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王妃靠种田造反
作者:一个豆包 | 分类:古言 | 字数:126.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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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章 都在赌气
“暗道?”
阿史那太后心下一惊。
还别说,在大周朝的皇宫里确实有一处暗道。
更巧的是,阿史那太后知道。
她做了二十多年的皇后,执掌后宫多年,宫里的许多秘密,她都有所听闻。
原本,她以为这是她手里最大的一个底牌。
她还想着等阿史那雪进京后,把这件事当做一个筹码,好好跟赫连珏做个交易。
没想到,谢元竟猜到了,为了永绝后患,她还试图撺掇赫连珏迁都。
不对!等等!
不是“试图”,事实上,谢元已经在做了。
阿史那太后虽然被砍去了身边的心腹,仿佛被困在了深宫之中。
但,还是那句话,她在后宫经营多年。
很多人脉,不显山不露水,却真实存在。
这些人或许打探不到什么机密情报,但朝堂上的一些风向,还是能够探听到的。
所以,阿史那太后知道,赫连珏这个新皇帝已经派人去长安建造新城。
这段时间被抄没的家族,许多男丁也都被直接流放到了长安。
还有西大营和北大营,也开始了换防。
之前阿史那太后还不确定穆伽蓝、独孤霸这两位大将军被调去了哪里。
现在嘛——
“长安!一定是被派去长安了!”
“好啊,好个谢元!她果真成功鼓动阿犀要迁都。”
阿史那太后转动大脑,很快就将这些串联起来,梳理清楚。
自己以为的底牌,即将成为一步废棋啊。
罗佩玉仿佛没有看到阿史那太后阴郁的眼神,她恭敬地回禀道,“皇后怀疑有密道,可宫城里的房间太多了,如果逐一排查,未免太过复杂。”
“耗时耗力,还容易打草惊蛇!”
“再者,即便排查一番,也有可能会有疏漏。”
“皇后娘娘便决定来个‘釜底抽薪’。”
釜底抽薪四个字再次戳中了阿史那太后的肺管子。
就在前不久,她已经亲身体验到了谢元的釜底抽薪。
自己用了一二十年的老人,费劲心里培养、安插在各处的宫人,全都被清理出去。
现在,只剩下了一些不得用的小宫女、小太监。
所能传递的情报也有限。
而且,阿史那太后觉察到了谢元这次手段的厉害——
进宫十年就能出宫,宫女也好、太监也罢,他们只是深宫中的一个过客。
主子们想要收买,几乎很难。
而且,就算收拢住了人心,把人变成自己人,也干不了几年哇。
只要到了期限,就要出宫。
这、这还怎么培养心腹?心腹又还怎么效力?
宫里那些盘根错节的势力,瞬间被砍掉一大半。
这哪里是什么釜底抽薪,分明就是连根拔起!
“哼!她倒是伶俐!”
阿史那太后冷哼一声,想要骂谢元几句,都不知道从何骂起。
这个儿媳妇,真是哪儿哪儿都不让自己快活啊。
“行了!我知道了!你很不错!”
深吸一口气,压下纷乱的情绪,阿史那太后随口说了一句。
罗佩玉送来的情报,说重要也不是那么的重要,却胜在及时。
关键是,这也是一种态度。
表明不管罗佩玉愿不愿意,她已经倒向了永安宫。
阿史那太后很满意,想了想,命人取来一个银饼子,“赏你的!”
“多谢娘娘!”罗佩玉故作双眼放光的模样。
贪财的嘴脸,简直不要太明显。
咦?
阿史那太后见她这样,得意之后,便忽然意识到,宫人们不能老死宫中,到了期限就要出宫,其实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
待在宫里,有月例,还包吃住。
可出了宫呢,处处都要钱。
尤其是太监们,本来就是残废了,若是没了钱,想要弄个养子都困难。
不能用前程什么的来收买,那就用最实际的银子。
也不奢求什么忠心,只要能给自己办事,就可以啊!
意识到这一点,阿史那太后的心情都变好了。
看向罗佩玉的目光也多了几分赞许,她开始大方的承诺,“以后你好好办事,哀家断不会亏待与你!”
“是!奴婢省的!”
罗佩玉的声音都变得欢快起来,没了最初被人胁迫时的悲愤与抗拒。
阿史那太后愈发满意了。
打发走了罗佩玉,她开始清点自己的私房。
哦不,不能简单地称之为“私房”,而是私库。ъìQυGΕtV.net
当了二十多年的皇后,阿史那太后不敢说富可敌国,家底儿也是相当丰厚。
哪怕是突厥战败后,她不得不低调地躲在宫里,银钱上也没有短缺过。
先帝不是个抠搜的性子,更不用说,阿史那太后还有养子每年定期往宫里送“节礼”。
全都加起来,几乎将好几间库房都堆得满满的。
曾经,阿史那太后还想,自己私库的东西,全都留给赫连珏以及孙子孙女们。
但,过去半年的种种经历,让她不但跟养子产生了隔阂,还让她迁怒到了四胞胎身上。
“哼!这些东西,哀家宁肯拿去收买人手,也绝不会便宜了他们!”
阿史那太后说着气话。
另一边的太皇太后处,永昌大长公主也在说气话:“我就让南陵做个妃嫔,难道都不成?”
“实在不行,我就让她去道观里做个女冠!”
“……老五那边,我们决计是不嫁的。”
永昌硬邦邦的甩出这么几句话。
太皇太后闻言,瞪了她一眼,“老五怎么了?虽然渺了一目,可到底还是圣人的弟弟,先帝的儿子!”
是她的亲孙子!
对于太皇太后来说,孙子、外孙女都是她的骨血。
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而五皇子呢,还瞎了一只眼睛,本来就已经非常可怜了。
若是再被退婚,那他岂不是成了京城的笑柄,以后还怎么立足?
“我知道他是您的孙子,可我们南陵还是您唯一的外孙女儿呢!”
永昌也急了,顾不得对母亲的畏惧,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喊完了,她意识到不妥,又缓和语气,打起了感情牌,“阿母,南陵也是您看着长大的!”
“她是个什么性子,难道您不知道?”
“不说旁人了,稍稍刁钻些的奴婢,都能辖制她。”
“如果老五还好好的,即便被圣人降了王爵,只是个郡王,我也不会嫌弃。”
“可他、可他自从渺了一目,整个人就变得格外残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