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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休了你这暴君

作者:杨素衣 | 分类:古言 | 字数:114.7万

第76章 寒光

书名:我要休了你这暴君 作者:杨素衣 字数:6557 更新时间:2025-03-21 02:24:31

“无辜么?”朱澈手中的长剑的剑锋在梦幽的脸上滑过,寒光一闪,她脸上娇嫩的肌肤便顺着剑痕渗出淡淡的血丝,她满脸的恐惧,跪倒在地苦苦地哀求着:“王……王……我不想死,我还不想死……”

“奴隶的生死可由不得自己!”朱昶也慢慢走近梦幽,梦幽顿时觉得整个天地都在旋转,一个残酷的声音响彻心扉,她再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郡主了,如今她是奴隶,只是奴隶……

朱澈接过话道:“要恨就恨你们的公主吧!是她不给你生的机会。”

梦幽顿时清醒了过来,以求助的目光看向沐葵,凄厉地喊道:“公主……姐姐……我……梦幽还不想死,求姐姐救我,救我……”

沐葵痛苦地闭上双眼,但是梦幽恐惧的目光一次又一次的闪现在脑海中,她现在只求那一剑立即刺向她,这里只有她是王族,如果她死了她们便会没事,那么……她愿意去死……

“我说……”沐葵睁开双眼,咬着牙不再去看梦幽以及奄奄一息的怜惜。她强忍着不让眼中的液体落下,可是顺着脸颊滑落的究竟是那冰冷的水还是她的泪水?她早已无法分清楚。

朱澈握紧了手中的铁鞭对着怜惜的方向,冷笑着眯起双眸道:“你说吧!朕听着,若是敢有所欺瞒的话……她可就没命了……”

“我……”沐葵咬着牙齿一字一句地说道:“如今我国破了家亡了,什么都没有了,还能知道什么呢?如今在你们的眼中我们只是一群奴隶而已,生与死已是你们所决定的了,若是我说不知道,你是否就能杀了我呢?”如今的她不求生,只求死。

“还是不肯说吗?”朱澈冷声一哼,手中的铁鞭毫不留情地向怜惜挥去。

沐葵以最快的速度奔到怜惜的身边,但是那一鞭依旧无情地落到了怜惜的身上,她甚至连呻吟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再这样打下去,怜惜……她会死,她会死的,真的会死。

朱澈盯着她片刻,突然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扬起的手继续朝着怜惜的方向挥去。

一声惨叫划破了整个牢狱的寂静,那一鞭重重地打在了沐葵的背上,顿时衣衫褴褛,皮开肉绽,她咬着牙齿,等待着下一鞭的到来,明明痛地无法承受,虚弱的身子微微颤抖着,但是她将眼中即将流下的泪水忍了回去,心中暗暗发誓,只要还活着就有希望,以后绝对不会再掉眼泪。

“公主……”怜惜虚弱地睁来眼,唇角微微嚅动,“公主……”

朱昶眼看着朱澈的又一鞭即将挥下,立即握住了他的手,阻止了他致命的一鞭:“王兄,如果您把她打死了,您就不可能再知道沐云龙的下落。”

朱澈转首淡淡地望了他一眼,随即吩咐狱卒道:“把她们两个带过来。”

狱卒得令,以最快的速度将沐葵以及奄奄一息的怜惜带到了朱澈的面前,他低沉的声音如尖刺一般一点一点地凿在沐青思的耳膜上:“朕知道你不怕死,但是朕绝对不会让你死,朕会慢慢地折磨你,让你求死不能。”

沐葵凄楚地一笑,满脸的不在乎:“你要对我怎样都无所谓,我已经没有家没有国,还会怕什么?你若是此刻不杀我,将来后悔的一定便是你!”说完她就冷笑了起来,笑声回荡在整个牢狱,发出阴森可怖的回音,角落的梦幽吓得立即缩紧了身子。

朱澈同样冷笑了一声:“你不用着急,朕有的是方法折磨你,记住,从今日起你便是朕的女奴,朕要将这个烙印永远留在你的心中以及……身体……”他向着一边的狱卒使了个眼色,他们立即拿来了已经烧得滚烫的铁烙。

沐葵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这样只会让我更加恨你!”

