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离歌一怔，旋即读懂了郑桃的言外之意，附和着点点头，“确实。”

“老师，我先去吃饭啦，下午还有课！老师再见！”郑桃对着他们摆摆手，迈着小碎步往远处跑去了。

喻渺渺站在原地，还是有几分丈二摸不着头脑。

她到底是没按捺住心底的好奇，扒拉着顾离歌的胳膊追问：“歌歌，为什么啊？”

“人家小姑娘看出来你我的关系了。”顾离歌指尖点点她额头，“走了，收拾东西去吃饭。”

直到打完饭，坐在食堂后，喻渺渺还在怀疑人生，她和顾神的关系真就有那么明显吗？

但是会不会带坏学生啊……？

她夹了一筷子白菜，慢慢咀嚼着，纠结了片刻，“歌歌，以后在学校我们还是保持一下距离吧？”

顾离歌满脸问号：“……？”

喻渺渺唇角微微下压，面上一本正经，严肃地说：“不然我担心会对学生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渺渺，她们都是十五六岁的大孩子了。”顾离歌扶额，他们家渺渺的脑回路，有时候还真是格外的清奇。

听他这么一说，喻渺渺表情更认真了，“就是十五六岁这个阶段，才容易对异性产生朦朦胧胧的好感呢。”

顾离歌若所有思地点点头，“你说得对。”

“那我们……”喻渺渺大喜，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的灵魂质问打断了。

“所以渺渺十五六岁的时候，也对别的异性产生了好感？”别的二字刻意被他咬重了音，微亮的双眼中也蕴起了点点斑斑危险的光。

喻渺渺深觉她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她可以安安静静地在坑底躺平，等一位好心人铲土把她埋了。

见她迟迟不语，顾离歌眸色微暗，“真的有？”

似是夏日的阴雨天，心里的憋闷忽地就冒了出来，闷闷沉沉的，令人几乎喘不过来气。

小姑娘悄悄伸出两根手指，拽了拽他的衣袖，“歌歌，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而且……只是一点点好感而已。”

她黑白分明的双眸湿漉漉的，大有一种顾离歌不松口，下一秒她就会哭出来的架势。

顾离歌最是招架不住她这幅样子，忙举双手投降，“只是问问，我不介意。”

只是有一点点醋。

但想想，他总不能要求渺渺穿越回去，把好感砍掉吧？

过去的事情，就该让它过去。

“真的？”喻渺渺眨眼。

“自然是真的，这种事情有必要骗你吗？”顾离歌弯起手指，轻弹了下她的脑门，“快些吃，等会儿趁学生们上体育课，去把见面礼放到教室。”

喻渺渺赶紧往嘴里扒拉饭，“差点忘了，我马上吃好！”

以前高中的时候，老师总拖堂，生死时速之间，她也就练就了吃饭快的本领。

顾离歌有些无奈，按住她的筷子，“慢些吃，吃太快对肠胃不好。”

“嗯嗯嗯！”她连连点头，放缓了些速度，但依旧是在十几分钟内就搞定了午饭。

二人洗干净饭盒，回到校舍将先前准备好的见面礼取了出来，掐着学生去上课的点，将礼物一一摆在学生们的课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