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格尔岛防线：在凯里郡极西有一个半岛，其海岸曲折弯长，易被海盗扰边和偷偷登陆。数百年来，几代芒斯特王不断兴建岛上的小中型堡垒，绵延组成一道漫长的哨岗线与岸防线。”

——换子游侠《奇异的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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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巴巴巴...巴尔罗格！”

艾瑞克的身体停不下来地抖成筛子，刚刚逃出狮口却又被一爪拍死，说的就是他现在的境况。

“别别别别别嚷嚷。”

“巴尔罗格”学起艾瑞克的结巴，嘲笑的意味十足。

他重重一拍艾瑞克的肩膀，后者颤巍巍看过来。于是艾瑞克眼中倒映出一束明灭似幻的魔光。

满脸搭赘的横肉，比圆桶还要粗一圈的腰，平顶的维京铁盔和系挂皮带的鞣制皮甲，这些属于巴尔罗格的体貌特征统统破散为幻影的光粒，站在他面前的，赫然是那个年轻的黑发宋人。

艾瑞克眼睛极速眨动，而巴尔罗格确实已经消失不见，只有一个夏克的外形。

“高贵优雅的博拉琪庇护我的身体和精神...我这是见到了神一般的变形术！”

他刚刚还和巴尔罗格一同逃出来，对方干在衣服上的汗味与海风咸湿一直充斥他的鼻腔，巴尔罗格那开裂的大手还曾拍打他的背部，他确信刚刚与他在一起的明明是狂战士巴尔罗格。

“绿岛位面德鲁伊的变形术，已经可以变化成他人的模样了？”

艾瑞克心灵涌起无尽的后悔，他现在只想将家乡奥斯陆那些吹嘘劫掠绿岛多么多么简单的话精推到冰湖里淹死。

夏克被艾瑞克丧失人生斗志的样子逗乐：“栋恩，你的神语差点吓坏我们这位维京诗人朋友啊。”

栋恩轻叹一口气：“他要责怪，只管去怪你，你的脑子里都在装些什么？居然想到用山梨树林之宫将你伪装成他的同伙去套话。”

“基本操作。”夏克恬不知耻地毫不自谦，摆手示意栋恩不要太过惊讶，“不过你的神语真的是恐怖，刚刚我用手摸了摸脸上，那些赘肉真的有触感，我一时也分不清是幻象还是真实。”

第162位神语，山梨树林之宫，将幻术效果在一定限度内转为真实。

“这个维京诗者也挺配合我的演出，几十个维京小队的藏身地点全部交待了。”

栋恩浅笑道：“我再传一只传讯卜鸟回芬尼亚，让他们配合当地的贵族私募军、城守军吃掉这些小股的探子部队。”

夏克捏住下巴，进一步提议：“或许我们的幻术伪装也能骗过叛教德鲁伊呢？”

栋恩一愣：“你想再做什么？”

......

当夜，行会长之子米泊和男爵远亲约翰联名发出一封信件，信中提到有一小队维京海盗进攻镇子，他们不敢暴露狮鹫的存在，只好请求德鲁伊们的支援。

一夜过后，云杉镇外围坐三个维京海盗。

三个侵略性十足的强盗大口大口往嘴里塞多孔奶酪和迷迭香烤肉排，满嘴流油。

“绿岛的奶酪不如我们中庭的美味。”“巴尔罗格”重出江湖，嚼着乳制品含混不清，“没有那种冰冻的滋味，耐寒的奶牛才能产出最肥厚的奶。”

“你闭嘴，嘴里的碎块喷到我的脸上了！”这位维京海盗长着棕色大胡子，他冲云杉镇中大喊，“再扔出些熟肉和面包过来，不要那该死的鲑鱼！不想让你们的镇子烧起来就赶紧新动起来，给老子快点！”

“艾瑞克”端坐在侧，发出嘲笑：“我们三个人就能将里面的几百个人吓得闭门不出，叔叔们没有说错，绿岛的人都是绵羊，只有被我们剥皮取奶的资格。”

三人吃得正欢，忽然天上飘落一个冰凉的声音：“是啊，绿岛的凡夫太丢脸了，一个镇子任由区区三个海盗宰割。”

“巴尔罗格”脸色大变，摘下铁盔以示尊敬：“德鲁伊阁下，愿战神提尔的荣耀常伴您身，为您带来胜利与收获。”

四个德鲁伊漂浮在空，白袍被北风吹拂，有如城墙上的旗帜猎猎作响。

“丁格尔岛伯爵犯了个幼童才会犯的错误，将天然的岩岸防线撤销了。”德鲁伊冷声道，“这才给你们可趁之机，深入凯里郡饱餐一顿，不要真的以为自己战神附体无往不利。”

“是是是，德鲁伊阁下教训的是。”“巴尔罗格”唯唯应诺。

德鲁伊颔首：“这个镇子与我们有关，不要难为他们了。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其实逃过了一劫，单凭这些镇民就能将你们埋入绿岛的乱葬岗。”

当然知道。变化成巴尔罗格的夏克暗自腹诽。

德鲁伊施展风语术，声音传遍方圆几百米：“云杉的约翰，你们可以出来了，带上你们的宝贝们。”

“呼、呼！”

几道遮天蔽日的黑影应声而起，镇民们骑着狮鹫飞越云杉的石制围墙。

夏克继续扮演的巴尔罗格自然要流露出大惊失色的神情：“提尔的刀尖在上！那是什么！”

德鲁伊很满意下面三个维京海盗张皇的表情，出声抚慰道：“不用紧张，是盟友。你们的首领无骨人伊瓦尔大人与我们缔结了攻守同盟，这些狮鹫又是我们养在这里的，他们不会攻击你们。”

夏克心中一动，装作惊魂未定的样子道：“在我们挪威，这么大的魔兽一天足足要吃掉三只麋鹿！绿岛太富足了，一个小小的镇子就能饲养大量的魔兽！”

“哈哈！”德鲁伊嘲笑“巴尔罗格”的愚蠢，“他们可不是吃这里的红鹿长大的。”

约翰让他的狮鹫落到地上，他自己爬下狮鹫的背，恭恭敬敬地向德鲁伊鞠躬：“麦大人，就是这些强盗！”

“废物！三个普通的狂战士就把你们吓得没有了主见。”德鲁伊皱眉怒斥，“维京现在是我们的盟友，不会再抢夺你们。玛琳她受伤了，看在你们掩护她撤退的情面上，我不再追究你们的愚蠢。”

约翰笑脸相迎，点头称是。

“那些打伤玛琳的人呢？没有再出现在云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