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宠妖
作者:存在角落的渣 | 分类:奇幻 | 字数:179.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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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三章 功成为帝
“大殿之上的,这是这是夏儿?”皇太后说着声音颤颤巍巍的,似乎很是异怪惊奇。“那么,珏儿,哀家的儿子珏儿呢?”皇太后凝望着周遭,四处找寻了起来。
“珏儿,珏儿……”一声声的呼唤传遍了整个大殿,也将周围的氛围降至了一个连着呼吸都会凝结的冰境。皇宫中的所有人今日虽都是穿着素缅的衣衫,用来表怀哀悼,可却独独没有将此哀讯告知皇太后。
一是介怀着皇太后的年事已高,经不起这等刺激,二则是考虑着这等事对于皇太后的身体康健定会生了影响,所以还是能瞒一时是一时为好。
可总有纸包不住火的事,就譬如这件众人隐瞒,却仍是无济于事的事。“皇奶奶,前些日子十一去看你的时候,你不是说要给十一纳一双鞋子的吗。这有些日子了,不知奶奶纳的鞋子进展如何?”
十一忽然涌上前来,连连拉拽着皇太后岔开话题道,他倒是将时机选准着,可是却似乎逆改不了已经定成僵局的场面
。皇太后拽开了十一贴覆其上的小手,随即放空了神情。
“十一,乖孙儿,你鞋子的事儿哀家都记在心中,只是现在哀家需要知道一件事。你的父王,哀家的珏儿,他现在在哪儿?”皇太后哀声自语着,随后则是满是祈望的凝向了十一。
她的柔和问语让人招架不住,十一更是耐不住的哽咽了喉嗓。
“说罢,哀家……哀家承受得住。”皇太后似乎是有了感应,话语中也含透了悲挽的意味。见着此事已经难以继续隐瞒下去,萧生夏紧闭的口舌,似乎也有了松口的意向。
“好吧,皇奶奶,你坐到我身边来,我同你好好说说。”萧生夏说完,便伸手想要将皇太后引上殿堂。他走在前头,皇太后则是随在后方,而二人步伐并不一致,却能在同一时间登上了高位。这样看来,显然是有人刻意迁就了某人。
“来,皇奶奶你坐在这儿,好好的听生夏说上几句。”萧生夏将皇太后请到了龙位旁侧的椅凳上,随后立站在她的身旁长言道。
“好,奶奶坐下了,夏儿你也坐着好生和哀家说说话,说说你的父王。哀家的……哀家的珏儿。”皇太后话语深沉,眉眼间的忧伤同愁绪一同攀上了几分沧桑却又气质不减的容颜之上。
而她的这句话才刚刚说完,还不到分钟的间隙,萧生夏的举动便毫无预兆的的倾袭而来。只见这他猛的一下跪下的身子,眼神中更是囊括着生歉愧疚之意。
“嗯?怎么了?怎么就忽然在皇奶奶的面前跪下了身子?”皇太后显然也没有猜测到这等局面,她慌慌张张的站起了身说道,双手更是急切的便要将萧生夏强硬的拽起。
“皇奶奶,您要怪罪的话,就怪罪于我吧,是我没能来得及挡在父王的身前,从而让他为奸人所害,继而轻丢了性命……”
萧生夏声情并茂的说着,言辞中却让人分辨不出真假虚实。亦或他说出这番话的时刻,真的是因为心中存着愧疚之心。
当然,也存在着另一种可能……或许,或许他只是想要通过这一段忏悔自白,从而放大自己心中的哀恸。
听了这番话语,皇太后的面容渐渐的落败了起来。而她那描绘的鹅眉也更是显露着心情,直接滑下了额首,坍塌的恍若曲折不平的山脊。
她的反应已经是极力在克制,毕竟这等结果,在她的心中也应该是早早的便就有过猜测。“是吗……珏儿他……他已经永久的离开了哀家吗?”皇太后喃喃自语着,平静的反应倒是有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先兆。
“皇奶奶,你没事罢。”十一早就在一旁看了坐久,见着自家的奶奶面色不佳,便急匆匆的又迎上前去关切的问了起来。
“没事,哀家没事……”皇太后想说完这话,便想着站起身来,表示着自己的并无大碍。可口上即使再为逞强,可还是抵不过身体上的脆弱。
