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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休了你这暴君

作者:杨素衣 | 分类:古言 | 字数:114.7万

第96章 放置

书名:我要休了你这暴君 作者:杨素衣 字数:6416 更新时间:2025-03-21 02:24:31

沐葵放置好荷花簪之后,福身欲离去,却被?砂唤住:“你来帮本宫擦擦这个玉盆吧!也是王上今早刚赏赐下来的。”

沐葵淡淡地点头,?砂小心翼翼地捧起沉重的玉盆,在即将要交到沐葵手中的瞬间,她优雅地一松手,玉盆还未到达沐葵的手上便狠狠地往地上砸去,“啪”一声干脆的声响,原来玉碎的声音竟是如此清脆,?砂暗自一笑,她已经爱上了玉碎的声音。

沐葵见到此情此景,没有半分的慌乱,镇定地望着满地的碎玉,心中明白这个玉盆的价值,只是不明白的是?砂这般做的原因,若说争宠,那不恰当,她只是一个从不受君恩的低贱女奴;若说报仇,也不恰当,她与她从未有过交集;若为情,那便恰当,她可以看出?砂对朱昶的爱慕之情,因为爱他而恨她,似乎也是人之常情。

“大胆奴婢!你可知道这个是王上赏赐给本宫的宝物?价值连城,你要用几条命来抵?”?砂装作满脸的不可置信,怒目瞪着一脸镇静的沐葵。

秋容听到里面的声响,急步走了进来,边走边焦急地询问道:“娘娘,发生什么事情了……”

?砂不动声色地向前走了一步,不疾不徐地正好踩在一片最为锋利的碎玉之上,她娥眉紧紧向着眉心靠拢,脚底锥心的疼痛直直地向着心头蹿去,看着粉色的缎面鞋被染成鲜红的颜色,她咬住牙齿,再次使劲在踩碎玉之上,抬首略有些得意地望着瞬间讶然的沐葵,并在同一时刻紧紧地拉住她冰凉的手掌。

“娘娘,您的脚……”秋容的尖叫声划破了整个绿萼宫的天空,宫内所有宫女内侍闻声而来,当他们看到眼前的一幕之时皆大吃一惊,顿时手忙脚乱了起来,秋容气急败坏地喊道:“赶紧去请太医,赶紧去通知王上呀!”当她经过沐葵的身边之时,忽然看到她眼中暗藏的笑意如花朵般慢慢绽放,此时此刻,在她的心中几乎已经断定,是她做的,是她将玉盆摔碎,是她将娘娘推到碎玉之上。

秋容大力地推开沐葵,怒声斥道:“好大的胆子,竟然伤害娘娘!”

沐葵无力地轻笑一声,这样的笑云淡风清,转瞬即逝,只留下满脸的苍白:“你已经选择了相信你自己的眼睛,我已不需要解释些什么,你们所有人都是证人,是我将萼妃的玉盆摔碎,是我将萼妃推到后面,令她踩到碎玉!”

秋容没有想到她会如此坦白,一时之间直直地指向她,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只觉得她的身上隐隐散发出一种高贵如君临的气息,压得她喘不过气,回神瞬间,喉间早已哽咽:“王上自会秉公处理!”

好一个“秉公处理”,沐葵冷眼望着满室的宫女内侍收拾着地上的碎玉,缓缓移动目光,最后定格在斜卧在贵妃榻之上的?砂:“娘娘,清奴今天生死与否,就只凭娘娘一句话了。”

?砂迎上她的冷眸,秀眉紧蹙地颤声说道:“天理自在人心,你做了什么事情就该承担什么责任!”

沐葵多想仰天长笑,凛冽的眸光仿佛含着冰棱直刺向?砂,仿佛在告诉她,即便你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也无从改变你的命运,你所爱的那个人从不曾将你放在心中,一切都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

?砂痛苦地闭眼,等待着太医和王上来的过程居然是这么地漫长,脚底的碎玉深深地扎入到肉中,此生从未感受过如此的痛苦。

秋容在她的身边不断地安慰着她,而沐葵则一直冷眼望着所有人,眼角那抹嘲讽的笑意在白隆生到达的那一刻而更加深刻,白隆生匆忙背着药箱赶来,与她目光相触之时微微点头示意了一下,随即便感到?砂的榻边仔细观察着她脚底的伤口。

白隆生保持着一贯的沉默,安静地处理着一切,而?砂紧紧地咬住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王上驾到!”

朱澈一进入大殿,见到沐葵清清冷冷地站在一边,心中顿时明了此事与她定有关联,沐葵还未来得及行礼,朱澈便已经走至白隆生的身后关切的问道:“白太医,萼妃的伤势如何?”

