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宇为聘:乖张女相爷
作者:喜种瓜 | 分类:古言 | 字数:71.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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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从何处来
这支将近百来人的商队是从南疆而来,拉着足足七车香料往圣城走。
最开始发现他们二人的那个少年是香料师傅家的徒弟,天生鼻子灵,加上一手传下来的闻香术近几年在南疆名声大噪
白诀安二人就这么跟着这只队伍上路了。
一则因为他们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坏人,二则还是那香料师傅压根不觉得自己这几车香料有什么值得人家图谋的。
“小夫人,你们来西圣做什么啊?”
自从连鸩说了他们是夫妻之后,这商队里的人对白诀安的称呼也是纠结了很久。
叫夫人吧,这么个水灵灵的小姑娘有点显老了。
叫姑娘呢,人家已经嫁人了啊!
这“小夫人”也是那个少年犹豫了许久才定下来的,从他叫了第一声,并且白诀安“夫妻”二人也没有不满后,所有人都这么叫了。
跨坐在连鸩牵着的骆驼背上,白诀安撑个暗红色外衫遮了太阳歪着脑袋吹风吹得正舒服,身前挤着个白乎乎的小狐狸,听到旁边那个兽皮裹胸和短裙的女人这么问突然愣住了。
她去西圣做什么的?
好像是突发奇想的觉着西圣应该挺有意思,然后就来了……
但是说当然不能这么说,否则商队里其他人恐怕会觉得她脑子有什么毛病。
“我这狐狸是一位长辈从西圣带给我的,想着带它回去拜访故人罢了。”
连鸩牵着骆驼行走在沙漠中依旧气质斐然,听自家“小夫人”这话不由略扬了眉梢,怎么觉得有些熟悉呢?
给了她只狐狸还成了通用的借口,是不是该记那小家伙一功?
白团儿正爬在主人怀里的阴影下,肚皮朝上四爪摊开热的直吐舌头,突然莫名感觉到了旁边一道略显纠结的冰凉目光,不自主转了脑袋刚好对上连鸩那双深邃的异眸,一下子打个寒颤,慌张的扑腾几下翻过身乖巧趴好,瞪着大眼睛一动也不敢动。
白诀安察觉到怀中狐狸的不安,高高在上的恶狠狠瞪了连鸩一眼:“你不要欺负它!吓傻了怎么办!”
“好。”
答应的容易,可是再看白团儿的时候,连鸩眼神依旧诡暗莫测。
骑在旁边骆驼上的女人眯起眼睛狡黠笑着:“你们小夫妻感情真好!再看我家这男人,三棍子打不出个屁!”
给那女人牵着骆驼缰绳的高大男人听后,只是挠了后脑勺不好意思的笑了几声,然后自然的给自家媳妇儿递个水囊:“喝点水,天儿热。”
四人吊在队伍中间慢慢悠悠地走,时不时说些闲话自在的很,最前面那少年突然朝他们高喊了声:“连大哥!孔大哥!你们快来!前面好像有片绿洲!”
听闻绿洲,白诀安也跟着众人一齐眼睛锃亮,只不过其他人在为水源兴奋,她是因为头一次见到这传说中的荒漠源头而激动。
据说就是因为绿洲太过美好,神才会让它被一望无垠的沙漠所包裹,生怕人类的气息玷污了它纯粹的干净。
看到旁边的孔姓大哥已经牵着媳妇儿的骆驼加快速度往前走,白诀安下意识拍了连鸩肩膀拽着他的衣服:“我们也快点!”
她这会儿冰凉的小手紧紧攥着连鸩衣裳,无端给他带来些许清爽,心想:安乐难得这般娇憨,总不能浪费了去!
便挑眉看着她问:“快些?”
没听出连鸩话中的戏谑,这会儿白诀安一心想着绿洲顾不上去跟他保持距离了,眨巴着大眼睛点头:“嗯嗯!快点快点!”
得到“首肯”,连鸩干脆停下脚步,把自家姑娘怀抱的狐狸提溜着丢在骆驼脑袋上,然后在她懵懂迷茫的注视下踩了脚蹬,利落的翻身挤在白诀安身后并不怎么宽敞的驼鞍上,揽住她腰肢一甩缰绳,骑马似的驾着骆驼就快步往前面跑。
不一会儿就超过了孔家那对小夫妻,在一群人打趣的呼喝下追上最前面带路的俊朗少年。
白诀安能清晰的感觉到,身后隔着两人衣裳和一件遮太阳用的外袍,连鸩寒凉的胸膛中,心脏分外清明的跳动着。
那少年也笑着打趣:“小夫人怎么还脸红了?太热了吗?”
羞的白诀安脸更红,躲又躲不开,干脆将手中外衫整个蒙在脑袋上,假装听不见。
连鸩可不敢太吓到她,见好就收的接过话茬:“银先生身体如何?”
少年见连鸩问到师傅也收回了玩乐心思,略带上愁容:“师傅一向闻不得沙尘味,再加上最近有些受热,饭也吃不进去,全靠每日几碗药撑着。”
这时候孔家夫妻也追了上来,刚好听到少年这番话,那女人顿时愁了脸:“这可如何是好?这么拖着也不是个事儿啊!”
“可不是!如今也没其他办法,只盼着前面绿洲还没让其他人人占了去,能给师傅好好缓几天。”
听到这儿,白诀安悄咪咪从衣裳里露出了张小脸看着那少年:“银先生前些年可患过风寒伤了内腑?”
少年瞪着眼睛:“是呢!小夫人如何得知?”
“你不说都快忘了。”白诀安有些尴尬摸摸鼻子道:“我好像还是个大夫来着。”
“……”
这也能忘?
虽然他们不觉得这个看起来不怎么靠谱的年轻小夫人医术能有多高明,可总比没有的好。
孔娘子和银先生早就认识,当下拍板决定,到了前面绿洲先让白诀安诊治一番再说。
一直在两匹骆驼拉着的马车里休息的银先生自然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挣扎着撩起了帘子,忍着咳嗽冲她点了头意思道谢,又飞快将帘子放下遮严实。
白诀安怎么想都觉得那银先生有些诡异的熟悉,盯着那马车半天突然扭头看连鸩:“我们是不是忘了什么?”
连鸩扬眉:“什么?”
“那位阎执事,去哪儿了?”
除了刚开始那两天,之后白诀安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人,如今儿看到同样病得不轻的银先生这才想起来,还有个病秧子毫无波澜的消失不见了。
“无碍,到了圣城他自然会出现。”
连鸩没有多做解释,白诀安也不追究,反正那人在与不在没什么差,半死不活的还叫她这个大夫怪膈应,总是在治好他和彻底弄死他之间犹豫徘徊。
没办法,谁让她有颗医者的慈悲父母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