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四章孽缘早已注定

大夏帝都，重新开业的天香楼依然没有多少生意，不过楼里的姑娘们如今有些惊魂未定，大多也不在意什么生意好坏。

天香楼本来是王语诗的心腹在管理，即使其他的产业都交了出去，这个天香楼都没交，结果几个月前帝室却查封了这里，让王语诗大为光火，后来李继把脑瓢子都磕烂了王语诗也没眨一下眼。

王语诗霸气回归之后，别的产业她也懒得再接收，但几个安置心腹的地方还是拿了回来，这天香楼就是其一。

“桐琴姐姐，这几天都没有客人上门了，我们以后是不是要老死在这里啊！”

“怎么？小雅你这是思春了？要不要让青凝姐把你调到大员素香楼去？那里的土财主可都喜欢我们这里的姑娘！”

“我才不去呢！大员那些土财主哪里有帝都的文人公子解风情，几个月前你没听那个胡相公说嘛！大员人就是用金子镶起来的土坷垃，看起来光鲜，吃起来却一嘴的土腥味，无趣的很！”

“呵呵！你说的倒也有趣！”

名叫桐琴的姑娘呵呵了一声，撇过头却是另一幅鄙视的表情，相比于这些年轻的雏儿，见识过帝都风华的桐琴太了解帝都胡公子这种公子哥儿的做派了。

花言巧语骗的你自己掏钱赎了身，然后扔在后院被大老婆欺负的死去活来，还要堆起笑脸盼着丈夫老爷恢复以前的温柔模样，一直到人老珠黄才知道什么才是“有趣的代价”。

天香楼的姑娘都是精挑细选的货色，大部分都是犯事的官员、商贾之后，温文尔雅多才多艺又有教养，很受帝都上层人士的追捧。

因为王语诗的关系，楼子里的规矩非常宽松，卖艺接客谁也不强求，全凭眼缘跟心情，只不过在你赎身之前，楼子里会负责给你打听清楚对方的人品跟底细，那些家有悍妇或者徒有其表的伪君子大部分是不会得逞的。

这么多年下来，那些执意要嫁的姑娘也大多没有一个称心的归宿。到最后始终如一对姑娘们疼爱有加的恰恰大多是小雅说的那些“无趣”之人。而那些风花雪月样样精通的家伙，却是最最危险的归宿。

风尘女子即使是清倌人从良，也少有扶正成为正室的机会，一个妾室若是得不到疼爱那是个什么下场？想上街浪一圈都要找男人或者大妇同意的，犯了家法私刑打死官府都不带管的。

“你们最好都不要跟老娘抢，帝都这个虎狼窝老娘是不愿待下去了，过几天一有机会我就求青凝把我弄到大员去，趁着还有些姿色，赶紧找个不是太老太丑的嫁了，也能安稳的度过余生。”

桐琴早就打听好了，大员有专门的《小妾保护法》，保证小妾的人身自由和财产安全，虽然家庭地位还是不如正妻，但却可以有自己的生意，赚的钱还都是自己的私房钱，男人跟正妻不得强行索取，更别说打杀小妾了，王爷的侧室就是“妇女协会”的会长，能饶了你才怪。

“等老娘略施手段，勾搭个金龟婿给你们看看，馋死你们！”

桐琴暗暗下定决心，心里盘算着怎么跟青凝开口，脚下没注意差点碰到一个人，抬头一看愣住了，然后就是心花怒放，“今天活该老娘走运，想什么来什么！”

“桐琴拜见恒王殿下！”

“嗯？你认识本王？”

“数年之前殿下来过天香楼，那时候桐琴还是倒水的丫鬟呢！”

能不认识吗？这张脸也太有辨识度了，见一次就忘不掉啊！

“唔！本王来找青凝的，可有清净的所在！”

桐琴秒懂，伸手引路：“殿下请跟我来！”

桐琴在前引路，很快就来到了后院，然后她却不去寻青凝，在秦沫身边期期艾艾的欲言又止。

“你可是有事？”

“殿下恕罪，桐琴.....想去大员过活，但苦于没有引荐人，得不到临时户籍，所以.....”

