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遇郎君误此生
作者:冬阳菇 | 分类:现言 | 字数:62.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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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突遇搜查
罗佑生开了门,端着秽物。
王月华忙说到,“有人敲门,节奏不对。”
罗佑生将盆在了门口,进了屋子,抱起了衣柜,然后背起了周爱国,开口道,“王月华,你先下去,我将他接给你,你扶着他点。”
衣柜下是个地道,王月华跳了下去,伸手接住了周爱国。
罗佑生盖好了盖子,又将衣柜放回了原位,将被子弄乱。
门外的敲门声越发急促,只听砰的一声,门被撞开了。
门外的人与端着秽物的罗佑生四目相对。
罗佑生看着穿着警服的人,愣在原地。
警察们迅速跑了进来,四处搜查。
带领警察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庆土和阿明。自从昨日将周爱国弄丢后,他们一直搜捕到现在。虽然这里很偏远,可周爱国搜了重伤,肯定要医治,所以,他们搜了过来。
庆土走到了罗佑生的面前,正欲开口,看见了罗佑生手里的盆子,连忙扭过了头,开口道,“拿走,拿走,快拿走。”
罗佑生端着盆子离开了。
警察们遍寻无果。
庆土和阿明看向了院子里晾晒的床单,又看向了石桌上放的两个杯子,起了疑心。
罗佑生回来后,在井边洗手。
庆土开口道,“院里就你一人?”
罗佑生皱皱眉头,说到,“不是啊。”
庆土和阿明的手搭在了腰间,问道,“其他人呢?”
罗佑生一脸疑惑,说到,“不就在院里站着呢吗?您不是吗?”
庆土上前,伸手打在了罗佑生的脖子上,一脸狠厉,说到,“你是不是找死?说,人呢,藏哪呢?”
“什么人啊,您都把我弄糊涂了。”
阿明问道,“桌子上为什么会有两个茶杯?”
罗佑生笑着道,“您是说这个呀,水太烫了,我来回倒着晾晾。”
庆土问道,“那你刚才端的什么?”
罗佑生缩着脖子,笑着道,“您不认识吗?”
庆土喊道,“废话,我问你,那是谁的?”
“那还能是谁的,这院里就我一个人。”
阿明拍着罗佑生的脖子问道,“你好端端的,为什么要便到盆子里?”
罗佑生不好意思的说到,“懒的出屋子。”
阿明骂道,“你怎么不懒死。”
庆土看向了晾衣架上的床单,开口道,“这么懒,怎么可能洗床单,说,人到底藏哪了?”
庆土给枪上膛后,指向了罗佑生。
罗佑生扑腾跪在了地上,开口道,“您别杀我,我,我。”
罗佑生从兜里掏出了两枚铜板,开口道,“就剩这点了。这个月的月钱已经交过了,你们怎么还能来要呢?你们做官的怎么可以不讲信誉。”
庆土骂道,“你他妈别给我废话,人呢?”
罗佑生捧着两枚铜板,开口道,“才打完仗,米面都涨价了,我们还要给弟弟攒钱娶媳妇,您不能这样逼我们。您不能啊,我给您磕头。”
阿明抬腿踢在了罗佑生的背上,罗佑生被踢翻了,然后忙又爬起来,磕起了头。
庆土收了枪,说到,“就你这么懒,还想给弟弟娶媳妇。阿明,走吧,看来,不在这里。”
罗佑生爬起身,弯着腰送他们离开,关上了门。
阿明和庆土吩咐弟兄们都保持安静,然后庆土爬上了墙头观察。
罗佑生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倒了一杯热水,坐在石桌前,来回倒着。
庆土跳下了墙头,骂道,“还真是懒汉,又在那里磨洋工了。就这种人,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估摸着警察们离开了,罗佑生站起了身,打开了后门,进了药园,假装采药,在药园里逗留了片刻,环顾了四周,没发现人。
回了院子,进了房间,挪走衣柜后,打开了地道的盖子。下了地道,将周爱国抗在了肩上,背着他出了地道。
中午,罗佑生做了鸡血面吃。
傍晚时分,张益带着两个便衣兄弟来了。
张益站在床前,看着周爱国,开口道,“周先生,我家少爷考虑到您伤重,特嘱咐我们来带您离开江城,回家乡。您可愿意?”
周爱囯并未犹豫,直接应声道,“我愿意。”
他伤重如此,宛若一个废人,倒不如回家休养。躺在这里,反而会拖累了罗佑生一家。他本以为经过治疗,他可以直接恢复行动能力。是他想的太美好了,钢钉串骨,他下半生还不一定能站起来。
张益看向了屋外,开口道,“等天完全黑了,我们就走。”
张益走到了罗佑生的面前,问道,“周先生伤重,我们需要一个随行的大夫,可否让您的弟弟陪行,等到了后,我们会有专人护送他回来。”
“我去问问他。”
罗佑生出了院子,走到了屋檐下,看向了正在煎药的罗康,开口道,“大康,他们要带周先生离开,需要一个随行的大夫,你愿意跟他们去吗?”
罗康看向了站在房间的门口的王月华,开口道,“得多久?”
罗佑生挠挠头发,说到,“这我还没问。”
“你看着火,我自己去问。”
罗康到了王月华的面前,说到,“我愿意跟你走。”
“谢谢你啊。”
王月华笑着伸手摸摸罗康的头,开口道,“你大概也没离开江城。等将周大哥送到了,我带你游遍山城。等你玩够了,我们再派人送你回来。”
罗康不敢看她真挚的目光,别过了脸,说到,“我去准备随行的草药。”
天黑后,便衣们背起了周爱国,张益将一沓钱偷偷藏在了周爱国的睡过的枕头下。
王月华和罗大夫道别时,罗大夫叼着烟斗,念叨着,“小姑娘,以后别闹革命了。好好活着。”
王月华被他的淳朴感动,顺着他的话嘱咐道,“您要多注意身体。”
罗佑生看着周爱国,腹语道,“你放心,我会尽我所能保护好江城的革命火苗。”
一行人趁着月色,穿过了田间小路。登了船,沿着江水走了半个城,绕到了火车站附近,顺着下水道进了站,和接头人会和后,上了专列。
安顿妥当,张益下了车,用火车站的电话拨号给西山会馆。
“专列已检查妥当,随时可以出发。”
陈欢挂了电话,整顿了士兵。
杜潮生再次奉命送别张雨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