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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先生我能做你太太吗

作者:青丝盼暮雪 | 分类:现言 | 字数:66.7万

第255章 找回记忆

书名:傅先生我能做你太太吗 作者:青丝盼暮雪 字数:2248 更新时间:2024-11-25 23:35:43

爷爷的话,给了叶长桉无比的安慰。

他说的没有错,傅易时不能那样无情无爱的终老一生。

至少她可以给予他爱情。

嗯。

她要给予他所有所有的爱。

“长桉,这个时候我就不去医院打扰易时了,你好好照顾他。”

“……”

“他可能也只想你一个人陪着他。”

“……”

“拜托你了。”

“都是我应该做的。”

挂了傅青山的电话,叶长桉返回病房。

傅易时在药物作用下虽是睡着了,可是似乎依旧在做着噩梦,眉头拧得紧紧的。

她赶紧走过去,一把抓住傅易时的手。

似乎抓着他的手,他就好了许多,紧拧的眉头慢慢地舒展开来。

而她,急着过来安抚他,忘了先挪根凳子坐下。

这会儿傅易时紧紧拽着她的手不放,她又够不到身后的椅子,只好蹲在病床前,任由傅易时握着她的手。

也许是药物起到了一点点的作用。

傅易时这一睡,就连着睡了好几个小时。

叶长桉试了好几次松开他的手,可她稍微一动,他就会拧紧眉头。

她只好乖乖地蹲在病床前,任由他握着手。

这一蹲,从午后到傍晚,连着四五个小时,脚都麻得快不像是自己的了。

她也累了。

即使是蹲在病床前,也能趴在床沿边上睡着了。

傅易时醒来的时候,就看她蹲在病床边上,忙握紧她的手。

她立即惊觉得醒来,一抬头就看见傅易时一张虚弱无比的脸,“易时,你醒了,我去给你倒水。”

她起身。

嘶……

双脚麻得那叫一个酸爽。

好像有无数只的蚂蚁,在她的驱赶里四处乱串。

“长桉,你还好吧?”

“没事,没事。”她试着抬了抬脚,感觉脚都快不是自己的了,“脚麻而已。”

“你在这里蹲了一下午?”傅易时慢慢坐起来。

叶长桉实在麻得挪不动自己的腿,忙扶着床沿,嗯了一声。

傅易时坐到床沿边上,穿着拖鞋,“怎么不坐着?”

叶长桉抬头看着他,“你拉着我的手,好像怕一松手就失去我似的,我不忍心吵你睡觉。头还痛吗?”

傅易时撒谎,“好很多了。”

其实他头痛的症状并没有减轻多少,不过在自己的承受范围内。

总感觉头痛压迫着视觉神经,连视线也有些模糊。

可他却强撑着起身,抚着叶长桉坐到了床边。

叶长桉立刻要起来,被他一把摁了下去,“你躺着休息会儿。”

“我又不是病人。”叶长桉说。

傅易时年直素颜朝天的她,这些天她衣不解带地照顾他,似乎是有些累了,脸色没有以前那般红润,显得有些苍白虚弱。

看着让他心疼。

他抬手揉了揉她脑袋,“乖,躺着休息一会儿。”

“你真的不头痛了吗?”叶长桉问。

傅易时温柔地眨了眨眼,眼里有笑意,“嗯。”

叶长桉看到他这个虚弱中的笑容,心里很不是滋味。

傅易时又揉了揉她的脑袋,什么也没有说地走了两步,到桌前拿着水杯倒水。

等他返回的时候,手中的玻璃杯突然滑落。

摔得一地碎片,溅得满地都是水。

叶长桉第一时间扑过去,忙牵抚额闭眸的傅易时。

“你怎么了?”

“……”

“又头痛了吗?”

傅易时揉了揉太阳穴,感觉疼痛不减。

他缓缓睁开眼睛,视线里却什么也看不见,“长桉,长桉,你在哪里?”

“我在这呀。”叶长桉忙抓着在半空中不安地挥动着的手。

“……”

“易时,你的眼睛怎么了?”

傅易时摸到了她,慢慢地抚着她的脸,“长桉,我的眼睛看不见了。”

-

叶长桉带着傅易时做了脑部CT,和视力检查,查不出他头疼和突然失明的原因。

没有任何的异常。

可是他就是会突然地头疼,眼睛也在这之后,再也没有看见过光明。

第二天国外的专家团队参与了会诊。

也重新给傅易时做了一系列的身体检查,查不出任何的病因。

他的身体所有部位和功能,都是正常的。

这简直让医界匪夷所思。

一个好好的人,怎么可能会突然头痛不断,高烧不止,又会突然眼睛失明。

给傅易时强行打了两针镇定剂,他才睡下。

陆锦淑的电话打来时,叶长桉正揉着自己的眉心,忙接了电话,蹑手蹑脚地走到窗边。

“傅易时好些了吗?”那头的锦淑担忧地问。

叶长桉朝病床上看了看,短短不到二十天的时间,傅易时整个人消瘦了好多,额骨高高隆起,像是病入膏肓的将死之人。

她有些哽咽,却强压着悲伤,看似乎平静地回答着,“还是那个样子。”

“长桉。”陆锦淑问,“我可以去医院看看傅易时吗?”

“……”

“我知道,这个时候他需要安静调养,不能被打扰。”

“……”

“可是我好担心他,好担心你们。”

陆锦淑也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不妙。

她怕傅易时和叶长桉,会像她和云中一样,明明相受,却因为阴阳相隔而走不到终点。

好怕,好怕。

叶长桉同意了陆锦淑的探视。

这一次,镇定剂似乎对傅易时没有太大的效果。

他只睡了半个小时,就醒了,眼睛也看得见了。

此时,叶长桉正坐在床尾的位置,给他剪着指甲。

她拿着指甲刀,一只手轻柔地捏着他的右脚拾指,一只手认真地剪着。

清脆地指甲刀声,在病房里响着。

听起来,像是悦耳的旋律一样。

叶长桉似乎是没有发现他醒了,连他慢慢地坐了起来,她都没有看到,拿着磨甲棒,在磨着刚被她剪过的拾指。

傅易时感受着脚指间的一阵摩挲,满眼情根深种地看着她。

有多少年,没有这么安安静静地看过她了?

那一年他们在国外读书,他开着车载她去超市买东西,半路发生了严重的车祸。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弹出了车外,幸好外面是一片草地。

而长桉,则死死地被卡在变了形的车厢中,破得两截的车门,锋利地穿过她的腹部。

他眼睁睁地看着她暗红的血,从车缝里一点一点地淌下来,浸得绿油油的草地都变成了一片暗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