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是这家？”白菲菲有些诧异，“你最近赚钱了？这家可不便宜呢。来的虽然不都是贵人但肯定是富人。”

“放心，我都安排好了。”武凡拉着白菲菲要进去。

白菲菲不动，还是一脸警惕，“你真的不会吃一半就跑了让我付钱吗？”

武凡激动：“我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你把你哥当什么人了！”

白菲菲幽幽地盯着他的眼睛看，淡淡道：“你确定没有？”

武凡瞬间想起什么，心虚地挠头别开脸转移视线，“啊，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不是解释过了吗，当时看到了几个狗东西，怕连累你才先走的，只是不小心忘记付钱了。而且最后你不是没事吗，嘿嘿。”

白菲菲：“呵呵，要不是当时去男厕所没找到你我真就被你坑了，还好遇到个冤大头叫了几声哥哥解决了，不然我可要洗一个星期的盘子了。”

武凡赶紧小心翼翼地拿出自己的钱包递给白菲菲，“这是我的钱包，先押在你这儿，我这次绝对不会逃单，我敢逃里面的卡就都是你的了。”

“真的？”白菲菲面上不动声色地问，眼睛却盯着钱包里的卡，里面还有一张照片，那是他们两个小时候的合照，最丑的一张，也是第一张。照片里的两人都瘦瘦的，皮肤暗沉，两人脸上都有些伤，衣服干净却也看出泛旧和不合身，从一些稚嫩的小动作里能看出当时拍照时两人的激动高兴和局促。

“当然是真的，这不是为了让你相信我吗。这钱包里面可有我的老婆本，只是在你那放一会，吃完饭一定要还我哦。”

“搞得谁稀罕似的。”白菲菲佯装不在乎地把钱包合上还给他。

武凡赶紧宝贝似的接过，还仔细检查看看有没有哪里弄坏。

白菲菲无语，“我先进去了。”

“等等我。”武凡赶紧跟上。

武凡订的座位是楼上转角有些偏僻的位置。

白菲菲：“……这个地理位置，我还以为我在幽会什么小情人。”

武凡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边开口，“胡说，我养的你，我是金主，来，叫爸爸。”

白菲菲凉凉地看着他。武凡脖子一缩，“开个玩笑，来，喝点。”说着把桌上茶倒给了她。

白菲菲：“我也可以喝酒的。”

武凡护住酒瓶，“不可以和我抢这酒，这酒老贵了。”

白菲菲：“……你今天真的是来请我吃饭的？不是想气死我？”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啊？”武凡喝了口酒，“对了，最近在学校里过得怎么样？新交的那个男朋友如何？欺负你了吗？”

“他如果我欺负我你会帮我揍他吗？”白菲菲问。

“他家我可不敢招惹，他这人也是招惹不得的，你也是，非要交个你哥我不能动的。为了那个分手费至于吗？”

“一百多万呢。而且我现在要什么他都会买，你说值不值得。”白菲菲幽幽道。

武凡嘴一撇，“我要也是个女的就好了。”

白菲菲盯着他，视线上下扫了几遍，然后哼哼了起来。

武凡嘴角扯了扯，“过分了啊过分了啊，你这么羞辱你哥的吗？”

白菲菲挑眉，然后小嘴微嘟，眸中泠泠，媚眼如丝，“凡哥~人家错了，你不要生气了嘛~”

武凡下意识搓了搓手臂：“你别恶心我了，好好说话，一会儿就上菜了。”

“不识货。”白菲菲哼哼。

“真有人喜欢你这样？”武凡表示怀疑。他们眼睛是有多瞎。

白菲菲抿了口茶，淡定道：“自然是有的，但要看人，还有进度，不然对方就会和你一样的反应。”

“那你说说我喜欢什么样的？”武凡好整以暇道。

白菲菲突然低头沉默。

“怎么了？”武凡见她异样，声音不自觉放轻小心翼翼问。

“我做了个梦。”白菲菲说，声音淡淡的。

武凡皱了皱眉，“如果是过去的梦，过去都过去了，我们不是苦尽甘来了吗，如果是乱七八糟的梦，就忘记吧，都是假的，你最近压力大产生的幻觉。”

“我听哥的！”白菲菲笑起来，“我怎么会死，哥你这么多仇人都还没事，我怎么会有事。”

武凡身体一僵，他微抿了一下唇，然后似乎要说什么，这时候服务员来上菜，武凡敛起情绪安静坐着。

两人边吃边聊对方的生活，如往常一样。“哥，等我高考结束，报考志愿的时候，你说我们去哪里好呢？”