秦沫笑了笑，“若是青凝放人，本王的亲卫中有许多俊彦可以为你作保，但若是青凝不乐意，本王是不能拂了她的面子的。”

“多谢殿下成全，桐琴永世记得您的好！”

桐琴脚步生风的出去找青凝了，王爷的亲卫给自己做保人那是什么意思还用问吗？做妾也是分三六九等的，王爷的亲卫可都是大员的二代，真真的金龟婿！

青凝很快就来了，进门就不高兴，“我说殿下，您挖墙脚挖到这里来啦！桐琴里里外外可是一把好手，您的眼力可真准！”

“......你可以不放人啊！怎么总是赖我？”秦沫十分冤枉，为什么在青凝这里自己总是扮演坏人？

“算了，她也二十有三了，前些日子她们被软禁，多亏了她在里面安抚这些姐妹们，给她一个好的归宿也是应该的，不过你的亲卫不合适，给她安排一个大员钱庄的理事吧！”

“我......你们都是套路王，本王算是服了！”

青凝：“........”

大员钱庄的理事仅次于大掌柜，虽然看起来不如在秦沫身边的亲卫风光，但他们都是接受过秦沫的亲身指点的，那地位只高不低。

“本王来帝都看看自家的生意，却听到一些消息不知是真是假，所以来找你们打听打听！”

“王爷请讲，只要青凝知道的，绝不会隐瞒！”

青凝坐直了身子，虽然她表面上跟秦沫不怎么对付，其实心里对秦沫的态度早已转变，敢于顶着陛下为自己这些女子出头的人，可真没有几个。

“听说皇宫中连续选秀女，还都是选的女修士，不知是真是假？”

“不瞒殿下，确有此事，但这次可不是以往的“选”秀女，而是直接下诏召入宫中，跟强抢民女也差不多了！”

“.......这却是为什么？难道他为了子嗣.....真的一夜御十女？”

青凝脸一红，作为王语诗的亲信，她从只言碎语中多少能了解一些内幕，虽然最关键的部分她不知道，但却远比其他人知道的多。

“他好像苍老了些.....现在好像在修习双修采补之术，其余的我就不知道了！”

秦沫顿时心里平衡了，他也曾对自己某一方面的能力非常自信，但他真做不到一箭七雕，那个雨夜一个王语诗就差点把他骑垮。

垮的不单只是身体，还有男人的心，他偷着喝了一口生命之泉，在海瑟琳跟希亚身上分别试了试，效果也不咋滴，还以为真的不如昭武帝这个衰仔了呢！没想到昭武帝这已经把自己玩的肾亏了。

没有肾宝你就嗑伟哥，活该亏死你！

“青凝，能给你家主上传个消息吗？我想见见她！”

“你想要见我？我正好也有事要问你！”

秦沫话音刚落，就看见屋内多了个人，一身红色宫装衬着美人的如玉身姿，自然是王语诗到了。

“你怎么知道我到了这天香楼？”

王语诗挥挥手，青凝立刻退了出去。

如玉美女坐了下来，行云流水般沏了一壶茶，倒了一杯递到秦沫手中，那份温柔体贴让秦沫心神荡漾……浪啊浪。

“我在你身上留了一个印记，只要不是离得太远，总能感应的到的。”

秦沫顿时一惊，他对王语诗已经没有什么避讳的，站起身来上下左右的照着自己身上摸来摸去的感知，想看看到底是个什么印记。

“我怎么觉不出来，语诗你这样不公平，我也要在你身上留个印记才行！”秦沫感知了半天感知不出来，顿时不乐意了，这是给自己安了个捉奸神器卫星定位吗？

“我身上.....本来就有你的一个印记，现在咱俩扯平了！”

“那个不算，那个是当初为了救你才留下的，再说它可没有什么作用！”

当初秦沫第一次跟她相逢，背着重伤的王语诗逃亡，无奈之下用小涅炎治愈了王语诗崩裂的丹田，但却在她肚子上丹田的位置烧出了一个掌纹烙印。

小涅炎留下的烙印非常顽固，即使后来王语诗喝了生命之泉，也没有完全消除掉，淡淡的粉红色纹络在那个雨夜让秦沫痴迷兴奋不已。

“没有作用吗......哼！”

王语诗冷哼一声不再搭理秦沫，只有她自己知道，自从那个掌纹烙在自己脐下三寸之后，两人之间的那丝孽缘就注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