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萧雨将体内那股特殊的能量集中到了双指上，那副之前消失了的因果符文画作再次显现空中，完全不用萧雨重新刻画的。

“呵呵，挺方便嘛。。。”萧雨看着近在咫尺的符文，不禁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与此同时，那辆疾驰而来的小跑车也已经到了近在咫尺的地方。

“因果本源之力！”

萧雨心中大喝一声，双手同时点在了符文的左右两侧，紧接着，那幅颇具灵动的画作猛然间绽放出了一道耀眼的光华。

当光芒散尽，萧雨便看到了那辆跑车已经平稳的开过了路口，而那个小男孩也并没有着急过马路，而是站在原地安安静静地等待放行。

“虽然结果是好的，但。。。到底发生了什么呢。。。”虽然故事的结局完全符合萧雨的意料，但因果法则具体产生了什么效果他却无从得知了。

一分钟两分钟。。。

萧雨足足等了五分钟的时间，自己所看到的画面也没有像之前那样，变换到小男孩或者那个开车的女人身上。

“算了，就这么着吧，至少人还活着。”萧雨无奈地摇了摇头，便不再理会这件事儿了。

“呵呵，没想到你的悟性居然这么高。。。”

就在这时，虚空之中突然传来了一个嘶哑的声音。

“谁？白虎？”萧雨闻声仰望天空，口中不禁问道。

“恩，回来吧。”

话音刚落，萧雨所在的这片时空便开始扭曲起来，片刻之后，他再度回到了通天塔内。

“天选之子，你可能说清，因果到底为何物？”

就在萧雨刚刚站定的一瞬间，那个嘶哑的声音便迫不及待地再次传来。

“因果是什么。。。”萧雨也没再纠结声音到底从哪个方向传来，只是皱着眉头暗自思索着。

“在我看来，因果法则是一种公正的律条，是掌控一界生命循环往复奖善惩恶的基本。”片刻之后，萧雨便将心中的答案说了出来。

“恩。。。姑且称为一说，那你以为，哪条主法则可以和因果对立相冲？”那个声音再度问道。

“对立？这。。。容我想想。。。”对于这个问题，萧雨压根儿也没想过，毕竟在他的心里，既然同为十大主法则，那就说明它们之间必定相辅相成缺一不可，怎么会存在对立相冲的一面呢？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萧雨仍然处于深深地思索中，并没有急于出声。

但是萧雨不急，蕴藏在虚空中的白虎却有些等不得了。

“天选之子，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想那么久吗？”

“白虎前辈，其实有关十大主法则，我到现在也并没有接触过几个，您给我点儿时间容我再想想。”

“哎。。。真不知道大人是怎么想的，让你这么早来通天塔干什么。”听到萧雨的话，白虎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算了，你自己看吧！”

话音刚落，一道柔和的白光便打在了萧雨的识海上，瞬息之间，他便再度回到了那个十字路口，但怪异的是，他竟然同时看到了之前的自己，那个即将发动因果本源之力的自己。

然而，在萧雨的眼中，他却看到了之前的自己打出一道白光，白光一分为二，同时降在了小男孩和那名开车的女子身上，可是，那辆车却在通过路口的瞬间打滑了，不受控制地朝着小男孩撞了过来。

“嘭。”

瞬息之后，一片血迹染红了地面，他看到了手足无措的女人从车里爬出来，也看到了马路对面的那个母亲，疯了一般的冲了过来，更看到了躺在血泊里不省人事的孩子。

而在萧雨眼中，那个之前的自己却满意地笑了笑，之后便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不见了。

“为什么？”这些颠覆记忆的画面传进了萧雨的脑袋里，也让他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愣在当场。

“之前的你所看到的，是我想让你看到的，而真实的画面却是你现在所看到的。”这时，白虎嘶哑的声音再次传来。

“你让我看到的。。。难道之前那个结局是幻想？是假象？”萧雨大张着嘴惊讶地问道。

“不错，为的就是让你明白因果法则到底有何用处。”

“可。。。如果现在这画面才是真实，那因果法则根本就没有什么作用啊！那孩子压根儿也没动，那车也开得不快，谁能想到。。。谁能想到它居然打滑了！”

“所以，这就是我刚才和你说过的，那个相冲于因果法则的力量所造成的。”

“相冲。。。相冲。。。到底是什么，连法则之力也救不了这孩子一条命吗？”说到这，萧雨不禁一顿，像是捉到了什么关键的地方。

“命。。。难道是命运法则？”萧雨大声问道。

“不错，正是命运，因果琢细节，命运控主脉，因果法则是不能改变命运进程的。”

