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五年,狗皇帝居然要我当替身
作者:沉渔儿 | 分类:古言 | 字数:69.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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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欠揍
盛姝自嘲般笑笑,眉目间透着股悲凉。
“你可知,棋子从离开棋盘那刻便已成了弃子,已经不堪其用了,即便再放回去,也早已不是那盘棋了。”
谌厉澜并不明说,饶有兴味的笑道。
“是吗?姝姝似乎很是精通棋艺,不如改日与本王切磋一二可好?”
“不必了!”
盛姝一脸漠然,起身便有些不稳地缓步回到了房内,开始默默地收起了自己的衣物。
月芽儿在谌厉澜身后开口问道,“哥哥,你是姐姐的夫君对不对?”
谌厉澜微怔,随即有些好笑,“你是从何处看出来的?”
“我们隔壁的婶娘和小叔也是同你们这般,每次吵架,婶娘就不爱搭理小叔,说话也是不客气,小叔也不敢惹她,只能一副笑脸哄着。”
如今的孩童,便都是这般了吗?
谌厉澜真是无奈至极,前有阿辞,后有芽儿。
虽是童言无忌,可莫不是他们二人真就看起来很般配……
想至此不觉眼角漾开丝笑意,甚是奇怪,今日并不曾食用甜食,却无端觉得口中似化开了丝甜意来。
不一会,盛姝便出来了,手臂上却是挂着一个小包袱,面色苍白,眼中透着股疲惫,却也淡漠疏离。
正似开在高枝上的雪中白梅,那股子清冷孤傲,不甘落入俗世的倔强模样体现的淋漓尽致。
芽儿盯着她手中的包袱问道,“姐姐,你是要跟夫君回家了吗?”
盛姝想喷一口老血!
但是她根本没有心情再去多说什么,刚刚费了那么多口舌,嗓子也更是有些不舒服。
此时,随便吧,反正也没自由和人权了。
勉强挤出丝笑意,只随口应着,“嗯。”
谌厉澜有些意外,抿了抿唇,眼底现出抹微不可察的异样光彩,转瞬即逝。
二人同乘一辆马车,盛姝闭目小憩,眼不见为净!
“你就不想问问本王要带你去何处吗?”
盛姝眼皮都未抬一下,“随你。”
“刚刚芽儿误会你我的关系,为何不解释?”
“没意义。”
谌厉澜轻笑,“那本王便当这是你原本的心思。”
“随你怎么想,与我无关!”
面无表情,目中无人,冷漠疏离!
谌厉澜一阵气闷,抬手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拉近自己。
盛姝吓了一跳,猝不及防就身子侧向他肩头,直撞到了头。
“谌厉澜你是不是有病!疯了不成!”
谌厉澜紧紧抓住她的手臂,眸色微沉,“怎么?现在肯睁眼看本王了?”
盛姝挣脱不开,抬眸烦躁的看着他,“你脸上有花吗?你到底要我看什么?”
二人目光对上,谌厉澜更是不愿撒手。
这张脸似是带着股奇特的蛊惑力,也不知在何时就开始牵动着他的情绪了。
他仔细扫过她的眉眼,鼻尖,似是想要将她看穿看透彻,好了解自己这异样的感觉到底是从何而来……
目光转而落在她的唇上,粉嫩淡白,娇若初荷,柔似云雾。
谌厉澜情不自禁低头靠近。
她呵气如兰,带着股淡雅丝竹香气,沁人心脾,无端撩拨着他的心跳,怦然而急促。
盛姝突然意识到气氛有些不对,立即将头埋了下去。
“谌厉澜,你疯了!”
谌厉澜也觉得自己刚刚可能真的疯了!
居然在一瞬间生出了想要对她……
此时看着她正靠在他胸膛,心头一阵荡漾。
他就要成婚了。
食色性也,许是也到了这个年纪了。
于他而言,似乎更是多了几分不同往时那般无所谓的渴求来。
“你三番两次的无礼辱骂本王,现在又主动靠在本王身上,到底是谁疯了?”
谌厉澜语气轻缓,顺势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不止指尖,连着眼里都多了抹柔情来,泛着潋滟水波。
盛姝摇了摇头,继续挣扎推他的手臂愤然大叫,“别碰我!”
“本王偏要碰!”
谌厉澜的手就非要放在她头上,指腹还要顺带摩挲着。
一副欠揍的样子!
盛姝被他彻底激怒,侧头下去对着他的手毫不留情,重重的咬了一口。
谌厉澜倒吸一口气,眉头微蹙,却也未喊一声痛。
“恼羞成怒还要咬人了,姝姝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在本王身上留下印记?”
唇齿间一股腥甜,盛姝才肯撒口。
谌厉澜的手背除了留下两排牙印,还渗出丝丝血渍。
盛姝抬头怒目而视,“你给我闭嘴!别把人惹毛了!”
她的唇角还沾染着几处猩红,却是更添了几分冷戾邪恶的妖艳,看起来似乎更加动人魅惑。
谌厉澜眸光流转,似笑非笑,“惹了你又如何?”
盛姝抖了抖胳膊,这个混蛋竟然还不撒手!
“打一架啊!”
“你一个小女子,实力悬殊,反正也打不过,还不如直接认输。”
盛姝扭了扭身子不停地挣扎,“烦死了!你给我撒手!”
谌厉澜一时来了兴致,越看越觉得这小女子更多了几分可爱。
“你咬了本王,还想让本王撒手?那你要如何补偿本王?”
“你信不信我再咬你!”
“你只管咬便是,咬完了记得告诉本王一声,本王再来跟你一并清算补偿。”
盛姝不确定他说的清算是不是关于阿辞,心中没来由的有些慌乱。
“卑鄙无耻!”
“你还敢骂本王?”
谌厉澜再次靠近她的脸,盛姝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躲避。
“谌厉澜!你到底想怎么样!”
“别动。”
谌厉澜停了下来,却用指尖去触碰她的唇。
傻子才不动!
盛姝别过头去躲避。
谌厉澜也没有再勉强,缓缓放下了手,同时放开了她。
“本王受伤了,你不是医者吗?还不替本王治伤。”
盛姝一脱身立即挪远了些,与他拉开距离,直接转头背对着他不理。
“你最好一直都不理本王,也不要问本王阿辞如何了……”
“谌厉澜,你还有没有人性!你就非要这么折磨我?”
盛姝急切地转头过来,眼眶立时红了一圈,莹莹泪珠在打着转,委屈又憋屈,却也无可奈何。
说着便低下头不情不愿的主动靠近过来,拿出袖口的锦帕,隔着衣袖扯着谌厉澜的手腕,轻轻替他擦着伤口。
谌厉澜眼见着自己的锦衣上晕出了几处水渍,她的手下却也不曾停歇,已经开始在帮他包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