白隆生缓慢地叹了一口气道:“回王上的话,萼妃娘娘的伤势不是特别严重,只需休息几日便可。”

朱澈转首,寒眸紧紧地盯住沐葵,整个大殿突然静寂无声,在令人窒息的大殿之中,沐葵毫不畏惧地迎上朱澈的眸光,水色的杏眸中隐约包含着一种令他不解的嘲讽,仿佛是示威一般。

桌上放置这的一个银盘在瞬间被朱澈打落在地,银盘在铺满金砖的地面转动,发出极为悦耳的声响,越转越慢,最终到了她的脚边停了下来,她的脸色微微一沉,没有丝毫犹豫地弯腰捡起那澈亮的银盘,朱澈却在瞬间来到她的面前:“清奴,朕等着你的一个解释!”

沐葵直直地望着他,眼中是毫无波浪的平静,眸底却是在刹那生出一抹笑意,她的声音极为柔美:“是我不慎将王上赐予萼妃娘娘的玉盆打碎,也是我故意将萼妃娘娘推到碎玉之上,这便是我的解释,王上若是此时让清奴死,清奴也毫无怨言。”

第96章 放置

?砂只觉得她的声音如优美的乐章一般从她的贝齿嫣唇之中倾泻而出,柔美的音调中隐隐带着一丝倔强,若非是将生命置之度外又怎会有勇气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呢?

朱澈对于沐葵的回答似乎稍有不满,冷冷地目光扫视着殿内所有人,最终将视线定格在离?砂最近的秋容身上,寒声问道:“你说说看,你看到的究竟是什么?”

秋容只感觉浑身一凉,王上的目光仿佛是一片冰天雪地,冻得她久久无法回神,在众人的注视下,秋容终是颤巍巍地跪地说道:“回王上的话,奴婢听到响声之后进来看到的便是满地碎玉,清姑娘的双手抓着娘娘的双手将娘娘推向满地的碎玉……”

“是么?”朱澈的神色并未因秋容的话而有所动容,只是话中带话地问了一句:“果真是如此么?”语气中的尖锐如同利刃一样直刺想?砂。

?砂保持着镇定,安静地点头道:“回王上,正是如此。”

沐葵从未想过为自己辩解,既然萼妃一心要引她入这个圈套,那她何不将计就计,看看朱澈最终会相信谁,其实这样做是再一次拿生命再赌,自从到了这个牢笼之后,她做的哪一件事不是在赌呢?只是她这次赌的是他的心。

“你以为朕不会杀你么?”朱澈抬高下颚,目光落到她围着白纱巾的脖子上。

沐葵突然笑了,清朗的笑声久久地盘旋在大殿内:“我连好好活着受尽你的欺辱都不怕,又怎么会畏惧死亡?”

她的话语在沉重地击打在?砂的心头,心底突然蔓延开来无限的凄迷,这样可谓是人间的奇女子,或许今生也只有她感如此与王上说话了吧!正是这样的一种特质深深地吸引着王爷,而这样的特质,是她……?砂……今生都不可能所拥有的,所以今生今世,王爷都不可能低首温柔深情地望她一眼。

朱澈仿佛是被触怒了,扬手便给她一巴掌,她却依旧扬高下颔,眼中的神情满是骄傲,在朱澈的面前,她永远要成为坚强的女子,所有的柔弱皆被她深深地藏到了一个不被任何人所触及的地方。

脸上火辣辣地疼痛,并未使她有半分地动摇,生与死只有一线之差,然而两者她都不怕,这世间又有几人能像她如此?如水的眼眸傲然地扫过他的脸庞,倔强地一字一句地说道:“今日,我再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杀我!”这是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他不把握,那么从此之后便真的再也杀不了她。

“你果真以为朕不敢杀你么?”朱澈用力扣住她的肩胛骨,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了那般。

一边的秦受心生不忍,他是不相信清姑娘会做这样的事情,但是也不相信萼妃娘娘会如此无中生有,只要清姑娘一切安好……他犹豫了片刻,终是躬身向前道:“请王上恕奴才斗胆说一句,当日清姑娘在西苑用生命保护王上,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若是王上果真要杀清姑娘,又该如何向天下人交代呢?”

朱澈闻言怒目等着秦受,额头上的青筋隐隐暴起,秦受已经不止一次为她求情?究竟是何原因令他冒着这样的生命危险一次又一次地帮助她?

沐葵满怀感激地望着秦受道:“秦公公不必为我求情,我本就是一个没有家没有任何亲人的人,死……又何足挂齿……不过是与亲人团聚罢了!”

