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布偶还给我。”沐葵见他躺在自己干干净净的床上，也是没法，只好先抢救布偶。

顾廷言这才注意到刚才从桌子上顺走的布偶，拿到眼前晃了晃，皱皱眉头：“咦，是个人？谁，我大哥么？哼哼。”冷笑两声，很是不满。

沐葵将布偶夺了过来：“才不是呢，这是我师父，你没有看到这脸上的皱纹么，大爷脸上才没有呢。”沐葵知道顾二本就对顾大敏感，连忙否认。

“你也有师父啊，呵呵，那个傻丫头也有个师父呢，不过，她可没有像你这般尊敬他，经常向我抱怨。。。”顾廷言喃喃道，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脸上露出温暖的笑容，这笑容让沐葵一愣，如同看到顾大的第一次，那温和的笑容时，被阳光照进心里的感觉。到底是兄弟，连笑容也是相同的。

沐葵保护好手中的布偶道：“师父如父亲，怎么能不敬。”说到这里，心里又犯嘀咕，自己有时也在心中说几句师父的坏话吧，不过，她总的来说还是听师父的话，是师父的好弟子。

“真傻啊，师父如父，那你父亲呢，不是应该更亲么。”顾廷言随口说道，沐葵心中一动，从来没有想过她也是有父母的，只是从未见过，身边只有师父一个亲人。

顾二喝了酒，话也多了起来：“第一次在船上见到你，你说你的清白被人――那眼神看着决绝，真是很让人怜惜，我便想，既然你如此可怜，我收了你也是无妨。”

原来，顾二当时还是动过这心思，倒不算是坏人，沐葵对他微微改观。

“你拒绝了，也好，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呢，来就来了，偏偏要和大哥厮混在一起，你真是傻啊。”顾二一声叹息。

即使他醉着，沐葵也不允许他诋毁自己和顾大的关系，皱着眉头道：“你看你又瞎说，我和大爷没有什么，大爷是好人，你不要总是出口不逊。”

也许是醉着，顾廷言倒也不觉得沐葵脸上的印痕有多难看，也愿意多费点唇舌和她争辩：“他算什么好人，跟他娘一样，都喜欢抢别人的相公。”

沐葵有点好奇的问道：“你为何那么讨厌他和他娘，你可是府里的嫡子，一切都被你占了，你世袭了爵位，而大爷不过是个普通人，他娘当初也不过是个偏房，如今也不在了，大爷很可怜了，你为什么还对他步步相逼？”

“哼，他娘，长得可真是个美人啊，我爹和娘本来一直都很恩爱，却不料他们两个人突然冒了出来，从此，我娘就郁郁寡欢，我知道她难受，没有想到对她一直很好的爹爹居然背着她在外养了女人，还有了小孩，你要知道，我那大哥可是在我之前出世的呢，呵呵。”顾二有点悲怆的笑着。

沐葵这才明白，原来，顾二的恨都来自顾大的娘，她给老夫人带来了一世的遗憾，使老侯爷夫妇的恩爱顿时成了笑话。

“可是，这也不关大爷的事，他也是无辜的。”沐葵低声说道，心里对两人都有所同情。

顾廷言立刻坐了起来，义愤填膺地说道：“他无辜，他分明和他娘一样，勾三搭四，看着我得到了爵位不高兴，就抢我的女人，那个青烟，长得狐媚，我其实也无所谓，可是他偏偏总是想个英雄一般，救这个救那个，真是可恨，我就讨厌他那副虚伪的样子！”

沐葵觉得和一个酒醉的人讲道理，真是越讲越混乱，干脆不再谈论这一个话题。

心思一转，便想到了那个一直以来困惑她的问题，想要八卦一下，便问道：“相公，你知道么，我来之前，一直都很景仰你呢。”

顾二倒没有想到沐葵会说这么句话，缓缓地向后靠去，舒适地躺在沐葵做的靠垫上，眼神也柔和了许多：“哦？自然，很多女人――”

