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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心难息

作者:雨令非零 | 分类:其他 | 字数:38.5万

第107章 卖身II

书名:再见,心难息 作者:雨令非零 字数:2196 更新时间:2024-11-16 22:36:08

第二,仝心岑在苦痛挣扎中,终给人事去了个电话,上午要收拾东西,下午才能过来。

电话挂完,她开始整理,但实在没几样好收拾,她和弟弟自幼靠母亲干农活打零工,含辛茹苦地拉扯长大,本就买不起多少东西,而且一旦买下,定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她从旧物件里挑了几样勉强算新的,就这样轻装上阵了。

来到工厂宿舍,卫生弄好,行李整好,她浑身散了架似的,竟睡死了过去,睡得真跟死了一样,手机铃声响了N遍都没听见,最后是被敲门声给吵醒的。

人事立在门口,见她睡眼惺松,倒善解人意:“整理东西累坏了,睡过头了吧,没关系,明正式报道,不过,趁下班前,你去张总那打声招呼,他明的事要先交待一下。”

宿舍很干净,还是单人间,人事也和善,要不是这个张总,她一定会喜欢这里。她先前的睡死,补觉是主因,逃避是次因,但现在看来,今晚是逃不掉了,睡死,即不是补觉,也不是逃避,竟是为今晚的又一个不眠之夜养精蓄锐?!

她在心里挖苦自己,像一锄头挖破冰层,掉进冰窟窿,冻出一身寒意。

“好的,您先去,我随后到!”她咬紧牙关,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呼呼地往外冒寒气。

她僵硬地站在ARNOLD办公室里,已是下班后的饭点时间,手机铃声突兀响起,是男友来电,她慌不迭地按掉关机。

ARNOLD从电脑屏幕后瞥了一眼,看到一个局促不安的女生,这回,他没叫这个女生坐,这种罚站有股面壁思过的意味,希望这个女生深思熟虑后,能像昨那样,昂首挺胸地走出去。

罚站期间,仝心岑确实犹豫挣扎了好几次,险些重新开机,回拨男友:“找我吃饭吧?还吃辣吗?”可她最终什么都没做,只是站着。

她若不这样,不要脸面不要身心地站稳了,母亲就得死在医院里。

仝心岑足足站了一个时,这是ARNOLD给自己和对方的最大限度,他终于停下手头工作,带仝心岑去酒店。路上,他们一句话都没有,直到酒店里ARNOLD洗好出来,才命令了一声:“去洗干净。”

仝心岑锁好卫生间的门,在里面洗了很久,穿好浴袍出来时,即不敢看ARNOLD,也不知该干什么。

仝心岑久浴后的脸粉红剔透,ARNOLD看了一眼,翻开杂志,将她挡在视线之外,心想:这样年轻的肤色,这样年轻的身体,若不是拿来交易,那该多好!

ARNOLD一声不吭地又让她站了一个时,如果一个时等不来她一句“我反悔了,我不干了”,也许还能再宽她一个时,可ARNOLD等来的却是:“要我替你脱衣服吗?我这样站着,你不会给钱的吧?”

这句话浇灭了ARNOLD最后一点耐性和慈悲,他合上杂志,冷冷道:“脱光了躺床上去。”

仝心岑在床头背对ARNOLD脱下浴袍,并迅速钻进被窝,虽然明知再怎么遮,终逃不过在他面前的一览无余。她闭上眼睛,等着一览无余的那刻,可等了好一会儿,被子依旧严严实实地替她遮着羞。

仝心岑睁开眼,见ARNOLD立在床头,正讳莫如深地望着她,她紧张得一句话都不出,连呼吸都在一呼一吸的频率中乱了套。

“你不会还是个处吧,若是,我下不了手。”ARNOLD这话其实已够明白——管你是不是,只要你是,我就放你走!

“不是。”

仝心岑得又轻又淡,是初夜给了男友后的释怀,但这轻淡在ARNOLD看来,却是一个女人出卖肉体,且卖得习以为常的鲜廉寡耻,他眼睛一眯,打量仝心岑的目光由讳莫如深变成了不可置信,甚至愤怒。

他怒这个婴儿肥的女生,明明看上去还没长大,怎么就不是处了?他多后悔面试时冒出那样一句不成体统的话,现在他临阵脱逃的后路没了,拨乱反正的机会没了,他要为自己这句话买单,变成一个连自己都讨厌的反派人物。

他更怒这婴儿肥下的粉嫩身体,可能在他之前,老早进行了N次交易?郑璐还落了红呢,单这点看,这个婴儿肥比郑璐更可恶!

ARNOLD猛地掀开被子,被子里的身体条件反射地蜷成一团,继续用四肢遮羞。ARNOLD抓住她的脚踝,一把拉到跟前,再欺她身上,仝人岑挣扎反抗是有的,且是本能的,但已于事无补。

完事后,ARNOLD给了一千元,他不知道外面嫖一次的费用,但不管行情如何,也不管仝心岑满意与否,他都不会多退少补。

“明下班后来这里。”

ARNOLD没把钱直接交仝心岑手上,而是走远几步,与她拉开距离,放在桌上,又补充道:“自己打的来。”

ARNOLD完直接进了卫生间,没拿正脸瞧她,似乎她是不配用正眼瞧的女人,只配在床上给男人泄欲而已,但刚发泄完的ARNOLD并不快乐,他在花洒下冲了很久,都不知是嫌仝心岑脏还是嫌自己脏。

ARNOLD只拿背影给仝心岑看时,她便知道自己在ARNOLD眼里是个什么货色,她得有多难为情,在尚且充满着交易气息的房间里,点她的卖身数目,她一把抓起钱糊乱塞进包里,匆匆离开。

然而刚赚到钱的她,同样是不快乐的。

回到宿舍,她洗了很久,也不知到底是嫌ARNOLD脏还是嫌自己脏,而且,这种脏恐怕再也洗不掉了。她在喷头下哭了起来,整个卫生间的水蒸汽浓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她还没哭好,没洗好。

她终于有了窒息胸闷的感觉——不能死,我是家里的顶梁柱——强烈的求生欲督促她跑出卫生间,出来后一个箭步跨出,也顾不得擦身上的水,脸上的泪,掏出包里的钱数了数,期间,狠狠地打了个喷嚏,心里的委屈耻辱都随之喷出。

再脏的钱此刻都是好东西,拍在手上,响在心里,像老鸨逼良从娼的劝慰——姑娘,万事开头难,开了头则万事不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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