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赵明飞和穆清晗互相掰扯些有的没的，默契的不再深究那些反常。

他们斗嘴打闹仿若孩子，行为幼稚，却是让这两个具是背负了莫大的责任的两个人都感到了难得的轻松快乐。

穆清晗也想开了，赵明飞若真想对付她，她也跑不掉，继续追问会触及他的逆鳞，这样一来，路就只剩下了一条，那就是选择装傻。

赵明飞只身来到帝都，当个私家侦探完全不涉商业经营好几年本就是反常的，她自己事情一大堆都顾不过来了，也没有那个精力与能力去深挖赵明飞这个人到底是怎样的。

……

从宴会出来已是深夜，再被赵明飞这么一闹，时间已经到了凌晨。

韩清歌站在车前，手里捧着穆清晗的一双鞋子，身姿挺拔，一动不动。

隔着墨镜，他的目光始终放在坐在路边闲聊的两个人身上，夜风时不时送来几声模糊的话语，他听不清楚，也不去细听，只关心穆清晗会不会着凉了。

江昊言的外套被她垫在了地上，现在的穆清晗穿着布料可怜的晚礼服，后背和长腿皆是没有遮掩，在秋夜的清凉中，路灯的映照下，明明是一道不可错过的绮丽风景，可韩清歌没有心情欣赏。

韩清歌很想像大多数男士一样，褪下自己的外套给女伴披上，遮去春光，也挡掉秋风，但他知道自己不够格。

要是她身边没有赵明飞，韩清歌或许还会为了她的身体而越矩，将自己的外套给她，但现在，显然，有其他更适合的人去表现绅士。

“喂，我好冷，把衣服给我！”

然而，赵明飞显然一点体贴女士的意思都没有，一个人坐在那里优哉游哉，穆清晗被冻得受不了了，气呼呼的直接过来扯他的外套。

“你冷？我也冷啊！不如再跑两圈吧，就像刚才你追着我、很有气势的边跑边骂一样，保管用不了几分钟，你就开始流汗了。”

赵明飞不解风情，说着站起来了，将自己的外套扣子扣上十分得意的炫耀，精神抖擞一点也不见困意，看起来还真是想要去跑步。

“赵明飞，我真想夸你！对了，我想起来了，前段时间我住院，你好像还说想要和我要个孩子来着，就你这样的，谁会愿意给你生猴子啊！”

穆清晗满头黑线，忍不住捡起地上的小石子砸了过去，像赵明飞这号人物，也是人间精品了。

赵明飞一个闪身轻轻松松就避开了穆清晗的石子攻击，退后几步，笑道：“想夸尽管夸吧，我批准了！至于生猴子，穆清晗，你是不是爱上我了啊？我随口一说的话，你记到现在，啧啧，给你个忠告，别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穆清晗看见他嘚瑟的样子，忍不住白眼都快翻上天了：“行行行，传说哥！我也是随口一说而已，爱上你？想想都别扭！”

谈爱不爱的，对于穆清晗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她已经做好了为了事业与复仇牺牲一切的准备，事实上，她的婚姻已经卖出去了。

而且，即使要爱，也不能是赵明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