沐葵一边心疼她的靠垫，一边制止顾二继续夸耀自己：“其实，我景仰相公，主要是听说了你的青青姑娘的情谊，本以为，你是极爱她的，她可是你先前说的那位也有师父的女子？”青青姑娘是女侠，自然有师父，沐葵便推断他刚才说的那姑娘是青青。

果然，顾二点了点头，眼神中一抹奇异的光彩：“你说的，是那个傻妞啊，呵呵，她很有意思――”

还未说完，一口恶气便喷了出来，沐葵顿时满身都是顾二口中的浊物。

呕吐完了，顾二长叹一声：“舒服了。”随即向后倒去，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沐葵满身都是他吐的东西，只好去厨房烧一壶水，将身上擦拭干净，换上带着的白色里衣，便又走回卧室想找点外衣换上。

刚打开柜子，便听见院里人声嘈杂，听着便是女人们的声音，沐葵深吸一口气，不会那些女人又来找茬吧。

果然，门很快被推开了，首先蹦出个娇俏的女子，凶巴巴地四处张望：“你把远哥哥怎么样了？”

话音刚出，人又蹦到床边，冲着床上的人直看，随即惊喜地说道：“咦，不是远哥哥，是二哥哥，我就说嘛，远哥哥怎么会在这里!”

第109章 布偶

沐葵有点茫然地看着顾廷莲，还有她身后跟着的女人们，包括碧落、飘雪和众位小妾们。

原来，碧落不知道从谁那里得知，顾二居然又去了玉梨院，心中那个火大，可是听说顾大也去了，心中便有点犯嘀咕，不知道顾二去是不是和顾大有关。

为防万一，便将顾廷莲也带上，顾廷莲一听顾大在沐葵这里，气得火冒三丈，直说那样的女人怎么能纠缠谪仙一般的哥哥，便大踏步赶来。

而飘雪，本不在碧落邀请之列，却是原本就是来找沐葵的，正好遇上了这帮人，又听说二爷在这里，自然也就来了。

顾廷莲心急火燎的，一看见床上有男人，而沐葵又穿着里衣，头发散乱，便着急去看床上的人，若真是顾大，定要检查是否受到这丑女人的玷污和虐待，没想到看到的却是醉醺醺不省人事的二哥。

顾廷莲转过身气冲冲地对碧落说：“明明是二哥，你为什么要告诉我是远哥哥？二哥在这里有什么关系，就算她长的丑，那也是二哥的女人，你们这些个不省心的女人，整天争风吃醋的，还要带上我！”

顾小姐发了一通脾气，跺跺脚边走，脸上却是高兴，只因这床上的并不是顾大。

沐葵斜睨了一眼床上的顾二，心想这厮平日定是对妹妹不够好，否则为何莲儿对顾大总是关心有加，可是对顾二却毫不在意，他们才真是同一个娘生的啊。

碧落很是委屈，无端又被小姐骂了，可是她的确是知道顾大在这里的，谁知道竟然走了，而更可气的是，自己家的二爷竟然在这房里，还躺在这丑女人的床上！

碧落回头看看站在一旁满脸无辜的沐葵，刚刚洗过澡，头发有点紊乱，一般披散着搭在肩上，带着点水汽，遮住了她那半边丑脸，眉眼透着水珠般的灵气，脸上微微潮红，竟别有一番风情。而那身上，身着白色的里衣，因为刚才穿的急，有点不太规整，倒像是被人动过一般。

碧落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说，二爷为什么在这里，你和二爷做了什么，你到底给二爷吃了什么迷魂药，他连你的床也上！”碧落本就不是什么名门淑女，平日里见到贵客倒会装一装，这下子没有外人，又气急攻心，便什么话都说出口来。

