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再次抬头的时候，眼底狂暴的情绪已经收了起来。

可依然看得人胆寒。

“长官？”

“以后……”凌御骁一字一句说道，“不许再碰。”

“知道了，长官！”

“多少钱？”

“啊？”徐如意愣了一下，随即答，“十二！”

凌御骁没再出声。

他把烟摁熄在墙上，带着剩下的烟蒂离开。

“长官！”

“放心，你不会有任何麻烦。”

…

放完风，凌御骁让狱警带上钱。

一行人找上瘦高个的时候，他都懵了，差点没直接跪下。

“长官，我错了，我再也不敢倒卖东西了！原谅我吧！”

一双擦得锃亮的长靴踩在面前，冷若冰霜的男人看着他。

“长官，我知错了……”

“拿着。”凌御骁淡淡开口，“099号欠你的钱。”

“我，我上交！”瘦高个连忙说道，“全部钱财都交上去！”

“不必。”凌御骁说完，转身就走。

瘦高个吓得一身虚汗，懵逼看着周围的人。

“长官的意思，是不追究我了？”

“可能吧？不过他刚才脸色虽然不好看，但没平时那么阴沉可怕。”

“嘘！你想死别害我们啊！小声点！”

午休时间，狱警给每个牢房发了棋牌类，供大家休闲娱乐。

徐如意一个人，就只要了一堆过期杂志打发时间。

凌御骁来的时候，她正目光微垂，视线落在纸质上，看得入神。

牢房里只有一扇很小的铁窗，位置太高阳光很难投进来。

灯光昏暗，她距离杂志稍微有些近。

“巡房。”凌御骁拿着警棍敲敲她铁门，“打开。”

“长官。”徐如意收起杂志，站起来。

他四处巡视一番，吩咐身后的狱警，“把这里的灯换了。”

“啊？”

“太暗，外面看不清她做了些什么。”凌御骁散漫的斜倚在门边，“不利于监控。”

“好的，长官！每个牢房都需要重新更换吗？”

凌御骁缓缓转头，微勾了唇，“记你账上？”

“……”

“监狱经费有限。”凌御骁看他一眼，“还不快去。”

狱警很快帮她换了灯，然后规矩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