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婵音
作者:小主已陌路 | 分类:古言 | 字数:94.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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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章 失忆
叶北承转头看向杜婵音,面色冷凝,眉头紧锁,“这位小姐,我乃京都禁军统领,你怎能如此无礼,直呼我的名讳?”
杜婵音闻言,惊愕的张大了嘴,满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叶北承。
这叶北承不会是魔障了吧?
怎么前一刻还温情似水,这一时却又冷若冰霜?
看到杜婵音,一直呆愣愣地看着他,似是反应不过来,叶北承突然“嘶”地一声,抬手捂住了他的额头。
“头好疼,我的头好疼……”
杜婵音见此,立刻着急地凑上前,“你的头受了伤,不可乱动……”
说到这,杜婵音突然住了口,脑子里灵光一闪,她顿时瞪大了眼睛。
叶北承脑袋受了伤。
难道叶北承是失忆了?
想到这里,杜婵音试探地向叶北承问道:“叶北承,不,叶统领,你可识得我是何人?”
叶北承听了杜婵音的话,扶着额头的手放下,抬眸看向了杜婵音。
“自是不知,方才在下醒来,便看到姑娘靠坐在不远处,敢问姑娘是何人?芳名几何?可也是京都城人士?”
杜婵音闻言心头一紧,暗道:
果然是因撞到头而失忆了。
此时,杜婵音的心绪很是复杂。
先前,众人都言,她是因脑袋受创而失忆了,才会不识得叶北承。
可她自身,却因记得从小到大的每一件事情,心里并不完全认同她失忆的事情,只当是另有什么隐情。
可如今,她面前的叶北承,却在她眼皮子底下,磕破了头,失去了记忆,也同样忘却了她。
让她不得不,感慨生命的轮回,世事的无常。
他们二人如今也算扯平了。
叶北承见杜婵音,并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反而拧眉不知在思虑什么。
他并不在意的转过身,重新烤起了山鸡。
不一会儿,山鸡烤好了,山鸡表皮已经被火烤得一片金黄,香气四溢。
山鸡的香气完全散发了出来,萦绕在杜婵音鼻端,杜婵音被勾的抬起头,看着已经烤的金黄流油的山鸡,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叶北承将山鸡架,从篝火上取下来,正要大快朵颐,转头看到了,正眼巴巴看着山鸡的杜婵音。
叶北承犹豫了一下,抬手撕下一个鸡腿,递给了杜婵音。
杜婵音也没客气,接过鸡腿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她一日未用膳,又耗费了那么多体力,合该好好补补。
待两只鸡腿下肚,杜婵音感到舒服多了,身上的伤口,也不觉得那么疼了。
方才,她吃鸡腿时,才发现她的手心被人敷了药。
这里没有别人,想来是叶北承做的。
没想到,叶北承都失忆了,还是对她如此照顾。
可见叶北承只是看着冷漠,实则心很软。
吃完山鸡,又用了些洗过的野果儿,杜婵音舒服的渭叹了一声。
“要是再有个软和的床,就更完美了。”
叶北承听了杜婵音的话,眸色微敛。
他看着不远处的小溪,接口道:“我们顺着溪流往下走,下游应该会有村落。”
杜婵音闻言,立刻兴奋的蹦了起来,“那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去看看吧!”
因动作太猛,拉动了身上的伤口,她疼得轻“嘶”了一声,却又接着道,“这里说不定会有什么猛兽,至少我们要离开这阴暗的崖底,寻个妥当的安身处。”
看到杜婵音的模样,想到她身上应该也带了伤,叶北承眸色微深,脸上神色莫名。
他点点头,沉默地站起了身,“出发吧!”
叶北承说完,带头儿向着溪水下流的方向走去。
杜婵音见此,连忙抬脚跟在了叶北承身后。
叶北承与杜婵音走了没多久,刚刚从断崖一侧,找到秘路下来的楚潇洛,便寻到了崖底。
走到方才,叶北承与杜婵音歇息的地方,看着脚下尚未完全熄灭的篝火,以及散落在地上的山鸡骨架,楚潇洛的面色晦暗不明。
等到冯鼎三带着众黑衣人,绕了许久的路,好不容易赶到崖底时。
看到崖底干干净净,没有一丝有人待过的痕迹。
冯鼎三阴霾的眼神,扫视了四周一圈,面上露出了得意的轻笑。
看来叶北承与杜婵音二人,真的是摔死了,想必二人的尸身,也定然是被野兽叼走了。
站在冯鼎三身后的黑衣人,开口向冯鼎三问道:“冯爷,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冯鼎三收回视线,向身后的众黑衣人做了个“撤退”的手势,“走,去禀报二皇子。”
叶北承与杜婵音二人,一路沿着小溪,向下流的方向而去。
小溪的溪水清澈透亮,甚至能看到,水底下几条自由自在游动的小鱼。
杜婵音心情大好,口中哼唱起现代的流行歌曲来。
听着这欢快,又有些古怪的小调,叶北承眸色渐深。
杜婵音唱的不知是首什么曲子,虽然跟他平日里,听过的曲子不太一样,却很是好听。
踏过浅溪,穿过山林,在杜婵音从开始的兴奋期待,到后来的疲惫脚疼,再到此刻,她已走路走得生无可恋之时,一个小小的村落,终于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看到村落的那一瞬间,杜婵音差点泪盈于睫。
洛神医、鬼医、武荣明、唐香等人,一路从江南赶回了京都城。
待见到芊书、可卿,知晓了杜婵音早已苏醒了过来,却记忆产生了错乱时,洛神医、唐香几人,皆都大吃一惊。
鬼医思虑道:“老夫在外游历时,倒是听过,有个正值弱冠之年的男子,头部受到重创,再醒来时,不认识父母兄弟,只言他是另一个村子的人。
他的父母家人拗不过他,陪他去到了,他口中的另一个村子,不想他却径直去到一户人家,上前搂抱住院中的老妪,并声称,那个年迈老妪是他的发妻。”
武荣明听得惊奇,出声问道:“这个年轻男子只到弱冠之龄,都可以做那老妪的孙子了,那老妪又怎会是他的发妻呢?”
鬼医回道:“怪就怪在这里,那年轻男子不仅知道,那个老妪的生辰八字,并找出了藏在墙角的银钱,还从院中的酸枣树下,挖出了一坛老酒。
就连院中的老妪,都感到惊奇,因为她都不知,这酸枣树下竟然还埋着一坛酒。
而年轻男子却称,因老妪不喜他饮酒,这坛酒是他以前瞒着老妪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