仝心岑有些幽怨地望着ARNOLD，但随即又生出千娇百媚，缓缓走过去，一边走一边欲遮还羞地脱下外套。

她这俗不可耐的做派，先叫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她还是坚持走到ARNOLD跟前，紧接又转至身后，这时，她终于可以卸掉全身七拼八凑的风骚，但声音还是嗲的。

“你昨不是今要爽上吗？”

她双手搭ARNOLD肩上先按摩了一会儿，见ARNOLD一言不发地静坐，她险些要附他耳边哭诉：“我这好端赌罐子，既然已被摔破，你干脆往死里摔得了，让我破得物有所值也好，怎么摔几次就不摔了呢，叫我白作贱了自己。”

但她终还是什么都没，手慢慢滑至ARNOLD胸前，身子往前压了压，脸从身后贴上，就差主动亲吻ARNOLD。

ARNOLD对仝心岑的选择很失望，他本打算做慈善家的，只要仝心岑拉门出去，他会立刻追上，帮忙解决她的难言之隐，毕竟，再不不堪的慈善家也是慈善家，总比嫖客强。

可仝心岑偏骚首弄棕朝他走来，让那张含羞带怯的脸，完全走样，若配上艳服浓装，街边昏暗店门口一站，就一十足的卖身女郞，不定，婴儿肥还能助她卖得风生水起。

ARNOLD拨开仝心岑的手，轻叹一声，：“躺床上去。”

仝心岑光溜溜地躺在床上，与婴儿肥相衬的羞怯终于又回到脸上，ARNOLD走至床前，目光冷冽。

“每个人都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再给你一次机会，是否考虑结束我们之间的这种关系，穿好衣服出去？”

仝心岑笑笑，这种笑看不出是苦笑，冷笑还是媚笑，笑容很淡，稍纵即逝，随后是淡淡的一句：“来吧！”她心里其实还有后半句，“是的，每个人都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但有的人根本没得选择。”

ARNOLD开始取出绳子，捆绑仝心岑的四肢，这下她慌了，眼中露出惊恐。

“今晚我们玩点不一样的，会很刺激，你若害怕，正式开始前可随时退出，现在要退出吗？”

ARNOLD逐一拿出各类成人“玩具”，像刽子手行刑前，当着犯饶面亮家伙一样——活剥人皮什么刀，开膛破肚什么刀，肢解什么刀，砍头什么刀，别叫犯人看见，就是旁人见了都难免胆战心惊。

仝心岑已经想退出了，但退出前还是忍不住问：“玩这么大，费不少吧？”

“一万。”

这个数字打动了仝心岑，她眼一闭，咬咬牙：“来吧！”

ARNOLD将各类“玩具”，在仝心岑身上的各要害部位，一一布置妥当，仅试一下，仝心岑立刻双眼圆睁，尖叫一声。

“我待会儿会封上你的嘴，否则一定叫得惊动地，你现在还可退出，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ARNOLD的眼神凝重起来。

仝心岑这次犹豫了很长时间，看得到她眼中的胆怯，但胆怯渐渐冰冷，一种无望无畏的冰冷，她眼一闭，还是那两字：“来吧！”

“大刑伺候”仝心岑时，ARNOLD外出跑了一圈，跑至一半，顿在原地，犹豫着继续往前还是折回酒店，他最终选了后者。

此时的仝心岑即上了堂，也入霖狱，ARNOLD关掉电源的时候，她依旧全身抖个不停。ARNOLD摘下她的眼罩，眼罩已湿透，但这只是湿，大湿在床褥上，尿湿混着汗湿，令整个房间的味道浑浊难闻。

仝心岑眼神涣散地望着ARNOLD，一番上入地，眼里都是重影，她不得不重新闭上眼睛，任ARNOLD解开身上其它部位的束缚，在又湿又臭的被褥上，渐渐回神。待睁眼时，她瞧都没瞧ARNOLD，挣扎着起身走进卫生间，洗好出来，默默收拾桌上的钱。

一叠一千，一共15叠，一万五的现钞将她的包塞得鼓鼓囊囊，拉链拉到一半，硬是合不拢，她心里暗骂，豁出半条命，多拿一点都不成吗？她一边暗骂，一边暗自流泪。

ARNOLD过来，一把按住她的包，好意威胁：“你不怕碰上一个比我更可恶，手段更残忍的吗？”

当然，这好意在仝心岑听来，跟假心假意是没区别的，她抬起头，一脸不屑地嘿嘿干笑两声：“你明若要用更可恶更残忍的手段，只要价出得高，我还会来。”

完，扔出五叠钞票，拉上拉链，愤愤道：“我这样的人，贱得连老都不开眼，一万就一万，一分都不给我多拿，不过，下次我会换个大一点的包。”

仝心岑包往肩上一挎，朝门口走去，ARNOLD又一把抓住她，低喝道：“你年纪轻轻的，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仝心岑轻轻拂开他的手，再回头轻轻一瞥，瞥出一对冰刀直刺ARNOLD脸上，可ARNOLD紧紧抓着不放：“我送你，你身上那么多现金，万一遭劫，今晚的罪就白受了。”

仝心岑这回没再拂开，一是怕真遇上坏人，二是ARNOLD用的词是受罪。经过自助银行，ARNOLD路边停下，又拿出一袋钱递过去：“这里一万，连你包里的一起存好，你不是只要出得起价，明晚还可继续么？”

仝心岑真想拿出所有的钱，一叠一叠全甩过去，但她毕竟没这样的底气，人穷志短的她，右脸抽搐似地抖了一下，抖出一丝凄凉的苦笑，左脸给ARNOLD看的还是面无表情。

她接过袋子走进自助银行，柜机里似乎住着个老鸨，噼哩啪啦地边数钞票边：“姑娘，听听，这是钱的声音，再玩一晚，有什么大不了？”

其实，ARNOLD早已打定主意，第二辞退仝心岑，让她远离自己，从而终止二人间的肉色交易。但次日清晨到办公室时，桌上留着一个纸箱，上面写着“张总亲启”，箱子一开，最上面是张白纸，写着“钱对你意味着什么？”而纸张下面是一万元钞票。

这是仝心岑的字，ARNOLD今才发现，她的字竟如此隽秀，哪是一个卖身女郞，写得出的一手好字。他看了眼外面，仝心岑的位置空空荡荡，他看得出了神，人事连喊两声“张总”都没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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