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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病娇

作者:东风识我 | 分类: | 字数:74.9万

第70章 披着羊皮的狼

书名:嫁病娇 作者:东风识我 字数:2313 更新时间:2024-10-22 03:35:47

第70章披着羊皮的狼

李襄仪失身,这件事一旦传出去,别说李襄仪,就连整个李家都要跟着蒙羞。

因此为了避免事情泄露,李继彪当即便下令只要找到了那群贼人,全部格杀勿论,明天对外就宣称只是剿灭了一伙山匪。

阿晚万万没想到就在自己疲于奔命的时候,竟然还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得知薛深已经被救走了,阿晚终于松了口气,同时对于李襄仪的遭遇又愧疚不已。

“是我连累了李小姐。”阿晚自责道。

在这件事情上,阿晚和李襄仪都是受害者,只是相对而言,因为李襄仪受的伤害更大,所以也更加让人同情。

叶居上没有再说什么,一路都是沉默。

来到河滩的时候,季昭授和灵奴已经将尸体处理完了,只是空气中仍残留着一丝血腥味。

阿晚看向季昭授,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心心念念的想要远离的人,却偏偏是一次又一次救了她的人。

季昭授朝阿晚勾唇,调侃道:“你怎么这副模样,可别告诉我你要哭了啊。”

阿晚无奈的苦笑说:“都这个时候了,也亏得季二少爷还能开的出玩笑来。”

季昭授挑眉,淡了笑意,“那谢大小姐准备怎么做?”

阿晚抿唇,思忖片刻,然后朝叶居上和季昭授两人郑重的行了礼,“季二少爷,叶小姐,晚昭这次能侥幸脱险全靠你们相助,事到如今,我也只能厚着脸皮请求二位能再帮帮我了。”

“谢大小姐倒是实诚,不过此事非同小可,一旦李家查到此事是因你谢家而起,定不会善罢甘休。”季昭授抱着手腕,食指轻轻的敲击着胳膊,思索道。

阿晚点头,“我知道,对于李小姐的事情,我也很愧疚,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就该束手就擒,任由李家处置。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我这个大活人呢,我也是受害者,我比任何人都想好好活下去,所以不管李家究竟要做什么,我都绝不可能屈服。”

如果一个李家就让她屈服了,那她重生回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听完阿晚的话,季昭授承认自己被对方的那番说词给震撼到了。从靖阳相遇的第一面开始,季昭授就以为谢晚昭就是个娇弱可欺的小姑娘,而他素来不好这一口。

但随着两人的渐渐相处,季昭授发现自己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这哪里是一个脆弱的花瓶啊,这简直就是一把生了锈的宝剑,看似锈迹斑斑,毫无杀伤力,实则只需稍加磨砺,便能吹毛断发,削铁无声。

“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叶居上直接问道。

阿晚道:“待会儿麻烦叶小姐帮把我丫鬟一起带回去,还有薛深,也要麻烦叶小姐找人去照看一下。”

这都不是什么难事,叶居上当即便应下,“可以,那你自己呢?”

阿晚沉思道:“既然现在叶家还不知道我的存在,我就不能跟你们回去了,我要先回汀风湖。”

“你要假装自己与这事毫无关系?”叶居上虽是疑问,实则已是肯定。

阿晚点头,“谢家只是一介商贾,根本无力与李家对抗,我现在能想到的方法,只有这个了。”

若是李家是好说话的,阿晚自然会登门谢罪,可是李家偏偏一家子都是个不讲理的,登门谢罪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那他呢?”叶居上看向车夫。

季昭授轻咳一声,“谢大小姐若是放心的话,不如把他交给我吧。”

阿晚要去汀风湖,沿途都是山路,自然不能带上车夫,如今季昭授肯帮忙,自然是求之不得,“多谢。”

此时,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林间升起了一层薄雾。

阿晚叮嘱白芷,“你回去之后,就跟老太太如实的说,让她心里有个准备。”

白芷担忧道:“大小姐你一个人可千万要小心啊。”

阿晚拍了拍白芷的肩膀,安抚说:“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眼看白芷上了叶居上的马车,阿晚脸上的轻松渐渐消散,却而代之的是深深的不安。

白芷是老太太安排给她的,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自然要让白芷回去跟老太太说清楚,况且就算她想瞒着,白芷回府之后还是会跟老太太照实说,与其等着别人质问,倒不如自己主动点。

只是阿晚不确定权衡利弊之后,老太太会不会为了安抚李家,反而将她视为弃子。

“刚才不是说的挺有斗志的吗?怎么这会儿知道担忧了?”季昭授看着阿晚戏谑道,同时随手拽起车夫的衣襟,就像拖着个麻袋一样将人扔到了马背上。

车夫痛的翻了个白眼,加上失血过多,脑袋一沉,晕了过去。

阿晚忙道:“你可别把他弄死了,我还有用呢。”

季昭授闻言走到阿晚身边,眯着眼睛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她一番,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究竟在哪里见过对方,郁闷至极。

“真是奇怪啊,你说我怎么就想不起来呢?”

阿晚别过脸,不自然的说:“想不起什么?”

“当然是想不起我们之前在哪里见过啊,我那花押的事情,大小姐是不是该给在下一个解释啊?”季昭授低声问道,声音里带着淡淡的笑意,显得有些不正经。

阿晚往后退了一步,不悦道:“季二少爷,请自重。”

季昭授笑出声来,目光毫不避讳的盯着阿晚,活像一只脱了羊皮的狼,露出了本来的面目,强势,霸道,专横。

“自重?大小姐可真有趣,我先救了你父亲,现在又救了你,你不跟我说以身相许也就罢了,你竟让我自重?喂喂,过河拆桥也没必要这么快吧,你的人还在我马背上呢。”

“你想怎么样?”阿晚心虚的转过头,面对这样咄咄逼人的季昭授有些招架不住。

季昭授就那么低着头,静静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强装镇定的阿晚,心里莫名其妙的漫上了一丝奇妙的感觉,有些好玩,又有些欢愉。

这样的情绪,从未有过。

“在靖阳相遇之前,你就认识我,所以当日你才会一看到我就落荒而逃。还有我醉酒那次,你让我去死,这话可不像是面对一个陌生人会说的。还有啊,玩射覆的时候,你两次都射对,别告诉我,这些都是偶然?

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我的花押是在三天前刚想出来的,就连包子桐也只是知道它大概的样子,却不知我会雕刻在玉石上。谢大小姐,你说说,这些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冰凉的扇子忽的抵在阿晚的脸颊上,迫使阿晚不得不回过头面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