她就那般颤抖着双手猛的晕眩在了椅位上,而面对着如此现象,萧生夏也显然是慌乱了神绪。他连忙蹲下了身,随后用力的按了按她脑后以及颈骨处的两个穴位。
嗯,这两个穴位我是识得的,的确是有着缓解心神衰败的效用。皇太后在他的按压下,双目倏地一下睁开了,而她眼眸中的光彩依旧是黯淡无光,仿若夜空中伶仃的星点
。
她醒了之后,也并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稍稍的停留,便抚上了萧生夏的前额说道:“哎,夏儿,你一定要好好的,好好的提防着身边亲近的人。我……我的珏儿就是毁在了一个他自始至终都秉持着信任的女人手中。”
“而你……而你万万不要轻易地被身边的人蒙骗了心怀,从而落入了万劫不复的泥潭深渊中……”一番长篇大论,却又语重心长的话语后,萧生夏却并没有过多的话语表态。
他先是敷衍着的点了点头,随后向着我的方向投来了目光。呵,看我作甚了这个话题,绝不适用于我同他之间,因为至始至终,我从来没觉得他曾全身心的信服于我。
说完了这些话语后,皇太后再一次逞强的站起了身。只是这次,她推辞了身边所有的人递过来的双手,只独独腾出了一个过廊般的空隙。她由着空隙中抽身,随后撇开众人的走下了高位……
“哎,哀家也老了,也无暇管理太多的事了,你们这些孩子,总而言之,都要好好的。哀家啊。再也承受不得你们其中,任意一人,再次离开哀家的身旁了。”
“这……这先是小九,随后又是我的……我的珏儿。”皇太后说着,乞求的眼神将在场的所有皇室宗亲都深凝了一番。她的语气听起来很让人打心底的感觉到疼惜,当然,比疼惜更甚的则是那一抹心酸。
事世变换,总是无常无规,到底又有何人能够抵挡的住生命同死亡?我百般无奈的摇了摇头,继而便瞧着皇太后步履蹒跚的经过了我的身旁。
几位皇子本是都想着上前安慰几句的,可是话到嘴边,却又猛地收回了心中。这几位皇子,在面对亲人逝去的噩耗时,又何尝不是悲痛欲绝呢?
但是,心中悲痛难当的同时,他们却还是清楚了一件重要的事。那便是,任何的事情,过去便是过去了……缅怀可以,但是深陷其中而难以自拔,却始终是一不妥当的举措。
我心中思绪绵延,却是一路目送着皇太后独身离去。只见着她逐缓的迈出了殿前的门槛,险些还因着心境的影响而稍有磕绊。她的背影很是落寞,落寞之外却还藏着一种说不出的情怀于内。抑或是孤独,抑或是伤感,抑或是说,她分明是在想要强行的奉劝着自己学会坚强。
我心中感慨良多,也许也增添了几分自己的猜谋。可不管怎么说,萧生夏这个皇奶奶在我心中真的是一个很美好的存在,由着那盘最起初的糕点说起。我不知不觉的响起了过往的一些事情,当然,也生嫌的回想起了萧生夏那张脸孔。
我连忙摇了摇头,算是以着强硬的方法迫着自己不去回想起他曾经的音容笑貌。此法甚为有用,倒是让我的脑筋重新清醒了许多。我看向了龙位之上,也谨慎的观察起了周围的局势演变。
只发觉一切的事情,仍在按着某种规律继续进行进展。丝毫都没有因着皇太后的出现,而戛然而止。萧生夏依旧气势威严的坐在龙位之上,而在他的拂袖一挥下,方才井然列站着的皇子也有序的回到了原先的队列。
萧锐那人,出奇的不曾惹事,也是老老实实的回到了应该立站的位置。“好,本王这就先定下后一段时日需要准备着的事项,众位大臣可有意见?”萧生夏的话音刚落,便有着不止一位的人作出了示意言论的姿势。“好,二位大臣不妨说上一说?”萧生夏表面开明的说着,可其内心深处的声音,却是寻常人不能够轻易猜透的事。
“那微臣就说了,其实微臣想要建议七殿下将自称的称谓更改
。毕竟,您现在的地位已经不仅仅是一普通的皇子了,您是微臣们分析考虑下所择选的新帝,所以自然应该将称谓唤作帝王应有的自称。”
“是啊是啊,微臣其实想要说的也正是这点。”接连着的附和声徐徐响起,我却由衷觉着几分可笑。这个时候便溜须拍马的人员中,有几位竟然是方才择选之时站在十一身后的官员,而他们现在以着这样的嘴脸与话语,又怎能不让人感受到人性滑稽的可笑?
