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面前这个人这么一说，菲丽大脑突然变得一片空白，在不知不觉间，菲丽已经完全被面前这个人所支配，尤其是面前这个人说的话，这个时候，菲丽已经完全没有心情去整段听面前这个人在说什么话，此刻，她仅仅知道面前这个人说了很多话，具体是什么，她并不知道，不过，大体的意思，她心中还是非常清楚的。

那就是自己似乎已经完全沦为面前这个人的玩物，无论做什么，自己似乎都没有机会成功活下去，对，是没有任何一点点的希望。

这个时候，菲丽的双眼有些呆滞，这是来自于菲丽本能的反应，无论之前，菲丽所表现的再大胆，再让人感觉是一个非常有个性的人，但是此刻，如果有人路过，看到菲丽此时的表情，肯定会说一句，这是一个死人。

没错，一个彻头彻尾的死人，她的严重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机，没有一丝一毫的希望，双眸泛着死亡一样的颜色，这都是由于面前这个人简简单单几句话所造成的。

由此，可以看到，也可以猜测出，面前这个人在以前在菲丽这些仆人心中的印象倒底如何，在这些仆人心中，这个人倒底是怎么恶魔的一个形象。

一个恶魔到极致，没有半点好印象的家伙，一个拿别人性命开玩笑，把别人性命当做是一文不值的人，一个随随便便就可以任意宰杀别人的人，在他眼中，哪有什么生命的价值，他仅仅是把别人看成是自己的玩物而已，对于杀人，对于精神折磨，在他这里看来也仅仅是通关游戏而已。

只要游戏通关，他不会去管你这个游戏的真谛倒底是什么，也不会去管在这个游戏中倒底失去了多少的生命，更加不会去管谁会失去生命，他只会注意，只会在意自己是否在这个游戏中获取了乐趣，获取了欢乐，如果这两点都达到了，那么对于他来说，这就是一场好玩的游戏。

如果没有那么就是一场糟糕的游戏。

人生有很多种游戏，而他从来都是游戏的主角，都是那个通关的人，对于其他参与者，都是配角，都是配合他通关的人。

这样的人在他眼中，在他看来就是棋子，用掉基本上就是废掉，没有任何可留恋的地方，哦，不，准确的说，应该是有留恋的地方的对他来说，那就是那些人死亡之前的恐惧。

虽然他叫不出那些被他杀掉的人的名字，但是他却清楚的记得每一个被自己杀掉的人的面孔，因为那一张面孔上，每一张都充满恐惧，那一张面孔上，每一个都是生命逝去最后的光景。

这种恐惧，这种光景，绝大多数人看不到，即便他们看得到也体会不到这种生命逝去瞬间的魅力，但是对于他来说，他看得到，那种生命逝去前一秒的美景绝对是可以让他终生难忘的。

很小的时候，他就已经学会了发现美，这种生命逝去前一秒的美景是他发现的，那种美，尤其是生命在逝去前的挣扎，一旦你看过之后，肯定会迷恋上那种美的。

这既是此刻菲丽面前这个人的扭曲的价值观，在这种价值观下，即便他还没有做什么，就是简简单单的说一说，普通人都会感觉到恐惧，因为这已经不是个正常的人。

这种人对于杀戮绝对有着迷一样的执着，如果，他没有现在的身份和地位，那么，他早就被被人杀掉或者是被克莱城的卫兵给除掉了，因为这样的人留在自己的领地，留在自己的地方，总归是个祸患。

无论他杀的人跟自己有没有关系，都是一个祸害，因为谁也不知道，他哪一天会把杀戮的心思转移到自己身上，当然，事实情况是，确实有很多人希望他死，尤其是他那些同龄的人，但是结果呢。

呵呵，显而易见，没有一个人成功，相反，那些想要他死的人，往往都会发生一些意外，各种各样的意外都存在，各种各样的意外真的无邪可以。

很多人都知道是他干的，但是没有证据，没有板上钉钉，确确实实，没有一丝可以翻案的可能性，这就是他聪明的地方。

虽然他在某些地方非常的可恶，非常的可耻，让万人所痛恨，但是他并不是一个蠢人，相反，他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他知道利用这个世界的规则来保护自己，同时也知道利用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来保护自己。

无论自己做什么，只要对方拿不出十足的证据，就根本没有办法将他怎么样，当然，这是对那些和他差不多身份和地位的人说的。

对于像菲丽这样的女仆，则没有必要那么麻烦，因为咋他们这些人眼中，无论是平民的生命还是奴隶的生命都不是以正常生命来衡量的，而是用金币来衡量的。

在这一点上，他并不是个例，也不是唯一者，因为很多他这个地位的人都是这么认为的，当然，事实情况也确实是如此。

这就是阶层，阶层之中，他们相互顾忌，很多东西都要讲究个证据，很多东西不能做的太开，否则等待你的则是死亡。

但是阶层之下，就不一样了，对于阶层之下的衡量，他们从来都是以金币作为衡量的，无论是人的性命还是其他物料或者什么东西，金币是唯一一个衡量价值的指标。

所以，对于阶层之下的人，他无论动了多少次，无论杀了多少人，只要不威胁到阶层的地位和统治，只要能够给出足够的金币弥补那些阶层的损失，那么一切事情都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没有人会在意，没有人会去记忆，这一切的事情，这一切的死亡和杀戮都仅仅彻底消散。

这就是现在这些阶层与阶层之间的大对立，当然，菲丽这个人所在的阶层就是被上一层剥削和压迫的，她们本身就是受害者。

没有人会顾忌她们的生死，别人不会，面前的这个人更不会，当然，或许她自己肯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