朱澈举着烧红的铁烙,终是毫不犹豫到印上她白皙的颈脖,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静静地看着,整个牢狱在刹那变得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滚烫的铁烙与肌肤想接触是发出的“兹兹”声,一股奇异的香气随着她额角滚落的汗珠一起飘散到空气中。

朱昶还未来得及阻止的左手停留在半空中,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放到哪里。

朱澈微眯起眼睛,在这样的酷刑面前曾经有人痛死,但是眼前的这个女子面对这样的痛苦竟然可以忍住不发出任何声音,她……究竟是用什么在支撑着呢?

在铁烙与肌肤接触的那一刻,沐葵忘记了呼吸,这样比杀了她更加让她痛苦,浑身仿佛要被撕裂了一般的疼痛,如此的刻骨铭心,她原本灿若琉璃的双眸此刻满是恨意地望着朱澈,今生今世,她定要他为沐仪国的所有亡魂陪葬。

当铁烙离开沐葵颈脖的那一刻,血肉模糊的脖子隐约现出“朱”二字。怜惜努力想要举起手想要触摸公主苍白的脸以及脖子上血肉模糊的地方,却在抬起手的瞬间失去了知觉,仅一个细微的动作便已经消耗她全身的力气。

“她们从此之后便是朕的女奴,带走。”朱澈大手一挥,准备带着沐葵以及怜惜离开。

第76章 寒光

“王上……王上……”梦幽颤抖着爬到朱澈的脚下,虔诚地拜倒,哀求道:“王上,带奴婢一起走吧!奴婢不要待在这里……”

朱澈不屑地将双脚移开,眸光越来越冷:“奴隶没有资格与朕说话,而这里也是你最好的处所。”

沐葵勉强睁开眼,看到梦幽哀求的目光,淡淡地说道:“让她一起离开这里吧!”只一句话便几乎用光了仅剩不多的体力。

朱澈的眼神阴郁地盯着沐葵半晌,终冷声下令道:“一并带走。”

在梦幽的搀扶下,沐葵走出了这座牢狱,四下里静寂无声,惨淡的月光洒满整个大地,在她看来却是如此的刺眼。她看见自己呼出的气在瞬间化为缕缕轻烟飘散到清冷的空气中,一边的梦幽冷得瑟瑟发抖,但是她却没有任何冷的感觉,苦笑一声,原来只要心失去了知觉,便不会感觉到冷了。

颈脖处传来的剧痛使她对朱澈的恨更深,冷风吹拂过她的伤口,伤口的疼痛仿佛要蚀进骨头里,她紧咬着牙关,没有让任何一个人看出异样。

她的脚步随着大部队缓慢地移动着,心中似是有一把尖刀滑过,一寸一寸地撕裂五脏六腑。从此之后,她再不是那个沐仪国骄傲的公主。

“你叫什么名字?”朱澈突然停下了脚步,表情意味深长。

沐葵别过眼,却无意间对上朱昶不再那么冷漠的目光,只见他微微叹息,替她回答道:“她的名字叫做沐清……”

朱澈若有深意地瞥了朱昶一眼,转身紧紧握住沐葵的下巴道:“清奴……以后你的名字就叫做清奴!”

清奴?沐葵冷笑着勾起唇畔,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颤抖:“我还有选择的余地么?”