“你不是说过吗？当时你一天换一个想法，能的你，真以为说一下就能考上似的。都高三了，你和你们学校那些富家子弟不一样，你还是要学习的，恋爱游戏太浪费时间了。”

“好~~~”

“我说认真的，我可是一直指望着你养我的。要是你考不上大学我可要一直当混混了，说不定哪天我就被人——”

“哥，来吃这个，这个好吃。”白菲菲不等他说完就用菜堵上了他的嘴，“这个也不错，还有这个。”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武凡知道她生气了也不敢再说下去，专心用餐。

“匡——”这突然一声很响，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你竟然为了这个女人要和我动手！”尖锐的女声让人很不舒服。

“滚。”面如刀削，俊美非常，神色冷漠的男人双眸充斥寒意，眼底是怒意，但他的手却抓着一只小手，小手的主人身后是一个十七八岁，瘦弱，营养不良的小女生，她神色忿忿，像是想要冲上去和对面两人干架，而前面的男人保护她的同时也是在阻止她。

“飏哥哥……”这个女人看起来二十多岁，长得很好看，有张初恋脸，她察觉到刚才自己的失态，于是赶紧维护面部情绪，用那双单纯的像是小兔子的眼睛委委屈屈地看向顾飏，“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我一直喜欢飏哥哥……我今天想和你吃饭，你说你有工作，可是我没想到你竟然和另一个女生在一起吃饭，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我追了你这么久，为什么是她？”

周围纷纷朝顾飏投来奇怪的目光，还有他身后的少女，都在猜测什么。

顾飏皱眉，刚要说什么，身后的蒋玎终于气冲冲冒出头，“你喜欢顾飏，顾飏不喜欢你，所以他也不和你吃饭，这么简单的事还来问，蠢死吧你！你说你追了这么久，那你为什么不放弃，还反过来怪他，舔狗都不带你这样的！自己不要脸给我们泼脏水，神经病！我看你就是欠打！”她张牙舞爪，想冲过去，却被某人拎了回来放在身后。

“我和他说话哪轮到你这个贱人！”和顾飏说话时的神情不一样，叶雨馨恨恨地瞪着蒋玎。

“你可以骂我，但不可以骂她。”顾飏挡住叶雨馨的目光，冷冷看着她，“我看在顾衡的面子上今天不和你计较，滚。”

“顾飏！”叶雨馨红着眼看着这个绝情的男人，眼中绝望像是在一点点放大。

蒋玎被吓到了，突然觉得这人有点可怜。她有些茫然地看了眼和自己一样重生前世是自己护法的顾飏。

顾飏牵起她的手，“我们去别的地方吃。”声音、神情温柔，这么双标，显得站在那里的某人更惨了。很多人还是很心疼叶雨鑫的，毕竟长得这么好看哭起来让人怜惜。

“鑫鑫，”某个身影突然冲出来抱住叶雨馨，“鑫鑫，我们回家好不好？”像是乞求般的声音。。

少年虽然瘦弱，但长相精致如洋娃娃，皮肤很白，头发很黑，有种病美人的意味。由于剧烈运动而微喘，脸上的绯色让人心痒。

“小衡……”叶雨馨看到眼前精致的少年，眼泪就这么夺眶而出，抱着顾衡呜咽了起来，“我喜欢飏哥哥，你能不能和他说一下，给我一个机会……我好难受我真的好喜欢他……”

顾衡身体一颤，像是随时会倒的样子，他像是冷静了一下，然后轻声说：“好，你先和我回家，好不好？”

“真的吗？”叶雨馨瞬间笑靥如花，“那好啊，我们现在就回家~”她牵着顾衡往外走，“我们快点回家，飏哥哥正在家里等我们，可不能让他着急了。”

“好。”顾衡笑容带了几分苦涩，两人全程没看任何人径直离开了。

蒋玎见两人离开，她疑惑地看向顾飏，“那个女人是不是这里不对？”她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顾飏：“不用理她，我们走吧。”

蒋玎看了眼地上，“这地上的玻璃……”

“会有人收拾的，走吗？”这询问的语气，像是仆人问主人，其他人满脸震惊，而认为本应如此的蒋玎并没有发觉哪里不对。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武凡见看完一场闹剧的白菲菲一直在揉头，觉得有些奇怪。

“可能是那黑红的光里有毒吧。”白菲菲想起叶雨馨和顾衡头上黑红占了三四米的光就头疼，但是相反，蒋玎和顾飏头上微弱的白光是她刚才压抑之下的慰藉。

话说蒋玎头上的光为什么变弱了，这才一天半吧。不过这两对光，啊不对，气运，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还在想，但她心里隐隐有了一个猜测，这让她整个人变得更加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