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之妻多娇宠
作者:栗子好吃 | 分类:古言 | 字数:50.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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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眼不见为净
钱氏憋着满肚子的怨气和怒火回到自己的屋子,为她打帘子的小丫鬟动作稍微慢了点,立马就被她打了一个大耳巴子。
“小贱人!连你也会看菜下碟儿,故意给我脸子瞧是不是?”
小丫鬟都被打蒙了,眼泪汪汪的捂着脸,怯怯的看着钱氏,一声儿不敢言语。
钱氏尤不解气,把她当做了姜千娇,抽出头上的簪子,没头没脑的就往她身上扎。
“我让你威风,让你神气,敢来消遣笑话老娘?我扎不死你!贱人!贱人!”
小丫鬟疼的一边哭一边叫,实在忍不得,扭着身子挣脱了钱氏,逃命似的一样往外跑了。
其他伺候的人见情况不妙,哪里还敢往前头凑,一个两个的都脚底抹油,躲的远远的。
钱氏更是火冒三丈,站在台阶上叉着腰就破口大骂。
“好哇!还敢跑!你们这帮奴才都反了!改明儿我非一个一个揭你们的皮不可!”
骂了半日,也没人回应她,倒是把她自己累了个半死,骂的口干舌燥,悻悻的瞪了空荡荡的院子一眼,转身摔帘子进了屋。
薛金银一瘸一拐回来的时候,面色苍白的在屋子外站了很久,似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终于踏进了门槛。
屋门被“吱呀”关上的声音惊醒了歪在榻上的钱氏,一看这赔钱货回来了,立时就横眉怒目的瞪着她,从榻上起身。
“你还有脸回来?你怎么不死在外头呢!人家的闺女都是嫁的风风光光,给娘家送银子送东西的贴补,孝顺的不得了,再看看你,怕不是生你下来给我讨债的!”
她越说越气,冲过去拿起一边的鸡毛掸子就朝薛金银身上抽去。
“不争气的玩意儿!死活不肯嫁,非巴望着秦萧这根高枝,我还只当你有什么过人的手段呢,呸!原来就是个废物!你也不瞅瞅你自己什么德行?我今天算是看明白了,你就是追在秦萧这小子后头一辈子,他也不会回头看你一眼!”
薛金银拿手仓皇的护着脸,眼睛无神的睁着,牙齿死死的咬住下唇,几乎迸出了血。
钱氏打的累了,喘着气扔下了鸡毛掸子,冷眼盯着蓬头乱发的女儿,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这祸是你惹出来的,自然得你去摆平,反正秦萧那儿你是指望不上了,那就听我的话,嫁了王叔的小儿子去,他手里可是有两个钱的,娘便先借点来还了你的债吧!”
她口中的“王叔”是京城里头一个卖猪肉的屠户,家里有两间铺子,日子过的还算殷实,也不知怎地跟钱氏认识了,两个人很快的就勾搭成奸,时常在外厮混到一起。
这姓王的有个小儿子,天生便是个痴傻,动辄还爱打人,前头娶的一个媳妇儿就被他活活给打死了,后头也就没人敢再给他说媒,也无人愿意把女儿嫁给他。
毕竟为了点彩礼就把女孩子的命给搭进去,总是缺大德的事儿,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王屠户就这一个儿子,自然是想留下点血脉传香火的,不死心之下,听说钱氏有个女儿,便给盯上了,在床上卖力哄的钱氏高兴,又许了重金做聘礼,由不得钱氏不动心。
可她这个当娘的,到底还是有一丝顾念自己的女儿,总指望着能嫁个更好的,正是犹豫不定的时候,就出了这三千两冤枉债的祸事了。
女儿就算是亲生的,换不来好处,那也就是废物一个,她可用不着再考虑了,趁着王屠户那儿还没反悔,赶紧把薛金银嫁过去,多讹些聘礼来是正经。
薛金银之前便听她念叨过那个王叔儿子的事,心里自然是千万个不愿意的。
这会子见亲娘竟是打定了主意要卖了她换钱,真是吓的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哆嗦着嘴唇连连摇头。
“不,我不嫁,不嫁,娘,求求你,不要把我嫁给那个傻子,我再去求求秦哥哥,他不会那么心狠的,他·····”
“呸!”
钱氏又是兜脸朝她啐了一口,怒道:“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他如今有了那么个千娇百媚的媳妇儿在身边,哪里会多看你一眼?你自己也不撒泡尿照照,比的上那姓姜的女人一根头发吗?屁本事没有,就会做白日梦,说些瞎话哄老娘,我告诉你,我可不会再被你给糊弄过去了,王叔的儿子,你非嫁不可!”
说完,狠狠的瞪了她两眼,转身又去榻上躺着去了。
发了这么大的一通火,还真是费精神,气的她肝儿都疼,赶紧歇歇保养好自个儿身子才是要紧的。
薛金银就那么呆呆的站在原地,望着钱氏的背影,脸上青白一片,浑身都在微微的颤抖。
为什么,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就要沦落到这个地步?
秦萧为了个狐狸精要赶她走,亲娘为了几两银子就要把她推进火坑去,全都不顾她的死活。
你们,为什么都要这样对我?
你们又凭什么这样对我!
怨恨,委屈,愤怒,种种复杂的情绪在她的心里翻滚汹涌,直到越演越烈,崩断了她脑子里最后一根理智的线。
不把我当人看,我又何必乖乖的在这儿等着人糟践呢?
想让我死?
那你就先去死吧!
她的两只眼睛通红着,似是要烧起火来,双手解下了自己腰间的长汗巾,一步一步的朝钱氏走了过去。
钱氏背对着她,对后头异样的情况还是一无所知,气哼哼的在那里自己拿了扇子扇风,嘴里仍旧在碎碎念个不停。
“赔钱货,又蠢又呆,生你还不如生块烧鹅,真是没一点儿用处,能嫁出去就不错了,还敢挑挑拣拣?再留着你,指不定我还得赔进去多少钱呢!还是赶紧打发了,眼不见为净······”
她话还未说完,忍无可忍的薛金银已经是猛的把汗巾子套在了她的脖子上,用尽全身的力气往后勒去。
“你······”
钱氏只来得及说这一个字,整个人就被勒在榻边的栏杆上,张大了嘴巴呼吸困难,双脚不停的乱蹬。
她用手抓住勒脖子的汗巾,试图把它扯下,可压根就是徒劳无功,反倒是让汗巾子越勒越深,窒息的让她脑子都开始模糊起来,眼珠突起,五官扭曲,如同一条濒死的鱼。
在最后无力的挣扎了两下后,她终于软软的垂下了手,如同一只断线的木偶般瘫在了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