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笑一声，对上那边满是茫然的眼，他的笑意更浓：“你还没告诉她？”

玉无衡收回攻势，站于他身侧，挡住了他看向那边的视线。宫泽轻笑一声：“难不成，你担心我会对她做些什么？”玉无衡面上带上同款淡笑，轻声道：“她会难过。”宫泽挑眉，面上含笑，目光冷冽：“不成想，如今的你竟成了如此模样。”玉无衡笑容微敛：“你本就记得那些事情，又何必故作不知。”宫泽双手负在身后，冷笑一声：“那个蠢货做的事，又与我何干？”玉无衡阖上眼，轻嘲：“你若不放任，他不会出现，更不会……”有如今的我们。宫泽身形僵了一刻，又很快恢复过来，他看向玉无衡，眼中有淡淡的赞赏：“是我放任，那又如何？现在，他只是去了他应去的地方。”玉无衡心中的某一处坍塌下来，他脸上的神情极冷，眼中更是无一丝温度，他冷冷道：“该离开的人，不是他！”宫泽顿时笑了，双眼中也染上了笑意：“你想说，应当离开的人是我？”玉无衡默，宫泽笑得更开怀：“……你可知，若不是我出手，如今并无你的存在。”想到那个二货的表现，玉无衡再次陷入沉默。宫泽摇摇头：“若不是他惹出了一身桃花债，我自然是不会出来的，毕竟，对于这些东西，我不想沾染半分。”玉无衡愣神：“他……”他斟酌了一下话语，才又问出口：“他并未离开？”宫泽当真被气笑了，他们同出一身，他若真能对他做些什么，也不会任他这些年来胡作非为。玉无衡似乎想起了什么，微咬牙：“……竟是被他摆了一遭。”宫泽像是想起了什么，眼中添了几抹柔色：“他只是去了应去的地方。”玉无衡看着他的变化，有种认不出他的感觉，不知为何，他感觉，身前的宫泽有些奇怪，似乎多了许多人情味，这是为何？宫泽也想起了什么，脸上恢复了木然，这些情绪实在是不适合他，但那个人的情感在他身上，他无法无动于衷。“若是按照恩情与辈分，你应当称我一声师傅。”宫泽冷冷道。玉无衡淡笑一声：“呵……你的意思是指六岁那年将我扔入冰湖，还是十岁那年将我扔到万毒谷的恩情？”宫泽默，那个时候的他，似乎过于冷情了些。玉无衡不再看他，只淡淡道：“拿到你想要的东西，把身体还给他，这个身体，是他的。”宫泽不再说什么，至于身体，他难得出来了，又怎会轻易回去，看那蠢货看了太久，他实在想不出那蠢货，能在几天内，拿到东西的模样，如此看来，只有他动手了。但每一次出来，都是为了收拾烂摊子，他不做些什么，似乎太过于吃亏。

两人几乎想到了一处，玉无衡往左沐月那边走去，淡淡道：“你想做什么，随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