“难道这就是命途天定的意思么？”萧雨若有所思地问道，与此同时，他则再次回到了通天塔内。

“呵呵，可以这么说，其实命运法则是凌驾于因果轮回法则之上的。”

“什么？连轮回都。。。”白虎就像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一般，再度抛出了一个让萧雨很难接受的话题。

“你知道朱雀的轮回法则为什么会有魂链止而殁的情况发生么？”

“。。。”听到这，萧雨不禁沉默了，因为就在他当时看到有些人头顶上那个清晰的殁字时，便在心中产生过一丝怀疑，只不过他当时仅仅以为轮回法则就是这个样子呢，可现在听白虎这么一说，也发现了其中的问题。

“朱雀帮你的亲人重启轮回，这事儿我是知道的，然而作为轮回法则的掌控神，简简单单的施法可能会累成那个样子吗？”

“是啊。。。我记得当时朱雀的声音透着疲惫，就算她现在并不是个完整的灵魂体，那也不至于弱到那个样子吧，就连重启个普通人的轮回都这么吃力么。。。”

“因为，朱雀她除了重启轮回外，还要打破那个人的命运，而命运法则的强大，就连她也未必能够吃得消啊。”

“重启轮回。。。打破命运。。。”萧雨默念着白虎的话，眼神中也充满了震惊。

然而白虎却并不打算给他思考的时间。

“好了，想不明白就以后再想，现在，将因果灵石拿出来吧。”

“好。”虽然萧雨的心中仍旧满是疑惑，但他也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去干什么了。

说罢，萧雨便凭空召唤出了华夏空间，并把那两颗莹白色的光滑宝石拿了出来。

紧接着，那两颗宝石就像被白虎雕像吸引了一般，嗖地一下便回到了白虎的双眸中。

“白虎之力，断行因果，裁判万灵，天公地正。”

随着白虎独有的嘶哑嗓音传来，萧雨再度看到了一片刺目的强光从雕像双眸中闪耀出来，将他全身包裹在了光芒之中。

“我艹。”这时，萧雨不禁爆了句粗口，因为在他微眯的双眼中，看到了一头白光闪耀的猛虎正向他扑过来，而且还是凶神恶煞般的那种。

不过，这句粗口也仅仅是萧雨昏迷之前说出的唯一一句话了。

。。。

一刻钟的时间之后，萧雨再次悠悠转醒，只不过现在的他正呲牙咧嘴地揉着自己的额头，嘴上还不住地叨唠着。

“白虎比朱雀可狠多了啊，仅仅是个虚影居然撞得这么狠。”

稍稍恢复了一会儿，萧雨还是站了起来，并轻车熟路地走到了那堆坍塌的雕像面前，一把将上面悬浮着的东西抓在了手中。

“虎牙？”

萧雨看着手中的东西，从那形状和颜色上，她一眼便认出了这玩意儿绝对是一颗老虎的獠牙，而且还是极端锋利的那种。

此时，躺在手上的虎牙还不时的向外放射着层层能量波纹，萧雨明显能感觉到，波纹中竟然透着一种凌厉的气息。

“有字！”

随着萧雨的视线在虎牙上绕了一圈，他最终还是看到了其上隐隐雕刻着的一行文字。

“因果秘符。。。看来在天道的地盘上，什么玩意儿都跟符文有关系啊。”

话音刚落，萧雨便朝着乱石堆后面那扇大门走了过去，同时也把这颗锋利的白虎牙放到华夏空间之中了。

片刻之后，萧雨迈进了门内隐隐发散着的黑色光芒之中，消失在了通天塔第四层。

“白虎，朱雀的结果你这么快就忘了么？”就在大门刚刚闭合之时，屡次出现的那个声音再度响了起来。

“大人。。。”然而，回应的声音却并没有刚刚的嘶哑，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坚定的女性声音。

“你越界了。。。”

“大人，我知道。”

“那你为何！”

“我只是觉得天选之子于因果法则有缘，与我也有缘。”

“这不是理由！”

“而且，我也并没有引导他领悟因果法则。”

“但是你怎么可以将命运的事透露给他。”

“呵呵，他迟早也会知道的，我想我之前的行为也并没有越界吧。”

“你！永远改不了你的伶牙俐齿么？”

“没办法，自从主人把我创造出来的一瞬间，就已经这样了。”

“哎。。。也罢。。。”

片刻之后，通天塔第四层内再度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