沐葵抿了抿嘴，这里的女人们还真是无聊，叹了口气道：“碧夫人，你先前也是看到大爷在这里的，二爷来就是和他喝酒的，喝得多了，便成了这个样子。”

沐葵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一副坦荡荡的样子，之所以和碧夫人好言相对，那是因为有前科在，怕碧夫人又不讲理找老妈子打她。刚才她审视过后面，除了几个小妾外，并没有老妈子跟着，想是碧落也不想这些人跟着，毕竟是闺房里的事情。

碧落自然是信不过沐葵的，恶毒的话就说了出来：“哼，你没有和二爷做些什么，我才不相信，就你这张脸，本就是没有指望的，如今有了这次机会，你还会不趁机而上？你看你这身衣服，若不是有什么，怎么穿成这样？”

她盯着沐葵因为领子张开而微露的白皙皮肤，心中莫名嫉妒之火更甚，她可不想别人碰她的二爷，那些其他的女人也就罢了，连这丑女人，也想分一杯羹！碧落双眼通红，分明一副捉奸的样子。

沐葵本还想好言相对，这时也有点不耐烦了：“你以为我想这样，你家二爷醉酒吐了我一身，我不得已才换了一身衣服，怎么样，你满意了吧？”

“碧儿妹妹，”这时，一旁本默不作声的飘雪出声道，声音酥软温柔。

她本就不想碧落那般鲁莽，在一旁观察许久，觉得沐葵不像是在说假话，二爷这般样子定也是做不了什么的。

更重要的是，她看到顾二不知道何时已经斜躺在床沿，眼睛微微睁开，想必是被两人的声音吵醒。

因此，此时，飘雪有必要出声，展现她的大家闺秀之风，顺便衬托一下碧落的泼妇形象：“妹妹何必如此气恼，莫说二爷定然是瞧不上她，就算是做了什么，她本是二爷的人，伺候是理所当然的，妹妹怎么如此善妒？”

碧落这一天，先被顾大冷脸赶出玉梨院，又被顾小姐训了一顿，现如今飘雪也想来说她，她如何能咽下这口气，也没有多想，便冷哼一声：“哟，雪姐姐，你如今又大方了，你看这丑女人一副狐媚样子，我就怕二爷一时糊涂，和她做了什么，哼，我就是不喜欢她碰二爷怎么样，雪姐姐有什么意见？”

碧落叉着腰，她一向都看飘雪不顺眼，定然不会让飘雪在唇舌上占上风。

飘雪睁大双眼，一副无辜惋惜的样子：“碧儿妹妹，此言差矣，我们都是服侍二爷的，你怎么能这么样，再说了，你今日这么大张旗鼓的，让二爷的面子往哪搁。”

飘雪就是要给碧落下套，让她背上这罪名。

碧落还要反驳，却听一旁微睁着眼看的顾二终于出声相阻：“好了，碧落，你今日却是过分了，你以为你家二爷是谁，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看上？”

第109章 布偶

沐葵瞪了一眼顾二，这阿猫阿狗，分明指的就是她。

顾廷言却似豪未觉察沐葵的目光，只顾教训碧落：“你看看你什么样子，像一个泼妇，如此善妒，怎么能管理后院，今日念你初犯，罚你面壁三天，回去好好想想，好好像雪儿学学！”

碧落这才明白，自己算是落入飘雪的套了，心中悔恨，可是，却不敢反驳，只怕会越说越糟，心下是连着飘雪和沐葵都恨上了。

顾廷言本就是来找顾大麻烦的，谁想到自己喝醉了酒，才躺在这里，自然是不会多留一刻。

路过沐葵的时候，想起刚才碧落说她一副狐媚样子，忍不住转过头看了看，眼前顿时一亮，那湿漉微贴面的头发，弯翘的眉毛，红红的脸，若隐若现的白色的颈部的皮肤，果然是，媚态勾人。