“好!朕成全你!”朱澈大手一挥,门外立即进入一队带刀侍卫,恭敬地跪地三呼万岁,等待着他的差遣。

沐葵一怔,难道自己这一次真的要输了?他是终于下了狠心要杀她了吗?她并未将这样的忧虑表现在世人所看得见的地方,她早已习惯将一切压倒心底最深处。

“将这贱奴拖下去,狠狠地打五十大板,没有朕的允许,就算打死也不准停!”朱澈冷声命令着带刀侍卫,心中明知这些侍卫都是武夫,出手必定不轻,但是清奴实在太傲,五十大板不足以将她打死,但是足以挫她的那身傲骨。

秦受舒了一口气,只要不是赐死便好过一切,五十大板并不会致命。

侍卫得令,便有两人上前拉住沐葵的手臂,本以为她会奋力挣扎一番,却不想她的寒眸轻扫过他们的脸,淡如水的声音拂过:“我自己会走!”侍卫在怔神之时,她便轻柔地抽出手臂,步履轻盈地转身向门外走去,蓦然回首,水色的杏眸之中闪过一丝寒意,直直地往?砂的方向望去,意味深长地缓缓露出一抹极为深刻的笑意。

?砂一怔,只觉得她的目光中含着的不是冰,而是匕首,随着她目光的移动,仿佛要在她的身上生生地划出一道又一道伤痕。?砂的面色在瞬间变得苍白,她知道这个女奴的不普通,甚至她隐隐感觉到她会让自己为今天的这五十大板付出代价……惨重的代价……

“一下!”沉重地木板有力地落在沐葵的身上,只一下她便觉得锥心的疼痛直往心的方向袭去,明明已经无法承受,她却紧咬着牙关迎接着下一个板子,而时间也从未如此地漫长。

第96章 放置

“三十!”侍卫的下手越来越轻,人心都是肉长的,面对这样如花的女子已是无法再下重手。

“住手!”一个清朗的声音响彻她的耳际,沐葵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抬头看一眼那人的脸,全身的骨头仿佛在瞬间散架,本以为可以坚持到最后,但是疼痛占据了全身,当目光触及到那张面孔之时,便再也坚持不住,臻首往一边偏去,失去了知觉。

朱昶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的脚步踏进?砂的宫落的一瞬,落入眼帘的竟然是这样的一幅景象,他不顾究竟是何人下的命令,当即怒喝了一声“住手”,正是因为他的一喝,她昏死了过去。

侍卫的板子举在半空中,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当他看到朱昶凶狠的目光之时,吓得打了一个寒战,正在这个时候朱澈走了出来,他冷声地吩咐着:“继续!”

“可是王上,清姑娘已经……”

“朕说了继续!”朱澈看到地上的沐葵已经昏死过去,心中隐隐袭上一阵痛楚,但是冷漠到了极致的眸子却深深地将这样的痛楚隐藏了起来。

“王兄,清奴早已昏死过去,若是再打……恐怕……”朱昶虽不知道王兄为何要打她,但是可以猜测到或许和?砂有关,他不知道王兄是何以忍心如此对待曾经不顾一切救过自己的女子。

“王弟,有时候心软会误了一切!”曾经手段强硬的昶,现在似乎有了弱点,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的目光总是追随着他身边的这个女奴,这样的女子倾城绝色,倾倒的又何止昶一个人呢?

朱昶站起身,径直走向沐葵,温柔地将她抱起,小心翼翼地不碰触到她的伤口,未得到朱澈的任何允许,他便转身欲离去:“若是王兄欲定清奴的罪,就算上臣弟的一份吧!”

?砂在殿内听到朱昶的声音,心中顿时大惊,奈何自己的脚无法下地走路,身边的秋容低声道:“娘娘,是敬亲王来了。”

朱澈站立在高处俯视着朱昶,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安静地等待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朱昶费力地屈身道:“还请王兄恕罪,清奴……臣弟要带回朱殿。”

“白隆生!”朱澈对着里殿的方向冷声唤着:“你跟随着敬亲王一同前去朱殿,查看清奴的伤势!”

白隆生一脸凝重地背着药箱走了出来,当他行至朱昶身边之时,苍老的声音充满着疲惫:“王爷,请!”

朱澈站立在远处,看着他们的背影一寸一寸地走远,神色逐渐黯然,自己的心中究竟是在想些什么,此时此刻,恐怕他自己也不知道了,本以为昶会趁这样一个时机再次要走她,但是他却没有。

秋容凑至?砂的耳边轻声道:“娘娘,敬亲王将清姑娘带走了……”

秋容的声音仿佛在瞬间变得飘渺,一滴泪水自?砂的眼角无声无息地淌下,随着她注定心碎的爱恋一统飘飞道空气中直至再不见踪影,从来不知道,心碎到极致的感觉竟然是麻木……

自从那天之后,朱澈再没有见到沐葵,他明白以秦受对她的关心程度,并不用担心什么,虽然知道她就在朱殿之中,但是他却从未向秦受提及过。

深沉沉的御书房内静寂无声,只有熏炉中飘出的几缕淡白的烟丝徐徐逸出,满室的龙诞香,在一旁服侍的内侍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一点声音惹怒圣颜。