“哦,这样啊,那么几位大臣,不妨告诉本王应该如何自称啊?”萧生夏的话语中似乎也存着几分戏谑之意,这很正常,戏弄他人的事,他萧生夏应该早早的就习以为常了罢。我只是于一旁静静地看着,眼眸中也囊括了那几名大臣的心慌之意。
“回殿下,微臣觉得,朕这个称呼才配的上您现在的身份。”“是啊是啊,朕这个称呼才是历代君王所传承的称谓啊。”几名大臣你插一句,我插一语的说着,而在萧生夏的目光中,我却是瞧见了一抹倏地闪过的冷意于严峻。
“好,几位大臣提醒的即是,朕......朕很是满意。“萧生夏说完这句,便满是欣慰的对着这几名大臣报以了目光的赞赏。”殿下,不,陛下满意就好。“大臣们慌乱之际,改口时的话语都显得几分牵强。而这点,萧生夏依旧是不曾在乎追究。
”好了,这称谓朕也更替过了,该说的事情还是需着交代。至于意见建议的,各位大臣尽管开扩言论的尽情抒发。朕所希望期许的论政境况,乃是君臣之间的对驳与意见交换。“”倘若你们一个个只知晓点头应和,顺从着朕的话语,那么这诺大的朝廷岂不是只需着朕一人即可?”
萧生夏话语中的正经之意忽然表露的明显,而大臣之间也是相互对望了几时。“是,微臣们自当谨遵陛下的建议,在朝堂论政之时,各抒己见,出谋划策,尽着自己的一份力的。”众臣应和着,话语虽是不一,可大致的意思却是如出一辙。
“好,那么朕便说了。首先,先帝才方驾鹤于世,宫中的所有人在半年之内皆不得穿戴鲜色的衣衫与挂件。其二,朕先前便已将先帝的圣体安放在了妥当且适宜的地界,为了避免先帝的圣体多受纷乱打扰,宫中所有的人皆不得多做打听探寻。“
“啊?先帝的身躯已有安放?那会在哪里?微臣们真的很想前去看上一看。”萧生夏的话语还未完全说尽,议论声便悄然的打破了原先肃然的氛围。这无疑是在挑战着权威,分明萧生夏在分秒之前,才刚刚宣告了一句“众人不得不得多加探寻打听“的森森圣意。
”嗯?爱卿是想要知道先帝的安放之地吗?如实说罢,朕不会怪罪的。“萧生夏轻声的说着,嘴角挂上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不知怎么的我心中感受到了某种局促之感,本能的觉着萧生夏这句话定然存着几分不简单的意思。这位出口便犯了差错的大臣,接下来的下场应该迟早不会好到哪里去的......
”嗯,微臣方才却是想要知晓。可是......可是现在不想了,不想了。”被那抹寒颤人的笑容所吓,那大臣慌慌张张连连的改了口。算他还算聪明,竟能体察到氛围的不对劲。
“哦?原来不想了啊,那就好,不然朕还真像带着爱卿一并前去呢。”萧生夏话语轻松地说了一句,随后又不着痕迹的低语了一声。这一声,或许在场所有的人,除却我在外,都不曾听闻,而我有幸的听闻了,心中则是更为忌惮起了萧生夏这人。
他......他实在是他可怖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