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断山河
作者:笑一笑十年少 | 分类:历史 | 字数:141.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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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8章 一笔大生意(一)
“这个事情,我看还是不妥!我问你们一件事,我们刑部,在以前与礼部等其他部门是一样的,光是负责审案子的,就有大理寺,鸿胪寺,以及宗人府等部门,此外,我们的上面,还有一个很有实权的监查部门,叫什么御史的,我们刑部,称其量也只是一个二级部门而己,为什么我们现在可以权倾一方,独断天下?现在我们刚才所说的那些部门,他们全都被我们吸收了,我们一家独大,我们说一,他们不敢说二,是为了什么?”一个胖子反对道。
“是因为我们的严司寇的能力!使得我们一步一步的强大起来的!”那个骨格清奇的中年汉子道。
“错了,是因为刘超!他无能,他糊涂!如果他精明一点,难道他就看不出来,这中间的道道?我们的一切,都是他给予我们的!你们也不想一想,如果他不看重我们的严司寇,我们可以为所欲为吗?不能!”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要放了他了,是不是?那我问你,怎么放?”
“我们实话实说,就说我们的守卫他们太紧张了,他们看到太子孔武有力,而王上却有无穷的威严,他们认为,王上真的是来劫狱的,有一些巨盗的同伙,为了救出他们的兄弟,他们无所不用其极,各种各样的花式都有,防不胜防的,所以,他们都是认牌不认人的。这是他们对工作认真负责的表现,另外,我们的守卫在警告他们以后,他们有动手的趋向,于是事情就这样出来的,这于法不容,于理也说得过去,于情则更是可圈可点!如果我们的态度诚恳一点,注意一点方式方法,我想,王上他会放过我们的,以示他的大度,大器!”
“正依你所说,那我们的审判呢?这个又如何解释?一个犯人在审问的时候,对于他所犯的事情,没有一个字的提问,而是对于他的家室,却有着浓厚的兴趣,特是对于他的钱财,这不是明显的勒索与敲榨吗?”
众人都无言。这件事,的确解释不通,他们都将幽怨的看向那个五品官,如果他们的眼神是刀子的话,这个五品官,估计已是千疮百孔的了。
“好了,这件事不要再议了,议来议去,也不是一个头!”李大业想了想,道:“现在我们已经是骑虎难下了,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我们只能一不做二不休的了,我们干脆将他一刀给杀了!也就是了,不要前怕狼,后怕虎的。不要说是刘丹了,就是刘超,他也是一样的,他都没有办法可以控制局面的。你们认为,现在中汉,还在他们父子的手里吗?没有了!都被三司,一点一点的掏空了!他们有的,只是一个空架子而己!现在我们要考虑的事情只有一件了,就是如何杀了他!让众人都信服我们,不再追究我们的责任!你们必须要明白一件事,如果我们将他杀了,那么这个天下,就真的大乱了!想杀刘超的人,应该有很多,我们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不能为他人做嫁衣而己!”
“其实,要想杀他,有一个很好的法子,我们为什么不去请一个杀手进去呢,让他冒充一个死囚,将他与刘超关在一起,然后那个杀手,随便找一个事由,不就将他杀了吗?这样的话,所有的责任就全是那个杀手的,我们再将那个杀手杀了,一方面为刘超报了仇,另一方面,我们又将自己洗干净了,这样的结果不好吗?”这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当然是一个好主意。
“但是,这样的杀手,又去哪里找呢?我认为,我们最好的法子,就是在牢里找一个现成的,不就可以了吗?天牢里关的都是有一些什么人?不是叛国的,就是那些巨盗,他们都是有一些本事的,不是谁犯了事都可以关进来的!这天牢,可不是一般的地方!”另一人大声地道:“最好找一个与他同室的,这样不更简单吗?”
“展世荣,这件事你去办!你去交代狱长,让他去安排吧!”展世荣就是那个五品审判官,事情是他犯下的,由他去处理,也合情合理,再者说了,在众人中,他的官品也是最小的,上头有令,他只能遵守。
“这件事,我们就不再谈了。现在我们要谈的是另一件事,什么事呢?就是那些捕快们的事情!你们发现了没有?今天早上派出去的那些捕快们,他们都去哪里了?不但他们不见了,就是家里的那一些,他们都不见了,而且他们的行李,都统统的不见了,他们去了哪里了?这个事情我们要好好的分析分析一下。”李大业并不糊涂,如果他糊涂的话,他也没有办法发现这个朱富的身份,也没有办法可以挤进二品大员这个阵列之中。
“这些捕快们,他们都是严司寇直接指挥的,他们不归我们管,而且他们也不服我们管,我们怎么知道?”一个堂官道:“我们的官品虽然比他们高,但是他们的威风比我们更大,他们办什么事情,从来都不向我们汇报的!我个人认为,我们的捕快,就是司寇的严家军!”这个堂官,显然对这些捕快们不满。
“所有的捕快都不见了吗?李大人,这件事你确认过了吗?如果真的是这样子的话,那只有一个解释,就是我们的严司寇他不是去办案了,而是叛逃了!”
“我已经确认过了,他们全都走了,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他们都走了!那些出去执行任务的,他们直接就走了,行李也没有拿,或者是托人帮他们拿的。那些在家里的,他们好像接到一个什么急信,全都走了,什么事情都丢下了,就好像大祸临头似的。”李大业道:“我去问过城门官,当然了,这个城门官,他只是以前的一个守卫队长而己,是他亲口告诉我的,十八个血衣捕快,三十六个白衣捕快,以及几百个黄衣捕快,他们都走了,看他们的样了,走得都很匆忙。”
“也许他们知道了,我们与王宫扯上关系了,他们来一个全身而退呢?这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这不可能!如果说我们刑部与王宫扯上关系,也是有可能的,因为天牢一直是我们刑部的一部份,但是,他们捕快,与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呢?什么关系都没有!他们为什么要走呢?我想,再者说了,严司寇,他到底去了哪里了,他去做什么去了?那些绝密的档案,那些财宝,又去了哪里了?我们谁又知道?他一定是叛逃了!他第一批走,等他走了以后,他的那些捕快们,就是第二批!而我们这些文官们,则是他们的替罪羊!唉!”
李大业完全相信这些话,其实他的心中,也早就有了定论,他也是一个政坛老狐狸,他深深地明白,中汉现在的状况,像三司他们这样子的,绝对红火不了多久,对待他们的,也许只有三条路,一条路就是削职为民,抄家流放,这条路还是最好的路,另一条路就是天牢或者刑场,等待他们的,第三条路,就是叛逃。
他只是没有想到,事情会发生得这么突然。他更没有想到,这件麻烦事刚刚发生,他们又捅了一个更大的马蜂窝,将中汉的王上也关了进来,让他看到了他们刑部最为黑暗的一面。
正应了那句俗话,屋漏偏逢连夜雨,所有不好的事情,全都组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