“很好!做朕的女奴最重要的便是乖乖听话!”朱澈不顾周遭所有人的目光,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疾步走了起来,她本就虚弱的身子任由他的力量拖着往前移动,仿佛是行尸走肉一般。

被两个内侍架着走的怜惜突然醒来眼看着公主被朱澈带走,努力想要发出声音,却一点力气都使不出,那可是她们沐仪国尊贵的公主,他们不可以……不可以……

“清奴……”朱昶怔怔地停留在原地,冰冷的眸光微微透出些许柔和,好半晌,他恍若梦呓一般的声音在梦幽的耳畔想起,“……清奴……”,仿佛只是喃喃自语,但是梦幽依旧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地惊魂不定。

朱澈一路拖着沐葵一直到了朱殿,拉着沐葵的手突然松开,她便无力地坐到了地上,狼狈至及,但是这个冷酷无情地暴君却只是冷眼看着这一切。

“秦受!”朱澈大手一挥,他的身边立即出现一名内侍恭敬地等待着他的差遣。

“你命人将朕的后殿的房间打扫干净了,朕的女奴即将住进去。”朱澈满意的瞥了一眼因痛苦以及劳累而虚弱地小声喘着气的沐葵。

“你准备把怜惜和梦幽怎么样?还有监牢里那么多沐仪国的女子,你又要对她们怎样?”沐葵隐隐可以感觉到从他的眼眸中发出的一种光芒可以使暖阳都结成冰。

“沐仪国?”朱澈冷笑着问一边的内侍道:“秦受,在内侍中你的知识算渊博,你可听说现在还有什么沐仪国的存在么?”

秦受深深地作揖道:“回王上的话,老奴只知道朱国,并不知道沐仪国,那只是一个在史书上能找到的国家罢了。”

沐葵只觉得自己的世界天旋地转,沐仪国……沐仪国……已经不存在了么?她现在的身份真的只是一个女奴了么?她恨恨地盯着眼前的男子说道:“我只想知道你准备对她们怎么样?”

朱澈不屑地冷哼道:“她们可没你这么高贵,充其量不过是最低贱的宫女或者是军妓,但是你必须记住,她们的命运联系着你,如果你有什么差池,朕就会当着你的面把她们一个一个杀了。”

“你……”沐葵一脸的惨白,本就苍白的小脸此时微微染上一层淡色的铁青。

“清奴,难道你是想要朕亲自教你规矩么?”朱澈双手环胸,剑眉高高挑起,唇角的弧度弯成一抹残酷的冷笑。

沐葵在此时感觉到颈脖处传来的剧痛渐渐吞噬着她的神志,贝齿紧紧咬住嘴唇,试图让自己不发出任何的声音,她不要在这个男子的面前表现出自己的疼痛,她要让他知道,就算灭亡了沐仪国也无法消磨她的意志。

喉间突然涌过一阵甜腥味,她的唇上清晰地印出一排整齐的牙印,血珠一点一点地渗出。

朱澈转身走进朱殿,笑意尽敛:“朕的清奴,你跟着朕进来。”

沐葵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勉强站起的身子一个踉跄,差点再次摔倒在地,一边的秦受忙伸出手欲扶住她,但是她却以最快的速度闪躲开,倔强地昂着臻首踏着朱澈的脚步慢慢地走了进去。

殿内满目的明黄色如滚烫的火焰般刺痛了她的双眼,大殿中静寂无声,殿中央的紫铜薰炉飘出缕缕淡白的轻烟,她认得这个香味,龙诞香……微微眯起眸子,毫无表情地扫过殿内的每一个角落,此时秦受躬着身子小跑而入,朱澈却不悦地瞪着他道:“朕让你进来了么?滚出去!”

第76章 寒光

秦受一惊,臃肿的脸庞堆满尴尬的笑容,忙躬着身子换了个方向退了出去,还不忘以同情的目光看了沐葵一眼,这样美丽的公主已经沦身为奴,可是十分的可惜。

朱澈的目光犀利地扫过沐葵摇摇欲坠的身躯,雍懒地斜卧在龙榻上,冷声说道:“清奴到朕的身边来跪着。”

沐葵倔强的抬着小巧的下颔,仅是安静地走到他的身旁,并没有听从他的话下跪。

朱澈眯起眼不满地说道:“朕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教一个女奴怎样行礼,还是你想朕将你送至军营,那样你就能学会很多。”

