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昱倾歌

作者:阮清泠 | 分类:古言 | 字数:203.9万

第七百三十九章

书名:昱倾歌 作者:阮清泠 字数:2188 更新时间:2024-11-25 23:36:17

子歌托了托发间的步摇,笑得甜蜜,“这个啊,是世子托人从南方带来的,说是南方特有的样式。”

询问的女子眼里闪过几分羡慕,从容地笑着,“世子待您真好。”

子歌抿嘴笑了,心里甜滋滋的。

两人倒是挺聊得来,便拉到一边说话。

“君如,原来你在这儿啊。”

熟悉的大嗓门传了过来,两人几乎同时抬头去看,就见晓婉蹦蹦跳跳地小跑过来,脸上还挂着大大咧咧的笑。

“咦,子歌,怎么是你啊?!”

看清她身边的女子,晓婉惊讶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在她的印象中,子歌从来都是清丽可人的模样,而现在的她,说是妩媚动人也不为过。

知道她为何露出这般表情,子歌失笑,“怎么不会是我了?”

晓婉拉着她的衣服,绕着他转了一圈,嘴里啧啧作响,“这风格变的,我都快认不出来了,不过别说,是真的很好看。”

“子歌,以后你便做这般打扮吧。”

她捧着双手,双眼冒着闪耀的星星。

“……”

“咳咳,晓婉,我还在呢,你这眼里怎么就剩下世子妃了?”

一旁的君如打断了两人的深情对视,故作吃醋,晓婉这才想起了自己被抛弃在一旁的好友。

“子歌,这是我的发小,李君如,李尚书家的老二。”

说着,她朝好友吐了吐舌头,“君如,这是昱世子妃。”

紧接着,她同时收到来自两人的白眼,“认识啦。”

“真没想到你们会成为好朋友。”

看着身旁的两人,子歌笑着开口。

“我们怎么不能做朋友了?”晓婉拉着君如的手,挺了挺胸膛,理直气壮。

子歌被她较真的样子逗笑了,想来不是自己一个人这么说吧。

“嗯,一动一静,正好互补。”

是的,君如就是那种恬静的性子,别人不主动跟她说话,她就静静待在一边的那种,而晓婉,就不用多说了。

“我也没想到你们会厮混在一起啊。”

子歌一身红色,喜庆亮丽,反观君如,子袭月牙白的长裙,素净典雅,两人完全不是一个类型,怎么会互相吸引呢。

子歌忍不住给了她一记白眼,“会不会用词。”

厮混,亏她说得出口。

君如也有些腼腆地拉拉她的袖子,这话让不知情的人传将出去,是要毁清白的。

被两位好友这样盯着,晓婉头皮有些发麻,连忙道歉,“那个,一时口误,一时口误啊。”

子歌与君如相视一笑,“我们这是相见恨晚。”

两人的性子虽天差地别,但是说起话来,却没有一点不舒服的感觉,很是妥帖。

三人正准备去席上呢,攸宁走了过来,“子歌,晓婉,君如,你们都在这啊。”

嘴角高高扬起,看见她们三人,笑容更深了,今天是她宝贝儿子的满月宴,如何能不高兴。

“攸宁,你怎么来了,我们正要回去呢。”

她有些幽怨地看了三人一眼,嗔道,“当然是来找你们啊,一转眼的功夫,你们一个也没有了。”

今天她要招呼客人,不得闲,没有足够的时间陪好姐妹,好不容易挤出点时间,回头一看,一个人也没了,原来是溜到这里躲清净。

“快回去吧,马上就是开席了。”

虞家虽无官场之人,但世代行医,是家境殷实,底蕴深厚的医药世家,京城大小官员都要卖个薄面,就算是自己不来,也让夫人亦或是儿女来捧场,除此之外,还有虞家这边的亲戚,韩家那边的人也不少,故而这个满月宴,可谓是盛大。

听着来往客人们的恭喜,虞柳氏面上笑着应付,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不就是生了个儿子,用得着这么大阵势地办什么满月宴!

她是在自言自语的,奈何心中太过气愤,一时不察声音大了,正好落在她身边的虞大老爷耳中。

男人变了脸色,瞪着自家夫人,“你这说得是什么话,难道闹哥儿不是咱们大孙子!”

对于夫人故意针对儿媳妇,他从来是睁只眼闭只眼,后宅之事,一个男人插什么手?

可是,对于闹闹这个大孙子,他却是喜欢得紧,看那亮晶晶的大眼睛,一看就是个有出息的。

虞柳氏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她当然知道闹哥儿是她的孙子,正因如此,她这段时间才没有正对韩氏那个女人。

可是,只要想到自己的嫡长孙竟是出自那个女人的肚子,她这心里就堵得慌。

桢儿明明可以找个更乖巧的媳妇,为何要偏偏被那个韩氏迷了眼呢,想想她就心绞痛。

“你以后安分点,别动不动就找宁宁的麻烦,不管怎样,她都是闹哥儿的亲生母亲。”

生下闹哥儿这么可爱的小金孙,就是大功一件。

听着丈夫的警告,虞柳氏觉得这心里更堵了,就连向来不管事的丈夫都偏向韩氏了,这还得了。

“你,你怎么也为那个小贱蹄子说话!”

她的脸气得发青,而她的话音刚落,虞大老爷的脸就黑了,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开口,“你这刁蛮妇人,怎么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说得那是什么话!”

虞柳氏并不觉得自己错了,但还是住了嘴,安分下来,脸上重新挂上了笑容。

子歌的目光从两人身上掠过,突然想到什么,碰了碰攸宁的胳膊,“宁宁,你跟虞夫人现在怎样了?”

现在攸宁儿子都生了,那个老女人不会再出来做什么妖了吧。

听到这个名字,攸宁的动作一顿,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还能怎样,就那样呗。”

云淡风轻,是真的不在意了。

以前,她想的是讨好刁钻的婆婆,家和万事兴,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可是,那么深痛的教训告诉她,她跟婆婆,上辈子也许是对头,这辈子注定不能友爱相处。

既如此,她又何必故意讨好,该怎样就怎样吧。她现在别无所求,唯一的念想,就是跟夫君一起,看着儿子平安长大。

这样一想,她倒是释然了许多,不用琢磨如何对上婆婆的喜好,她觉得整个人轻松很多。

看她这样,子歌放心了很多,跟着点点头,“就是,你早就该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