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做老千好多年
作者:厉派老千 | 分类:都市 | 字数:57.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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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画龙与点睛
这两种出千的方式完全不同,我想应该不是同一个人做出来的。
其他三个人都是有钱的主,但是多少钱都无法掩盖人对金钱的渴望,只要能有搂钱的机会,谁都不会放过。涂油和刻痕在麻雀中很常见。
刻痕叫做点睛,就是用硬物在牌上刻下痕迹,所以用这种方法的人手上都会有硬物,最常见的就是用戒指,点睛的人力度也拿捏的恰到好处,一副牌被人用过,多多少少都会有划痕在上面。点睛人把记号刻在每张牌不同的地方,只要看牌背一眼,就能知道对手的牌是什么。
涂油叫做画龙,把可用的涂料藏在不起眼的地方,摸牌的时候涂上。任何涂料都可以,只要不被人看出来就行。
两种出千方都有利弊。
点睛要是被人发现,总结规律,那就离得去手不远了。好处就是只要把牌全做好了记号,那么下次再上局不换新牌的时候,就不用再点睛了。
画龙不容易被人发现,而且随时可以清理掉。可是就怕一桌上的人有老千,发现之后会悄悄地把记号擦掉,你怎么做记号都没用。
不过,这两种手术一般都是在熟人局之中发生的,而且是像现在这种扣牌打法。
所谓扣牌,就是打出的牌是扣着的,别人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自然也就无法确定你手里的牌,如果不扣牌,几局过后,我就知道每个人的牌是什么。所以这种局都自摸的牌。按照刚刚讲下的规矩,自摸就是一番,一千块钱。
我叹了口气,看似普通的一桌麻雀局,原来三个人都是老千,当然,我没有出千。
不知道另外一个是不是老千。
我开始观察每个人,矮冬瓜的手上戴着戒指,我想点睛的牌就是他做的。
趁着他摸牌伸手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的戒指非常特别,因为手心里的戒指上也有花纹,好像有刺似的,表面上看是白金的戒指,实际上肯定是合金的,白金的硬度根本不够,是无法在牌上点睛的。
另外一个女的手上戴的是金戒指。但我不确定她的手心里面是什么样子。
我趁着她点的烟时候说:“姐姐,把火儿借我一下。”
她冲我笑笑,“小意,你的嘴真甜,姐姐叫的听着真舒服。”
我伸手接过火机,也趁机摸了一下她的手,戒指里面没有动手脚,证明点睛的牌不是她干的。我把目光锁定在了秦箫玉的身上,因为她的指甲有问题,出千的方式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我怀疑她的指甲是双层的,中间夹着药水。
打牌的时候我观察着她和矮冬瓜,很快我就确定了。
点睛是矮冬瓜做的,画龙是秦箫玉干的,但不能确定两个人是不是合伙出千,来千那个借我火机的女人和我的。
对付秦箫玉我倒是有办法,我可以轻易地把记号擦掉。
但是我没有,我要知道他们的记号规律是什么,这样就能知道他们打的什么牌,我趁着抓完牌往回缩手的时候,把矮冬瓜打出来的牌换到手里,如果抓来是点睛的牌,我就不换,因为我一直在总结规律,就是抓到有用的牌只要没点睛,我都会换,直到这一局秦箫玉和牌,我已经把矮冬瓜的规律总结了出来,这样我就能轻易知道他手里的牌是什么。
我用同样的方法又开始总结秦箫玉的规律。
但是她做的记号非常复杂,让人不好总结,从这点来看,秦箫玉的千术比矮冬瓜的高了不少。
秦家原来是做过赌坊生意的。
因为一直在总结规律,宁大雪剩下的钱很快被我输光。
这时,宁大雪正好回来,看到桌上的钱输没了,惊讶道:“我的天呐,小意,我这急忙回来怕你的钱不够。”
妈的,明明是心疼自己的钱,居然说反话。
我双手一摊,“雪姐,没关系,我车上有钱,你帮我去拿,怎么着也得来完这圈。”
宁大雪高兴地走了出去,我知道他的心在滴血。
二十万,不到两个小时输光。
宁大雪又拿来了钱,我一看钱上的标记,还真是我的钱。我忍着,明明说好的,她出钱,赢了钱五五分,输了算她的。到头来还得用我的钱。
四个人,三个老千。
我一边打牌一边擦拭掉秦箫玉的记号,而且还故意让她看见,她抓牌的时候就盯着我,脸色不太好看,不过她的忍耐力已经很强了。渐渐的,她发现我是故意的,换成了疑惑的表情。
同时,她知道了我也是个老千。
很快,我把自己的十万块钱快输光了,我打出一张牌往桌上一扣,问了一句:“姐姐,这局是你组的。”
秦箫玉点头,“是我,怎么?”
