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方默有些尴尬的挠了挠脸，讲道理关于A说的内容在他的印象里好像还真有，但是不说的话从来是想不起来的，一说的话，就想的明明白白。

“看来你明白了，看来你还没白痴到极点。”A狠狠地叹了口气，随后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继续往下说，至于这个王朝一夜之间灰飞烟灭的原因其实有一部分是我的猜测，你挑着听吧，我在这里面还会给你介绍一下关于炼金术的一些比较.......高阶的知识。”

“炼金术士最终的愿望是实现将物质性质彻底转换，最恰当的例子就是点石成金。听过歌剧《尼伯龙根的指环》吗？很精彩的，虽然我觉得你大概率没听过。”A想了想，干脆自问自答。在看到方默诚实的点了点头之后却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虽然早就有所预料，但是你这.......算了算了，我来给你介绍一下吧，其实我要说的是除去《女武神》以外的剩下三个——虽然‘女武神的骑行’真的是经典的曲子。”

“剩下的三幕《莱茵的黄金》、《齐格弗里德》、《诸神的黄昏》。具体的内容比较复杂，你也不用知道，这三幕中一直出现的一个词——炼金。齐格弗里德违是因为炼金术、莱茵中的黄金也是由于炼金术。炼金术体现出来的是可以毁天灭地的威能，它甚至可以‘杀死’在‘复活’金属。”A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沉缓，就像是吟游诗人正在众人的面前吟诵着不朽的诗篇，而此时正在上演的是英雄出现前的平静。

“这个王朝的兴起是由于他们拥有了可以转换物质性质的能力，他们可以将最普通的泥土变成金灿灿的黄金、可以果腹的食物、或者锋利的武器。他们迅速扩展了自己的疆域，收服了无数的部族，建立了人类历史上从未有过的大帝国。”A的声音变得无比的激昂，就像是黑暗中的百姓见到了披风带电的英雄一样，但很快声音就变得低落下去：“........但很快，这个帝国就在一夜之间破灭掉了，人类又再次坠入到了黑暗之中。”

“等等等等球都麻袋，”方默也沉浸在了刚刚A的讲述，但是很快他就听到了一个敏感词——他的脑海中似乎有一个声音一直在让他问一问关于这个“黑暗”的问题，似乎是有一种.......强烈的渴望。

A一下子不说话了，只是这么静静的看着方默，看的方默浑身发麻，正当方默在想自己是不是问了什么不该问的问题或者是打断了A的讲话使得他不高兴的时候，A忽然开口了，但是声音中带着一些很沧桑的感觉：“黑暗........简单来说就是《山海经》中的生物都是真实存在的。”

“他们以人类为食，肆意玩弄人类，人类当时的部族根本不足以抵挡住这些异种的入侵，但是这个王朝做到了，他将部族们团结起来，赶走了疆域内所有的强大异种，给了人类一个生存的空间。”A的声音越来越低，最终却是化为了一声长叹：“.......但是，这个王朝最终消失了。”

方默没有明白为什么这个家伙总是一种沧桑而悲伤的样子，兴许是入戏太深？方默下意识想说一些垃圾话来活跃一下气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所有想到的可以用来活跃气氛的垃圾话到了嘴边的时候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就像是有人捂住了方默的嘴，但是方默觉得自己并不反感这种感觉，因为他似乎听到内心有一个声音一直像是在告诫着他什么，大概的意思就是让他保持肃穆一类的。虽然不明白是为什么，但是方默还是保持了沉默。

“抱歉，失礼了，我说了太多无用的废话——虽然我说的这些东西是你永远不会听到的内容，因为我说的内容根本无法被证实。”A的情绪似乎一下子就回复了平静，他甚至还从袍服的底下伸出手来摊了摊手，以此来表现自己昂扬乐观的情绪。

不过这个家伙演技真的很烂——就跟方默一样，他的身体周围一直在萦绕着一种名为“悲伤”的情绪，尤其是在说道这个话题的时候。

第一次，方默心里有了一种对不起他的想法，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和A进行这个情报交易——至少是不应该让他说关于这方面的内容。

“你们这回任务是让你们去寻找遗迹内的东西，我可以为你们避免大部分的危险，但是我并不能帮你们规避掉所有的危险，我的能力毕竟有限，我又不是神——如果那群老家伙真的存在的话。”A再次摊了摊手。

“这个遗迹里面都有什么？”方默虽然对这个问题纠结了很久，但是最终还是选择问了出来——毕竟这是关系到几个人生命安全的问题。

“你这个问题吧.......这个王朝破灭在一夜之间，我可以保证这个遗迹里面肯定会有大量的黄金——忘了说了，这里是那个王朝的王都——如果他们有王都这个概念的话。”A苦笑了一声，听起来极其的苦涩：“但是同样的........这个遗迹里面也肯定会有一些危险，炼金造物肯定就是其中之一，坦白说我很奇怪，虽然炼金术是技术上的跨越，但是这个王朝的统治者的一切思路似乎都像是........现在的产物。”

穿越者！这是方默的第一个想法。得益于平时没少受这些网络作品的荼毒，只要是听到类似的内容，第一反应就是有穿越者或者龙傲天或者带着系统的挂壁来了。

但是仔细一想这肯定不科学啊.......算了，好像并没有什么科不科学的问题，科学那东西好像只是适用于普通人而已，对于这一帮突破了生殖隔离的产物来说........哪来的什么科学。

“尤其是他们对炼金武器上的设计和运用.........简直称得上是鬼斧神工，这个王朝可以赶走异种，统治者亲手设计的武器就占了半壁江山，他们的设计........用天才来形容都是在抹黑他们。”

哇.......真的有这种天才存在？方默有些难以置信，毕竟他对古人的认识还只是一些会被现代科技骗得团团转的家伙.......不对！

他赶紧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这种偏见会害死人的。那些人只是由于时代束缚住了他们的目光，但是并没有束缚住他们的大脑，如果给他们条件，他们依旧是天才一类的人物。

想到这里，方默感觉自己能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