沐葵一语不发,依旧没有丝毫要下跪的意思。

朱澈暴怒地从龙榻上起身,将她瘦弱的身躯重重地甩在尚有他余温的龙榻之上。她只觉得一个重心不稳,便跌入一个柔软异常的世界中,好舒服……

不知不觉中,她的眼眸开始迷离起来,眼前的一切景象渐渐模糊,身体和心灵的痛苦终将她最后一点神志吞噬,还未来得及看清暴君的脸,她便失去了知觉,眼中最后的影象便是不远处那明黄色的帷幔。

朱澈眼看着女奴慢慢合上眼,本想要惩罚她,却在无意间瞥见她苍白的小脸上的秀眉紧锁,便失去了一切折磨她的兴趣,任她沉沉地睡去。

翌日清晨,沐葵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吵醒,她揉了揉疼痛的双眼,这才发觉自己仍旧置身于暴君的寝殿之中,此时殿中空无一人,惟有殿外隐约传来一个女子的尖锐声音。

她指尖轻点耳朵上方的穴位,试图让自己努力想想昨晚发生了什么。

突然瞥见自己的身上已经换上了一袭烟青色的宫装,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究竟是谁帮她把衣服换好了,许久之后依旧没有得到任何的答案。

轻移莲足,她慢慢地走向一面铜镜,待她看到铜镜中的自己之时大吃一惊,她看到了一个面色苍白的自己,隐约流露出与她年龄不符的沧桑,她才十七岁,但是经历了那么许多,心仿佛已经老了好几十岁,还有……还有颈勃处铁烙所留下的痕迹,朱二字清晰可见。

她这才感觉到阵阵剧痛想她席卷而来,但是身体的痛却远不及心中的痛……

既然上苍不让她死,那么她就要好好的活着,为了千千万万死去的沐仪国的人民而活着,也为了沐仪国的将来而活着,她一定要亲手杀了朱澈那个暴君,一定要亲手杀光所有姓朱的人。

她的手轻轻抚在颈勃处,惊觉原本光滑细腻的肌肤此刻已经血肉模糊,她将指尖扎入到肉中,前所未有的痛楚如千把刀在剐,随着她的一声低吼,华贵的铜镜在瞬间被打翻在地。

门外的争执声戛然而止,门被轻轻推开,进入的是一个花甲老人,他一进入便将手中的药箱放在桌上,安静地取出一些她从未见过的草药以及一些精致的小瓶子,只见他熟练地将各种药草混合在一起,然后走向她,将她的衣领拉开,目不斜视地为她敷上,期间没有说过一句话。

沐葵紧紧地咬住牙关,忍受着这突如其来的疼痛,心中已经明了这是朱澈的命令。

伤口敷上了冰凉的药草,痛楚在瞬间减轻不少。

“清姑娘,你的伤口只要用药得当,过些日子便会无事,姑娘不必为此担忧太多。”老者的眼中突然闪现一丝不舍,他在宫中当了这么多年的太医,从来没有为任何一个奴隶治过伤,眼前这个女子则是第一个。

“多谢老先生!”沐葵真心地道谢,却是自嘲地微笑,在暴君的心中自己还是有价值的,那么她绝对不会辜负他,她一定好好地活下去,让朱氏看到沐仪国的重生。

“清姑娘唤我白太医便好!”白隆生安静地整理着自己的药箱,没有再多说一句话便已经拂袖离去。

“那个贱人怎么样了?”尖锐的声音再一次盘旋进入沐葵的耳中。

秦受为难的声音响起:“胭妃娘娘,您就别再这样折腾老奴啦!老奴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瞒娘娘您哪!老奴真的只见了清姑娘一眼。”

白隆生低笑一声道:“王上有令,老臣负责治疗清奴姑娘的伤口,娘娘还是请回吧!若是王上知道了会有什么后果……王上性情娘娘和老臣都了解。”他苍老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威胁的成分。