沐葵似乎感受到顾二的目光，直觉觉得不是很安全，很自然的将头发撩起，露出那可怖的印痕，还龇牙咧嘴的一笑。

顾二顿时厌恶的别过眼，心中懊悔，刚才一时动情，不知道有没有被她发现。

碧落和众小妾们自然是老老实实跟着顾二而去，飘雪却落在房间里没有离去。

直到沐葵从柜子里找到衣衫套上，才发现屋中竟然还留着一个雪夫人，又不好直接赶走，只好问道：“雪夫人还有事？”

飘雪微微一笑，她没有跟着走，一方面直到爷如今在气头上，跟着也白搭，弄不好还会莫名其妙挨骂，再则，她本就是找沐葵有事。

“沐葵，我上次说过的，二爷的生辰宴上，我要演奏曲子，你，则要配着我的曲子跳舞，你可还记得此事？”飘雪问道，微微带着笑容，虽说是问，其实也就是告诉沐葵，到时候你要为我伴舞。

沐葵记得，却没有放在心上，本就是飘雪的个人表演，是为吸引侯爷的目光，与她何干，沐葵推拒：“雪夫人太高看沐葵了，沐葵实在是不会舞蹈。”

飘雪心中暗自得意，本就是看出沐葵定然不通音律舞蹈，所以才选这么个人，好将众人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

飘雪摆出一副大度的样子：“这是侯爷的大日子，我们身为内室的，自然都是要尽一份心力的，你也不用担心，我估摸着你也不会，到时候便上去跳几下好了，我就吃点亏，与你一同表演，也好替你遮点丑。”

听到雪夫人这么说，沐葵只能点点头，女人，到了这么地步，还能怎么说。

飘雪达到了目的，自然不会久留，和这种女人交往，是没有意义的，她雪夫人要结交的，是豪门权贵。

一甩裙摆，飘然而去，头高昂着，如同骄傲的孔雀一般。

沐葵心中便是这般感觉，这侯府里，侯爷、碧落、飘雪，可不都想孔雀么，孔雀不就是鸟呢。嗯，不过，她可是拔过鸟尾巴的。

于是，沐葵嘲弄的笑了。

接下来几天，倒也相安无事，没有人再来骚扰她，就算是顾廷远，也没有再来，只是她偶尔出门，路过怀远阁的时候，也会不经意的看向里面。

一次看到他正推着轮椅出门，见到她也是一怔，却并没有说话，两人只是远远相望着。沐葵想起那日顾廷言的话，觉得还是不要和顾大太过亲近，其实，人家不是也没有什么心思么。

因为那日飘雪的话，沐葵便每日早上去竹林练习落霞一式，反正这招式也不能杀人，便临时代替舞蹈好了，她计划好了，到时便上去跳落霞一式，不管曲子长短，只要反复跳这一式就好。至于其他的八式，就等这次寿宴之后再练，反正师父一时半会也回不来。

早上的竹林空气清新，人烟稀少，自然是练舞的最好去处，只是，偶尔会看到顾大推着轮椅路过，想来是起得早，散散心。

未避免麻烦，减少与顾大不期而遇的机会，惹起闲杂人等的误会，沐葵决定，暂时将练舞时间改为傍晚时分，那时，竹林里也是没有多少人的。

傍晚不比清晨，不知是光线不好，还是沐葵脑子犯糊涂，从竹林练完舞出来，竟然走叉了路，不知不觉中走到了后院的假山。

这后院本是一个花园，因此中间堆砌了一处假山，后来有了雪落院，便在东边修建了更大的花园，方面侯爷和小妾随时观赏，这后院反倒荒废了。

沐葵没想到自己居然糊里糊涂的走到了这里，因为刚练完舞，有点累，从这里到玉梨院尚需一段距离，她便随意靠着一块大石歇息了一会儿。

这假山虽然荒废，修得却是别致，层层叠叠，高低错落，很有层次，顾二曾经有点惋惜，想要将假山搬到新花园去，却因为工程太大，只得作罢。

沐葵坐的这块石头，右手边却有一块高石挡着，中间一条小缝，从外走来的人看不到她，她却能看到外面。

有两个小厮从远处走来，想必是有差事路过这里，许是偷懒，许是歇息，也在假山的一旁停下，聊起了天。

“你这是去做什么？”一个人问道。

“去怀远阁给大爷送些用品。”另一个人答道，沐葵听见提及顾廷远，耳朵不由自主的竖了起来。

“哟，那位主子腿好点了没有。”

