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夜寒瞥了眼餐厅外，李蒙和秦莫北正站在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下，看着他们。

这是李蒙的意思，非要拉着秦莫北过来，她也是到刚刚才知道，今天的晚餐并不是要邀请她，她不过是一个托儿。

她很好奇，想看看洛夜寒会用什么样的方式来为慕晓晓过生日。

洛夜寒眉心一蹙，瞪了眼秦莫北，有人看着，他还怎么放的开？

秦莫北无奈的指了指身旁的李蒙，拽着李蒙走了。

慕晓晓笑了笑，“李蒙和莫北，好像越来越近了？”

洛夜寒回过神来，这点他倒是没关注过，秦莫北曾很硬气的告诉过他，绝不可能和李蒙在一起，没有理由，就是不来电，“有可能吧？谁知道呢？你、现在还经常去柳家吗？”他本来不想问的，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他不希望慕晓晓去柳家，主要是担心顾芳华会对她不利。

慕晓晓苦笑，“不怎么去，你也知道，柳言和慕晓雯闹成这样，都怀上了，柳家也不能把自己的孙子拒之门外吧？”

“你、应该很伤心吧？因为柳言的事？真没想到，他会这么糊涂。”洛夜寒到目前为止，都认为，慕晓晓爱的人只有柳言，他也不知道，是希望她伤心还是希望她不当回事。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他说，是被慕晓雯陷害的，这点我相信，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他还能怎么样？”

“你倒是体谅他啊，他这么伤害你，你都、不恨他？”

慕晓晓吃了不少牛排，这个问题，她不想说，在这一点上，她真的说不上恨柳言，她本来就不想和他在一起，“这的牛排不错，真好吃，所以说，吃西餐，还是得来这种高档餐厅，都进口的吧？”

“是。”洛夜寒见她回避，也不好再多说，他只是看不透，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饭吃的差不多了，这么好的环境，这么高雅的氛围，慕晓晓依然还带着点期盼，除了这些，他还有没为她准备点什么礼物？该不会就是那束红玫瑰吧？

洛夜寒准备了礼物，就放在包里，但是，他没有勇气拿出来，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些礼物他花了多少精力。

花那么大价钱、费这么多心思，包下整个餐厅，就为了吃餐饭？

洛夜寒都觉得有点可惜，他觉得，该说的话，还是应该说出来，哪怕是提一下都好，“晓晓、其实，我”

放餐桌上的手机屏幕闪了几下，这次不是柳言，是贺雨涵打来的，慕晓晓只能打断了他的话，“我接个电话，喂，雨涵，有事吗？”

贺雨涵的声音带着点急切，“晓晓，你在哪呢？噢对了，生日快乐！我忙了一天，差点给忘了，我还给你准备了一份生日礼物，要不，你过来一下？这会应该吃完晚饭了吧？我只能请你吃宵夜了。”

“我吃过了，雨涵，你别那么客气，我们改天再聚吧？都十点了。”有洛夜寒在，慕晓晓舍不得走，他们能在一起的时间不多，她希望能和他多待一会。

贺雨涵说道，“别，你还是过来一趟吧？柳言在这，喝的很多，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一个劲的喊你的名字，说对不起你，晨峰上夜班去了，我招架不住啊？”

“柳言？他怎么跑你那去了？没事吧？”

“哪能没事？我劝都劝不住，不停的喝，已经喝了七八罐啤酒，再这么喝下去，恐怕得胃出血。”贺雨涵是担心柳言喝出问题来，不然，她才懒得去管他。

慕晓晓离开会所后，柳言在街上乱逛了几圈，慕晓晓的电话不接，他只好找了贺雨涵，贺雨涵和慕晓晓是最好的朋友，他觉得在贺雨涵在能找到点安慰。

“好吧，好吧，我一会去看看，你们在哪？”慕晓晓挂了电话，抱歉的看着洛夜寒，“对了，你刚刚说什么？”就算是很急，她也想知道洛夜寒刚刚想说什么。

从听到柳言这两个字开始，洛夜寒的脸色便沉了下来，说那种话是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的，还需要一种很好的氛围，这会，哪还有心思？“没什么，怎么了？柳言、他要找你？”

慕晓晓实话实说，“雨涵说，他喝了很多，我过去看看，对了，洛夜寒，今天谢谢你啊，让我过了这么丰盛的一个生日。”给自己倒了点红酒，举起酒杯，“我再敬你一杯吧？”

洛夜寒近乎麻木的和她碰了下，却没喝。

“我得走了，”慕晓晓来不及去判断他有没带生日礼物过来，拿上包匆匆离开了餐厅。

看到她匆匆离去的背影，洛夜寒心头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看来，柳言对她来说，还是很重要吧？

洛夜寒端起酒杯，把剩下的红酒都喝了，靠在椅子上，盯着旁边桌子上的那一大束红玫瑰，心头很不是滋味，连花都忘了给她了？他的包里，还放着一份礼品，是他亲自到国际百货去挑选的，一条蓝宝石项链，看来，这份礼物也只能放回抽屉锁起来了。

餐厅冷冷清清的，生日快乐的钢琴曲依然回旋在空中，服务生们毕恭毕敬站在不远处，随时等候召唤。

洛夜寒心里堵的难受，给秦莫北打了个电话，让他把车开过来，随后，拿起包离开了餐厅，那一大束红玫瑰成了餐厅的装饰品。

秦莫北和李蒙去了中餐厅，为了不那么尴尬，秦莫北特意在大厅中选了张餐桌，其他吃饭的客人都陆陆续续走了，只有她们还坐着，秦莫北不怎么言语，一脸淡漠，好像被人用刀架着脖子逼着他坐这，李蒙却叽里呱啦说个不停，基本上她说十句，他只会敷衍式的回一句。

接到电话后，走出餐厅，到停车场把车开了过来，李蒙一路跟着，秦莫北也是没办法，不得不带着她，总不能利用完人家就一脚踢开吧？

洛夜寒上了副驾驶座，脸色不太好，车里的氛围一下就紧张起来。

刚刚慕晓晓走的时候，他们两个是看着的，还打了个招呼，慕晓晓走的急，没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