我看着手里的牌,淡淡地说:“我是想说,如果有人出千怎么办?”
“这个简单,要么赔钱,要么剁手,这就两种。”
“姐姐,他出千……”我指指矮冬瓜。
没等我说完,矮冬瓜就要推掉手里的牌,“你放屁!”
但我突然抓住他的胳膊,用力往后一拉,让他碰不到牌,他刚要反抗,一把匕首架到了他的脖子上,他不敢再动。
秦箫玉淡淡地看着,没有一丝慌张,“是吗?有证据吗?”
我笑着说:“姐姐,证据当然有,不然我就不说了。我说怎么一直输,几乎没赢过,原来是他在搞鬼,他在牌上做着记号。他的牌我没看过吧。但是我知道他的牌是什么?三个一万,三个一筒,三个一条,三个发财,还有一张东方,三色同刻加上四暗刻的牌,不信,你们亮开看看。”
另外一个女人把牌推开,分毫不差。
矮冬瓜冷冷一笑,“这能说明什么,你看到我牌了。你才是老千!”
我没说话,一手反握着匕首,一手翻牌,“这张是东风,这张是九万,这张是七万……”每一次我说的都对。
秦箫玉还是静静的,很雅致,“这牌上有记号?”
我心想,还装蒜,“没错,每张牌上都有,是刻上去的,证据就在他的手里,那枚戒指……”
矮冬瓜不由一愣,死死的地盯着我,有保安过来强行摘掉,递给了秦箫玉,她拿着戒指看看,“果然有乾坤,还是带刺的戒指。冬瓜,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没有……”
“行了,没抵赖了,这戒指有磨损,应该是刚刚弄的,只要找人鉴定一下,就知道牌上的划痕里有没有你戒指的材料。真做到那样没必要,都是朋友,又不是赌场。”
矮冬瓜突然轻松起来,“是的,是我的做的。箫玉,你想把我怎么样?”
秦箫玉说:“我想把你怎么样,你自己说。是出钱还是去手。”
矮冬瓜不屑一笑,“秦箫玉,你秦家是牛逼,我承认,但还真没有人敢去我的手,我的手要是没了,你好过不了,我叔叔是不会放过你的。”
“你不用吓唬我。都是朋友,如果你愿意出钱的话,手可以保住。我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在座的也不会说出去,没人知道你出千。所以我觉得你还是出钱比较合适,既保住了手,也保住了你的面子。”
我不知道矮冬瓜是什么来历,不过看的出来,有些背景,“出多少。”
“三个人,三百万……”
“你抢钱吗?”
“一人一百万不多,我也不缺那区区一百万,但是我组的局要给朋友一个交代,你不能出了千还像没事人一样的走出去。”秦箫玉说的不温不火,实际上已经威胁了。女人狠起来,比男人都可怕。
矮冬瓜显然没有听出来,可能是仗着自己有后台觉得秦箫玉不敢乱来,“钱还剩了点儿,要拿就拿走。钱我有的是,但我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