“许是好点了吧，唉，说来也是可怜，从小便养在外面，娘亲死了，侯爷才将他带回来，因为庶出，也承不了爵位，偏偏腿脚又不好。”

“是呢。要说老侯爷在的时候还好，还能帮衬着他，老侯爷一去，你看二爷对他，真是一落千丈。”

“二爷还不是埋怨老侯爷，本来只有老夫人一位夫人，夫妻恩爱，突然跑出个姨娘和哥哥，老侯爷还那么爱护他，心里有怨气。”

“也难怪老侯爷喜欢大爷，人生的好，脾气又和善，没有一点架子，文采也好，若不是无心为政，兴许还能得个一官半职，也不用在这里受二爷的气。”

“他这腿。。。如今也只能这样了，待得腿治好了，兴许还能有出头之日。”

“我看大爷也是个与世无争之人，一心摆弄点花花草草，没有当官的意思。”

“那便只能在这受气了。”

“唉，关我们什么事。”

“听说前一阵子，二爷因为女人和大爷吵了起来？”其中一人饶有兴趣地问道，果然，人人都是喜欢八卦。

“是听说有这么件事，不过，这都是内宅的事，咱们外宅的老爷们哪里知道这许多，二爷一呼啦娶了这么多侍妾，一时照顾不过来，想必是有些人春心萌动，耐不住寂寞了。”

“呵呵，大爷虽然腿脚不好，却是长得极好，自然有人惦记着。”

两人说了几句荤话，便起身离开。

沐葵恍然大悟，原来，顾廷远还有这身世，从小不得父亲承认，待得归宗，娘亲却已不再，如今，父亲也已不在，还要受着夹板气，真是可怜。

有一个人，却是从外到内，媚骨天成，出声都能将人酥麻到骨。

沐葵记起来了，那日和顾二一起来的，那个叫青烟的小妾，说话便是这般。顾二可是说过，青烟被顾廷远救过，还指责他们两人之间有什么关系，试探着将她送给顾大。

这男人，定然不是顾二，顾二可以理直气壮的与青烟缠绵，何必躲在这个犄角旮旯里。那么，难道果然是顾廷远？

沐葵心中一揪，不愿相信顾大是这样的人，想要一探究竟，便停下了回转的身姿，静等着那男子开口。

男子沉默了。

似乎又想动手动脚，却被青烟啪的一下甩开，等着答案。

男子总算开了口：“将来，什么将来，你如今可是侯爷的小妾，吃穿不愁，多少人想都想不来，还想这么样？”

青烟呜咽了两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看着风光，其实，整天守着活寡，那两个夫人，看着侯爷像是看着宝贝，碰都不让人碰，更何况，侯爷似乎对我也不上心。”

“哼，所以你才找上我。”男子哼了一声。

青烟似乎打了男子一下，委屈说道：“你还说，到底是谁找上谁的，我之前哪里看上你一眼，若不是你苦苦纠缠，我怎会――你占了便宜还说这么没有良心的话。”

男子冷笑了一声：“是啊，你之前可是看上了顾家大爷。”

青烟似乎愣了一下，有点咬牙切齿地说道：“别提那人，上次我想和二爷亲近，被碧落从中阻隔，还想罚我，顾廷远从碧落手中救下了我，我以为，他对我有意，几次三番和他亲近，却不得回应。上次，二爷将我送给他，他居然都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