“你……你……”胭妃顿气地说不出话来,他一个下臣居然敢来威胁她一宫之主,若不是看在他是资历最深的太医的份上,定不会这样轻易罢休。

“老臣告退!”白隆生的声音伴随着胭妃不满的声音一同响起。

“娘娘,您还是回去吧!王上马上就要下早朝了,若是皇上回来怪罪下来,您和老奴都解释不清楚呀!”秦受仍旧不放弃劝说胭妃。

胭妃却不屑地冷哼道:“本宫会怕你么?若是王上回来本宫就说是你这个死奴才在这里耗着,看王上是信你还是信我。”

秦受无奈地叹息,胭妃仗着自己出身高贵,刁蛮成性,三天两头到朱殿来找他闹,所幸他早已习以为常,“王上真的吩咐过谁都不能进去的,胭妃娘娘也不例外。”

“本宫只是想看看里面的贱人是谁而已!”胭妃顿时愤怒地狠狠地踹了秦受一脚:“秦受,你可知道本宫昨晚在郁秀宫等王上等了一夜,你知道吗?”昨晚朱澈本是翻了她的绿头牌,就因为殿中的这个女奴,她没有等到王上,谁能了解她一夜未合眼的感受?又有谁能了解她心中的酸楚?

秦受吃痛地向后退了一步,胭妃趁此机会用力推开门,映入她眼帘的是沐葵已经走到门边的消瘦身影,那张没有血色的脸庞仿若一朵开得极盛的白玫瑰,当她的目光触到沐葵寒冷的眸光之时浑身一震,她的眼中分明有着一种……杀机……

秦受急忙跟了进来,见到沐葵的冷眸之时同样打了个寒战,这样的目光……比冷酷的王上还要冷!

“清……姑娘!”秦受小心翼翼地唤着,心头掠过一丝担忧。

胭妃突然走近秦受,狠狠地甩了他一个巴掌,怒道:“贱奴,你可知道她是一个比你更加低贱的女奴,你对她这么恭敬是想做什么?”

秦受的身躯猛地一晃,被这一个巴掌扇得中心不稳,好不容易稳住了脚跟,却见到胭妃凶恶的目光,他只得硬着头皮说:“回娘娘的话,奴才也只是听从王上的吩咐……”

“你以为本宫会信你吗?”胭妃毫不客气地将第二个巴掌甩在沐葵的脸上,恨恨地说:“贱奴,赶紧给本宫滚出朱殿!”

沐葵被这一个巴掌打地更为清醒,在她看来,眼前这个女子不过是一个吃醋嫉妒的疯子罢了,她轻抚迅速红肿的脸颊道:“不论你是谁,我都会让你为这一巴掌付出代价!”

“你一个贱奴哪里有资格站着与本宫说话,秦受怎么教你规矩的?”胭妃让她的气势压得有些透不过气,便想将气再次撒到秦受的头上。

“王上说了……”秦受刚想说话,便被一道万分不悦的声音打断。

“只有朕一个人可以称她为奴!”

“王上?”胭妃的俏脸顿时满是笑容,美眸中流光溢彩,只要让她看一眼她的王,她就会感觉到万分的幸福,她千娇百媚地跪倒在地,万种风情的笑意只为他一人绽放,起身的瞬间似是不经意地一绊,便轻轻向他的怀中倒去。

朱澈不耐烦地推开她靠过来的娇躯,严厉地质问秦受道:“秦受,朕没有交代过除非得到朕的允许,否则任何人不得进入朱殿么?”

“是!是……”秦受在心中叫屈,却怎么也不敢将实情说出口。

胭妃因为方才被朱澈推开,顿时委屈地低声啜泣起来,她自认为她的相貌与家世在众妃中最出众,为何王上从来都不肯用正眼看她,她也只是想得到他的关心而已,她究竟是做错了什么呢?

朱澈明白定是胭妃硬闯进来的,本就因为朝堂之事而心情不好,现在又因为这样一闹,他更加烦躁起来:“都给朕滚,统统都滚!”

胭妃欲言又止,心中明白朱澈冷酷的性格,知道已经惹恼了他,但是看在自己父亲的情面上,王上也不可能将她怎样,她低下瞬间变得铁青的小脸,匆匆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