是太兴奋,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随便吧,只要阿元畅快,慢说请十万大军吃肉喝酒了,就是大赦天下,赫连珏也愿意。
……
中州一片欢乐,京中却还是有种“风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
“安乐侯世子?那个叫陈复礼的?”
谢贞被谢元安排在了宫里,跟四小只待在一起。
不过,白天的时候,他还是会去弘文馆读书。
上课间隙,有个面生的小太监跑来向他回禀,说是有人找他,约定在御花园见面。
谢贞:……什么人?竟如此神神秘秘?
“阿姐说了,这种藏头露尾的人,不见也罢!”
“连姓名都不敢说,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人!”
“千万不要因为莫名其妙的好奇心,被坏人钻了空子!”
作为被谢元养大的孩子,谢贞最听姐姐的话。
小肥仔本人也聪慧,自是不会随随便便就去见一个陌生人。
小太监见谢贞不为所动,不免着急,最后还是说出了那人的身份。
谢贞重复了一遍:“陈复礼?安乐侯世子?”
对于这个人,谢贞也是有所了解。
某次进宫的时候,他家阿姊还饶有兴趣地跟他讲解双方的“亲戚”关系。
安乐侯是南朝末帝,而谢元姐弟的亲生母亲姓陈,也是出自南朝宗室。
按照血缘,安乐侯是陈氏的嫡亲堂亲。
谢元和谢贞都要唤安乐侯一声堂舅。
陈复礼这个世子呢,也是两人的表哥!
谢贞:……
这种一表三千里的亲戚,跟消失好几年的便宜师兄,基本上都是陌生人。
但,人已经找了来,还自报了家门,谢贞就不好避而不见了。
他不只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还是谢氏的族长。
“既然是安乐侯府的世子,那我也不该失礼。”
谢贞一板一眼地说着。
他这话,不只是回复小太监,也是告诉周围的人:我不是跟着陌生人走的,而是去见陈复礼了。
如果我出了意外,那就直接找安乐侯府要人。
当然,这么做并没有太大的作用。
谢贞身后还是带着两个侍卫。
另外,谢贞还知道,在这宫里,姐姐和姐夫都安排了人。
只要他不乱跑,贸然出宫,就不会有人伤害他。
来到御花园,谢贞看到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
他穿着红色的圆领襕衫,身长玉立,气质不俗。
想想也是,这位可是曾经的太子。
若不是南朝覆灭,他现在依然是尊贵的储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可惜啊,一朝国破,陈复礼这个太子也成了身份尴尬的安乐侯世子。
咦?
自家阿兄也是太子,也曾经从云端跌落尘埃。
若是这么想,陈复礼倒是与阿兄颇有点儿“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意思。
哎呀!我都在想什么?
阿兄病危,阿姐跑去照顾他,我不说祈祷他们早日回来,却还在这里想些有的没的。
“谢贞见过安乐侯世子!”
谢贞晃了晃小脑袋,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甩了出去。
他抱起小拳头,客气地向陈复礼行礼。
陈复礼淡淡一笑,儒雅而清俊,“谢小郎君有礼了!”
“其实,说起来,我与谢小郎君还是姻亲。”
谢贞:……这是要跟我攀关系?
但,为何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阿兄阿姐不在的时候来?
这个陈复礼,有问题!
谢贞不动声色。
他笑得一脸单纯,就像个普通的孩子。
心里却已经提高了警惕。
“谢家主母姓陈,乃是我南朝的郡主,是我的阿姑。”
“想当年在建康,我也曾多次去谢家做客,阿姑待我如亲子!”
“唉,可惜,天妒红颜,阿姑竟早早地去了。”
说到这里,陈复礼眼睛已经湿润了。
他以袖掩面,轻轻擦了擦眼泪,继续煽情:“幸而阿姑还留了许多东西。”
“阿姑离开的时候,表弟你还小,想必已经不记得她的模样了。”
“正好阿姑的遗物中,便有一幅姑丈为阿姑绘制的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