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我能做你太太吗
作者:青丝盼暮雪 | 分类:现言 | 字数:66.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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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爱了爱了
那只颀长好看又骨节分明的手,用力地戳着关门键,戳了一次又一次,似乎那按键跟他有仇似的,都快被他给戳破了。
整个电梯厢全是他戳着按键的声音。
业城真的是一个喧嚣繁华的不夜城。
半夜十二点了,电梯里还人满为患。
能出入这栋大厦的人,都是工作不错的成功人士,男男女女都是IT行业里的精英。
“公司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一位大帅哥?”
“什么部门的,应该是新来的吧,好高冷哦。”
“太帅了,一会儿找机会要个联系方式。”
有小姐姐特意注视着他,眼睛里冒着星星,真是个走在大街上百年难遇的大帅哥,而且周身散发着一种不同于普通人的尊贵气息,这人非富即贵。
电梯里本来就人多。
两个小姐姐特意装作人很挤的样子,往傅易时身边凑了凑。
哇,好好闻的青柠香气,带着男人浓浓的荷尔蒙味,光是闻一闻就能让人怀孕了似的。
电梯在十二楼的地方停了下来,又一个人走进来。
傅易时站在按键的地方,长臂一伸,用力戳着关门键,连着戳了好几下。
旁边的小姐姐看了看他伸出去的那双手,好看得仿佛能在钢琴键上优雅起舞的手,还有他名贵的西装,西装衣袖下藏着的精美手表,又帅又多金,爱了,爱了。
电梯到了一楼。
傅易时第一个迈着长腿走出去。
有两个小姐姐追上去,一左一右地拦着他的去路。
“先生你好,我们也在这栋楼上班,你是不是新来的呀,什么部门?”
“大家以后就是同事了,方便留个微信吗?”
“就是,就是,加个微信可以吗?”
傅易时眸光寡淡,甚至有着不耐烦,但还是很绅士地说了声,“抱歉,我赶时间。”
一边说,一边迈着修长的双腿,小跑着朝着某个方向追了出去。
那一米八九的背影修长而英挺,小跑起来的姿势英姿飒爽,好看得不要不要的,“好帅好高冷哦,可惜没加上微信。”
-
追出去的傅易时放目四望。
大厦外的广场堆满了雪,白茫茫的,雪花还在风中翩翩起舞。
哪里还有叶长桉的身影。
傅易时在雪地里找了一圈,一会儿跑,一会儿停,一会走,一会儿转着圈放目四望,每个路口的行人都被他扫了一遍,确实是没有叶长桉的身影。
飘着雪花的冷空气中,是他呼出来的阵阵白气。
他扩展着胸腔,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吐出来时,又是阵阵白气飘在他冰冷刀削的面容前。
冷风吹起他的衣角,寒意如同是刀枪过体。
可比这寒意更让人深刻的,是心底泛起的阵阵疼痛。
只不过是瞧不见叶长桉的身影而已,他怎么感觉自己丢了半条命似的?
说好的不要急着见面的他,怎么自己先沉不住气了?
傅易时去地下停车场开车,又在明珠大厦附近的街巷转了一圈,幸好叶长桉没有立即打车离开。
她沿着某条没有人的街巷一直走,一直走。
身后的积雪落下一排深深的脚印。
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她,单手抱着酒坛子,一只手伸出来接了接从头顶落下来的雪花。
那模样还是和五年前,他们刚领结婚证的那一天一样。
她看着落在掌心里的雪花,勾着唇角淡淡的笑了,目光里是比这雪花还要澄澈干净的澹泊淡然。
傅易时坐在车里看得一阵痴。
-
十二点四十分。
傅念的电话一通又一通的轰炸,叶长桉不经意地的看手机,几十个未接电话。
这小子是担心她吧。
她又不是小孩了,还能被人拐了不成。
“什么事?”
“桉桉你到底要不要回家,你在哪里?”
“我在看看雪景呀。”叶长桉抬头望了望天。
“看雪景家里也能看呀,这么晚了还不回家。”
“我想慢慢走回去,散散步。”
许多年不曾回业城,业城的变化很大,可是唯一不变的是,这里的冬天依旧寒冷刺骨。
“你在哪里街,我和司机过去接你。”
“锦江区的新四路。”
“啊,那么远?你要走着回来,恐怕走到明天也回不来吧,你在那儿等着,我们过去接你。”
小家伙挂了电话,叶长桉继续往前走。
反正那家伙智商惊人,就算单独出门,也没有人可以把他拐走。
她想继续散步,继续走走。
走着走着,头发上,脸颊上,睫毛上,就扑满了一层雪花。
当时和傅易时领证的时候就在想,如果能和他一起在雪地里散步,走着走着就白了头,就是一辈子的岁月静好,那该多好啊。
可是他们命中无缘。
这三年不在业城呆着,她很少主动去想傅易时,除了在梦中。
再次回到业城,傅易时还是她迈不过去的一道坎。
她走着走着,来到了一家婚纱店。
凌晨一点的夜里,婚纱店早就关门了,但橱窗的灯却开得耀人眼睛。
雪白雪白的婚纱,染着一层灯光的颜色,像是镀上去的白银,闪闪发光,绚白争辉。
十九岁的那一年,傅易时就说以后要给她买一套漂亮的婚纱,全世界独一无二,只配穿在她身上的婚纱。
从十九岁到二十九岁,她等了十年。
以为这个梦破碎了。
又从二十九岁到三十岁出头,希望燃起来,又被命运烧成灰尽。
如今马上就要三十四岁了。
十九岁到三十四岁,整整十五年。
她的青春都给了那个叫傅易时的男人,心心念念,不管他死了还是活着,她的心里全是他,满满都是他。
那么深爱的一个人,怎么就不能为他穿一次婚纱了?
天太冷了。
叶长桉走不动了。
她坐到婚纱店的橱窗台阶前,身后有白色的灯光照在她青丝如雪的长发上,像是洒上去的碎银,染得她满身风华。
风雪回流。
每一阵风,每一粒雪花扑面而来时,都像是密密麻麻见缝插针的兵器刺穿了她的身子。
叶长桉拢了拢身上的羽绒服,又把毛绒绒的帽子盖起来。
还是冷。
她抽开坛子上紧紧塞着的木塞,浓浓的梅子酒味迎面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