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宦
作者:江南梅萼 | 分类:其他 | 字数:295.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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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奸
,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昨晚你去哪儿了?缘何到此时才回来?”钟羡房里, 钟羡问长安。水印广告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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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收回看着房梁的目光,斜瞟着钟羡不正经道:“啧, 这语气倒似小媳『妇』盘问夜不归宿的男人一般。怎么,你还怕我去喝花酒不给钱啊?”
在他面前,长安说话做事原本就没什么正形, 若换做往常, 这样的话钟羡自然能只当未闻, 可昨夜他刚做了那样一个梦,再听她这话一时难免就对号入座做贼心虚起来, 一张俊脸居然不受控制地涨得通红。
见他突然面泛桃花,长安以为他想起了昨夜在赵王府的遭遇,愈发信口开河道:“你还好意思问,若不是担心你, 我用得着夜探赵王府么?好在我去得及时, 如若不然,你现在可就是刘光裕的九妹夫了。你倒是两眼一闭被人抬出来了, 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太监,从虎狼成群的赵王府脱身我容易么?”
事实却是,她昨晚出了赵王府后, 去冯士齐那儿躲了一晚上,顺便告诉冯士齐赵王书房有密室之事。她仔细考虑过, 那个密室仅凭她自己是没能力去一探究竟的, 也不能让钟羡的人去冒险。冯士齐在赵王府有眼线, 便于观察书房内人员进出情况, 待到无人时进去探一探,并非难事。
钟羡被她一通抢白,羞愧万分无言以对,默了一瞬之后,低声问道:“伤在哪了?”
“没事,小伤而已,已无大碍。”长安从怀中『摸』出昨晚在赵王书房铜盆灰烬中找到的那一角未燃尽的纸,递给钟羡道“你帮我看看这个印章上是什么字体?好奇怪的样子。”
钟羡接过仔细辨认了一番,道:“这是九叠篆,这个字已经被烧掉了部分,不过从剩余的部分来看,应该是个‘烨’字。”
烨?赢烨?不会这么巧吧?长安暗思。
钟羡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问她:“此物你从何得来?”
长安既然说了昨晚是因为担心他才夜探王府,自然不会承认自己还去了赵王的书房,遂干笑道:“我就是在路边偶然捡到的,觉着这形状挺少见的,就带回来给你看看……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啊,哈哈。”说着转身欲溜,却被钟羡抓住手腕一把拽了回去。
长安本以为他又要追根究底,回过头一看,却见钟羡正看着被他抓住的她的手腕在那儿发呆。她知道自己的手腕比之寻常男子要纤细许多,见他看,忙一把抽了出来。
钟羡猛的回过神来,许是想到昨夜自己握住她手腕时的情景,他想道歉难以启齿,不道歉又觉得说不过去,尴尬了半晌,终于还是鼓足勇气道:“昨夜,我……”
“没事没事,我又不是女子,你不必心怀愧疚。不过,下次记得少嗑点『药』,毕竟不是每次都会有人能在千钧一发之际把你从『裸』女的身下救出来的。”钟羡刚开了个头,长安便抢着调侃道。
钟羡给她闹了个大红脸,无言以对而又无计可施地背过身去。
长安暗笑,刚想溜,只听钟羡道:“赵王寿宴过后,我便要去镇西将军冯得龙的驻地了。”
长安脚步一顿,回身问:“去做什么?”
钟羡也回过身来,道:“去推行军田制。昨晚我在赵王府见过冯将军的儿子冯士齐了,他答应会助我促成此事。”
长安眉头微皱,问:“此事是谁先提出来的?”
“刘光裕。”
长安不说话,兀自沉思。
钟羡见状,接着道:“我不能带你一起去兖益边界,也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建宁。所以,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此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与你一起先完成你要做的事。待我离开建宁之时,你也必须得离开。”
“你为何不能带我去兖益边界?”长安抓住他话中的重点。
“我跟你说过去年兖益边界发生冲突的真相。”钟羡道。
“所以在你眼中,那是个危险之地。可是,既然你这般身份都去得,我不过区区一太监,有何去不得呢?”长安笑问。
“一来你没必要去,二来,”钟羡微微垂下眸子,侧过脸,道“也算是我的一点私心吧,我……不想你去。”
长安:“……”
“若我一定要去呢?”
“那我便不去。我不去,你不可能独自成行。”钟羡看着她认真道。
长安默了一瞬,爽快道:“好吧,我考虑考虑。”言讫,转身出门。
到了院中,她又回头看了看钟羡的房门,心中有一点感动。
这种不会败于利益,更不会为了什么目的被牺牲的感觉,还真是不错。
她收拾一下心情,去找竹喧。
“那张纸没给你家少爷吧?还我。”见到竹喧,她手一伸道。
竹喧知道昨晚在赵王府是她救了钟羡,便没与往常一般故意为难她,只一边伸手去怀里将那个纸方块『摸』出来一边咕哝道:“你怎么知道我没给?”
长安拿了纸方块,下颌一抬,笑道:“就不告诉你。”若是他将这张纸给了钟羡,以钟羡的学识和智商,不该猜不出来答案是什么,那么方才他也就不会问她来兖州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了。
钟羡收拾一番后,照例去了前面二堂办公。
他没有锁门的习惯,长安乘人不备溜进他房中,将桌子拖到房梁下,然后摞了两张凳子在桌上。
其实在桌上放一张凳子就能拿到房梁上的东西,但是,摞两张凳子,能看到房梁上的东西。
长安小心站在凳子上往房梁上一看。
她放在这里的包袱被人动过了。
沾水磨刀伐木,是个字谜,谜底就是个‘梁’字。
竹喧没将这张纸给钟羡,但她放在钟羡房中梁上的东西却还是被人动过了。因为,这房梁上的灰尘已经被人『摸』得『乱』七八糟。
那人必是昨天晚上来『摸』这只包袱的,因为若是白天,放一张凳子就能看到包袱放在房梁的何处了,用不着『乱』『摸』。之所以『乱』『摸』,是因为晚上房中黑暗,他又不敢点灯,故而如此。若此人是旁人埋在这府衙里的暗桩,那也必是个没什么经验的新手。
会是竹喧吗?