朱澈仔细地看着朝中大臣所呈上的奏折,进来满朝都在商议着临溪国之事,他知道临溪国蠢蠢欲动,但是他并未将区区一个临溪国放在眼中,那么强大的沐仪国都败在了他的手下,难道临溪国不早已经是囊中之物了么?之所以迟迟不发起战争,一是因为临蓦宛,二十因为他想要等到临溪国先动手,如此战争的理由便充分了,这天下的霸主之位,迟早都是他的。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打破了一整片的静寂,梦幽捧着茶盏低首走了进来,自从胭妃死后,她便被秦受派到了朱殿当差,但是这却是她第三次见到朱澈,第一次是在阴暗的牢狱之中;第二次是胭妃死后的问话;而这次的奉茶便是第三次。

内侍们无一例外地都紧紧地盯着突然走入的梦幽,他们知道这是秦公公新安排到御前的宫女,听说也是和清姑娘一样,曾经是沐仪国的贵族。这样的女子在她们看来是值得同情之人,原本的锦衣玉食到如今的女奴身份,她们需要用多少时间才能接受呢?

朱澈并没有抬头,依旧专心致志地看着手中的奏折,似乎并没有整个御书房突然多出一个人而感到任何的不适应,当梦幽轻轻将茶盏奉到他的面前才抬眼冷冷地望了梦幽一眼。

梦幽被他突如其来的目光吓得手臂不慎抖了一下,所幸是里面的茶水并未逸出,否则她不敢想象会是怎样的后果。

“清奴呢?”朱澈接过梦幽手中的茶盏,漫不经心地冷声问着。

梦幽一怔,随即低声回答道:“回王上的话,清……姑娘的伤势还未痊愈,太医说这次是伤到筋骨了,怕是以后要落下病根……”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只因朱澈的面色越来越沉。

朱澈听得真真切切,她的伤势很可能会落下病根,若是当日昶并未及时出现,或许她真的会死,不知怎么,心底有一股莫名的伤悲如流水一般蔓延,为何白隆生从未和他提及这样的事情?

梦幽的心底满是恐惧,他第一次那么冷血的形象早已深深地扎根进入她的内心,以至于此时此刻他的每一个表情都会让他感到无比的恐惧,当她看到清姐姐虚弱的样子她便会想,若是清姐姐并没有如此的坚强,那么这么多的沐仪国女子的命运又该如何呢?

“你叫什么名字?”朱澈淡淡地瞥了一眼躬身而立的梦幽,在这之前似乎见过她。

“回王上的话,奴婢的名字叫做梦幽!”梦幽不敢抬首,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四周的空气都是冷的,仿佛是一整片的冰天雪地那般。

“你下去吧!”朱澈朝她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

梦幽动作轻柔地福身,躬身慢慢地退了出去。御书房恢复了之前的静寂,但是朱澈却是再也无法静下心来,他凝望着中央放置着的熏炉,竟然对着那一缕又一缕略显得苍白的轻烟发起了怔。

内侍们没有得到任何的吩咐,依旧颤巍巍地站在一边,任他们王上的心绪飞到远处。

朱澈突然合上手中的奏折,若有所思地站起身,声音却是没了往常的冷漠:“带朕去清奴的居室。”

内侍们皆因为他的话而一怔,随即反应迅速地引着他一路走到了朱殿的后殿一个僻静的处所,他一路走一路打量着沿途的无限秋色,只见原本葱郁的树叶逐渐变得枯黄,仿佛是他的心一般,已经开始苍老,而这副年轻的皮囊之下那颗苍老的心还能够活多久,他自己都不知道。

内侍立在一间简陋的屋子前,有些犹豫地躬身道:“启禀王上,这里便是清姑娘的住所……奴才……”他边说边准备通报。

朱澈大手一拦,将挡在他身前的内侍推开,径自走到门边,没有丝毫犹豫地将门推开,映入眼帘的是简朴的家什,内屋的帐帘垂到地上,他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一股幽异的香味扑鼻而来,异常的熟悉,使他的气息猛地一窒,惊讶地发觉原来她的香味早已经深深地驻入他的心底,他迈着步子迅速往里走去,掀开帐帘的瞬间,一张苍白的睡颜映入她的眼。

悄悄走近,感受着一份安宁的气息,但是侧卧在床上的沐葵却突然皱起秀美,如梦呓一般的声音响彻他的心底:“不要走……不要走……”

他安静地坐在她的床沿,伸手悄悄地抚摩她的脸庞,她的手突然紧紧抓住他的手,依旧是梦呓般的声音:“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再不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