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察觉到了6天雨瞬间的情感波动，接着说：“不过，世界一旦进入失衡状态，总会有另外一股相反的力量出现，将失衡的世界重新导向平衡，这便是世间的常态。魔法也是一个理，如果出现了过于强大的魔法，自然会产生克制它的魔法，或者某种方法。物空转移魔法的原理，从你刚才所说，我大概明白了，大致和空间转移魔法相同，只是，如果它真的可以转移魔法的攻击，那意味着，它比空间转移魔法还要更强大。”

聂如芹与侍女的谈话已经结束了。听到了教官的话，聂如芹插嘴道：“他那个物空转移的魔法，比空间转移魔法更强大吗？我听说过空间转移魔法，魔法师可以像打开传送门一样，到达想去的任何地方。”

“小姐，”侍女战英更正道，“空间转移魔法可不是想去哪就去哪的，它受限于魔法师的魔力。魔力越高，可以转移的地方就越远，人数也可以转移越多。”

“是这样的吗？”聂如芹一脸失望地说，“我一直以为空间转移魔法可以转去任何地方呢。”

侍女战英说：“如果是这样，我们还要传送门和魔物使做什么？”

教官进一步解释说：“空间转移魔法，并非人人都可以学。想学空间转移魔法，必须对我们周围的魔力元素十分敏感。能够使用空间转移魔法的人，并不比懂得治愈魔法的人多。你们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聂如芹说：“难道说也是天生注定的？”

教官说：“可以这么理解。”

6天雨此前也曾想过为何在在学院里，会空间转移魔法的人只有班主任，但并没有十分在意，以为是高级的魔法，所以会的人少。没想到，这也和天赋血脉有关系。

“为什么强大的魔法，都有限制？”聂如芹突然开始抱怨，一指6天雨说，“他的物空转移魔法也一样，如果不是无属性的魔法师就不能学，太可恶了。”

侍女战英说：“小姐，反正你也不喜欢学习魔法，你管这些做什么？”

聂如芹说：“我就是觉得不公平。”

侍女战英说：“公平那也要看你站在哪一个角度。就说物空转移魔法，为什么非要无属性的人才可以学习？正常情况下，不是有属性的魔法师更厉害吗？我想开创这个魔法的人，一定是因为不管怎么学习其他魔法，都不如那些有属性的魔法师厉害，所以才根据自身的情况，创立了这个魔法。”

一个侍女有如此的见解，别说6天雨和花连锁十分惊叹，连教官都不得不佩服。

“算你说得有理。”聂如芹倒也认理，接着问教官，“可是物空转移魔法哪里比空间转移魔法更强大嘛？明明连人都转移不了。”

侍女战英说：“小姐，这是显而易见的吗？假如物空转移魔法真的可以转移别人的攻击魔法，那它同时也是最强的防御魔法了。”

“不错。”教官说，“而且这个魔法还不需要时间咏唱，随时可以动。”

“可这个魔法一天只能使用一次，那也……啊！”

聂如芹突然“啊”了一声，吓了众人一跳。

“小姐！”侍女战英看着一脸惊愕的表情，慌道，“你怎么了？”

“不对！”聂如芹看向6天雨说，“那个大叔没有说实话！”

6天雨莫名其妙道：“什么实话？”

聂如芹激动地说：“如果物空转移魔法一天只可以使用一次，那个大叔为什么可以一个晚上连用两次？”

“两次？”听她这么一说，6天雨也想起来了，昨晚云飞扬的确使用了两次物空转移魔法。第一次是给他移除封魔手铐，第二次就是进屋后，给二人做示范时，移动了屋里的一张桌子！而当时，二人居然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聂如芹说：“想起来了吧？”

6天雨说：“想起来了。的确使用了两次。”

教官说：“你们是说，教你们的人，昨晚用了两次物空转移魔法？”

“是。”6天雨运起魔力，又试了一下，结果还是魔法无效。昨晚在镜时之瞳里，他可是在一旁，看着云飞扬的师傅，将魔法传授给他。然后，经过练习，他也成功动魔法转移了物体。

教官说：“如果是这样，其中必有玄机。改天再问他，相信就能弄清楚了。”

聂如芹说：“哪有这样的师傅，传授人魔法，却还藏着秘密。”

侍女战英说：“看来世间还有很多魔法，出我们的常识。”

教官感觉体力恢复差不多了，于是站了起来。她看着坑里仍在昏睡的喻晓钱，突然叹了一口气。

花连锁知道教官没有杀他，毕竟是念着过去的情义。但消除对方的记忆，自己也会失去一部分宝贵的记忆，这代价可不是一般人甘愿付出的。尤其是对待一个敌人。

“现在怎么办？”她问。

教官说：“暂且回巨人城，休整一晚上，明天再起程。”

聂如芹说：“你们要去哪里？”

教官看她一眼，说：“这个我们不能说。”

聂如芹噘起嘴，说：“这么神秘，肯定是去干坏事，又想去杀人了吧？”

“小姐！”侍女战英见她又犯浑，赶紧向她打眼色。

不料，聂如芹完全无视她，更直率地问道：“你以前真的是鬼火的杀手吗？”

教官说：“不错。”

聂如芹说：“那你是不是杀过很多人？”

“……”

四人皆人对她，感到十分无语。

聂如芹不依不饶地追问：“是不是啊？”

6天雨暗叹，她真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

教官架不住，说：“我早洗手不干了。以前，确实因为年轻不懂事，铸成了无法挽回的大错。”

聂如芹说：“杀人是什么感觉？”

教官突然两眼盯着她，聂如芹只觉全身冒起了股寒意，然而动弹不得，张口也说不出话。

“你最好永远也不要知道。”教官说完，便向着原路返回。

聂如芹这才捂住胸口，惊魂未定地说：“差点以为要死了！”

侍女战英说：“小姐，人家要是想杀我们，还不是打个喷嚏一样简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