长安将包袱拿下来,放在桌上打开一看,里面东西倒是一件没少,但她写给钟羡的那封信,明显已经被人看过了,因为她夹在信封口那根头发已然不见。
信下面用手帕包起来的神羽营铜腰牌也被人看过了,因为那手帕虽然包裹的模样乍一看与她包的差不多,却没有做到每条边都完美对齐。而她在信中叮嘱钟羡不要看,直接将此物交给慕容泓的。
手帕里包着的不仅是那枚铜腰牌,还有一张条子。条子被压在铜腰牌下面,上头写着铜腰牌上被她下了毒,沾到皮肤就会红肿发痒,最后导致溃烂,必须要服解『药』才能痊愈,而解『药』的方子,她也写在了条子上。但其实铜腰牌上的毒只是会让人痒几个时辰而已,但那个『药』方,却是会要人命的。
她一早就想好了,钟羡是君子,她信中告知他此物是要给慕容泓的,关系重大,叮嘱他不要看,以他的人品,必不会去看。而呈交给慕容泓的东西,一般都要先经褚翔的手,而太医院中只有许晋值得慕容泓信任,他若让许晋去熬这服『药』,许晋会告诉他这服『药』其实是毒-『药』,以慕容泓的心智,应当猜得到这只是她为了保护这枚铜腰牌所设的一个杀招。
但是旁人,则未必有这份幸运和心智了。
拿这个包裹的不是竹喧,因为据说他昨晚一直在照顾钟羡,若是他有手痒不舒服的症状,应当会有旁人来顶他的差。
那么会是谁呢?
长安将桌椅归位,拎着包裹回了自己房间,刚刚把东西藏好,院子里闹了起来。
她急忙出门一看,见几名侍卫正往杏姑的房间跑,她跟过去一看,只见杏姑捂着肚子倒在地上,身边掉着一只空了的『药』碗。
侍卫正在询问月照情况,月照惊魂未定道:“天还没亮杏姑就说身体不舒服,让我派人去给她抓『药』,好容易按着『药』方抓了『药』回来熬好,她一喝下去就不行了。”
“『药』方呢?”侍卫问。
“在这里。”月照从袖中拿了张纸出来,递给侍卫,半途却让长安伸手截了去。
长安展开方子一看,心中了然,对侍卫与月照道:“别急,这病我能治。不过这是家传绝学,不能让旁人看去,你们先出去。”
侍卫与月照半信半疑,长安接着道:“这病十分凶险,你们再拖下去,她可就没救了。”
侍卫与月照一想,反正去请大夫也要花时间,而这‘新雨’似乎与少爷关系不错,应当可以信任,便当真依言退出房去,留长安一人在杏姑房中。
长安关上门,来到痛苦呻-『吟』的杏姑身边,伸手勾住她下颌强迫她抬起脸来,道:“事到如今,想必你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吧。想死想活?”
“想、想活。”肠穿肚烂般的剧烈疼痛让杏姑冷汗如雨,极短的时间内整个人便如从水中捞出来的一般,而一张脸却又苍白得毫无一丝血『色』。
“很好,既然想活,那你应该知道我想听什么,说吧。”长安收回手道。
杏姑别无它法,只能忍着剧痛断断续续道:“在夫人决定、派我来兖州、照顾少爷之后,就有人……往我房里丢纸团,以我家人的……『性』命要挟我……替他们做事。”
“做什么事?”
“就是将少爷的一举一动……及时地告知他们。后来,你来了之后,你的……一举一动他们也要掌握。他们甚至……让我优先关注你的……一举一动。”
“他们是谁?”
“我不知道。”
“你如何向他们传递消息?”
“西市菜场卖……豆腐的摊位旁边的墙上,有块砖……是松动的,我每天带人去买菜的时候,就把纸条塞在砖缝里……”
“那昨晚得的消息传递出去了?”
“还没有,我手……很痒,怕被人看出来,今天就、就没有亲自带他们出府……去买菜。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害你、害少爷的……我是被『逼』的,求、求求你……噗……”杏姑痛得无法自持,突然喷出口血来。
“对,你不想,但你还是这样做了。”长安站起身,退后两步,似是怕被她的血弄脏衣服的模样。
杏姑挣扎着向她伸出手,哀求道:“你说过……只要我都说了,就会、就会救我的。”
长安摇摇手指,平静得近乎残酷,道:“再仔细想想,至始至终,我何尝对你说过这句承诺?”
杏姑痛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挣扎着向她爬来,一边吐血一边求道:“求你,求求你,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少爷是……吃我做的菜、长大的,别人做的菜他……他吃不惯。”
“我也喜欢吃你做的菜,可是以后,我和钟羡还敢吃你做的菜吗?你是个厨娘,当主人不敢吃你做的饭菜的时候,你说你还有什么存在的价值?别挣扎了,安心地去吧。”长安踩住她试图来抓她脚的手,盯着她直到她咽下最后一口气,才松开脚,转身往门外走去。
一打开门,却见钟羡就站在门外,目光复杂地看着她。
长安毫无负疚感地坦然一笑,道:“今天中午要不要试试我的手艺?”手机用户浏览mwcc阅读,喜欢看都市乡村 家庭伦理的请 nbsp; llxs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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