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我轻狂之王爷请自重
作者:伊人虹妆 | 分类:古言 | 字数:81.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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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幸亏我跟在后面,瞧见您没掏荷包,赶紧把荷包赏给他们。”小厮的话让鲁大老爷微笑:“嗯,原来是要和我讨赏钱了,你们跟了我上京,也辛苦了,我们还有几天就回去,等到了家,赏双份!”
“谢老爷赏!”小厮给鲁大老爷拱手,鲁大老爷更加欢喜,上京来最要紧的事儿已经做了,剩下的就算收拾行李回家,一路兼程地赶回去,然后……鲁大老爷正盘算的高兴,突然一个激灵,不成,还要先稳住了周四,不然的话,周四又要想出什么法子让自己回去不得,到时王妃焦急之下,万一做出点什么别的决定,到时候就全完了。
鲁大老爷不等回到客栈,就命小厮赶紧去把周四寻过来,自己回了客栈,刚洗了把脸换了衣衫,就听见周四在外面说话,接着周四满面是笑小步走进屋内,看见鲁大老爷就急忙上前行礼:“舅老爷寻小的来,是有什么话吩咐?”
“没什么话吩咐,就是我已经择好日子,后日就回家去,虽说……可是你还是要留在京城,若有什么变故就要去告诉王妃。”鲁大老爷故意顿一顿,仿佛自己真的很伤心罗顷的去世一样。这话落在周四耳中,自然就是鲁大老爷伤心罗顷的去世,于是周四忙换了一副面容,对鲁大老爷道:“是,舅老爷的吩咐小的记住了,说起来,小的们的去向,还要靠陛下怎么想呢。”
“你们有什么好担心的?只要天子不撤藩,楚王这个位置自然有人承袭,到时你们家还不是一样伺候楚王,可怜的是我们家,虽说诰封都和原先一样,可是毕竟不是自己的儿子,到时别人嫌弃你吃闲饭还嫌弃不来,怎么会给你好脸色,让你去周济亲戚?”说着鲁大老爷故意干哭了一声:“说起来,我也罢了,横竖这么多年也享受了,可怜的是我的那几个孩子。”
鲁大老爷如此担心,周四的心不由一动,如果让鲁大老爷去拜见东平郡王,让鲁大老爷明白了之后的局势,再由他去说服次妃,岂不就事半功倍了?不过周四还要看看鲁大老爷如何想的,当然最要紧的是,之前先要说服东平郡王,于是周四笑着道:“舅老爷这话说的就要小的来驳一下了,您也说了,次妃诰封一切不变,那您不也一样不变吗?您手指头缝里漏一点,就足够我们吃喝一辈子了。”
“次妃手里漏一点,就让外面普通老百姓吃喝一辈子,这是实话,要说我手指头缝里漏一点?”鲁大老爷故意摇头:“这就是你说我的不是了,我家里开销大,儿女多,不然怎么会经常进府里,你说是不是?”
周四自然只有连声应是的,等又说了一会儿话,周四也就告退,告退之后,周四没有回自己客栈,而是直接往驿站去,鲁大老爷的小厮瞧着周四往驿站方向去,急忙跑回去禀告鲁大老爷:“老爷,这周四,这会儿连遮掩都不肯遮掩了,直接就往驿站去了。”
“瞧瞧,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也不晓得谁给他的。”鲁大老爷嘲讽地说了这么一句,就对小厮道:“由他去吧。你说,我们这回立了这么大的功劳,王妃会赏我们些什么东西?”
“这,谁也不晓得王妃会赏您什么,不过老爷您说过的,等回去之后,要赏小的们双份,小的可没忘这个。”
小厮的话让鲁大老爷扯了扯面皮,骂了一句,单记得这么些没要紧的话,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周四如何,鲁大老爷一句不在意了,横竖王妃知道了实情,自然会派人上京,把他叫回去处置。
周四颠颠地跑到驿站,见了东平郡王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还没说完东平郡王就瞧着他,皮笑肉不笑地道:“你跑来这里,就为的和我说这个?”
“王爷,照小的瞧来……”周四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东平郡王打断:“原本我以为你是个能干的,谁晓得这会儿听着,也是一个顾头不顾腚的。”
这一句责骂吓得周四急忙给东平郡王跪下:“王爷,小的做错了什么?”
“你也不想想,鲁大老爷和次妃那是什么关系?若是利益动了心,那他能卖了次妃,后日就能把我给卖了,你还要让我见他,我可没有这个时间见他。”东平郡王自觉周四的利用价值已经不多了,正想找茬让周四不要来了,这会儿就是个好时间,当然要找茬呵斥一顿。
周四听的面色煞白,接着就给东平郡王磕头:“王爷,小的对您是忠心的。”
“你的忠心我自然晓得,去吧。”东平郡王只说了这么一句就打了个哈欠,周四晓得这是东平郡王让自己下去的意思,只好又给东平郡王磕了一个头,站起身往后退出去。等周四走了,东平郡王这才扯着面皮对身边的内侍道:“这些人,我最看不过眼了。等到王妃那边的消息传来,这人,也就可以打发回去了。”
“王爷说的是,只是这人打发了回去,他要恼羞成怒,那……”内侍的话只换来东平郡王的连声冷笑:“他敢,他是个什么东西,在外面说的话,谁会相信,况且可是他先背主的。”
第153章
内侍又连声应是,东平郡王打个哈欠,这会儿,就等着家乡那边传来消息,罗顷多出一个长子,到时候,这楚王的位置,就是自己家的,谁也夺不走了。东平郡王面上的笑越来越阴冷,冷的身边的内侍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周四并不知道自己的命运早就被判定,鲁大老爷走前一天,他又去鲁大老爷的客栈,帮着收拾东西,忙里忙外,仿佛还是那个忠心的管家。鲁大老爷也是乐得不用白不用,又装模作样地叮嘱了周四几句,鲁大老爷也就在第二天一大清早就离开了京城,返回家乡。
周四把鲁大老爷一直送到城外,看见鲁大老爷的车远去,周四这才长吁了一口气,从此之后就再也不怕了,自己已经伺候好了东平郡王,等着自己家的,还是前程似锦。周四得意洋洋高高兴兴地往客栈走,刚走进院子就听到两个小厮在院子角落嘀咕。
小厮们嘀咕也是常见的,周四正要把脚步声放重些,提醒两个小厮自己回来了,就听到那两个小厮说的话,周四听着觉得不对,也就没有放重脚步,索性在那听起来。
“不对啊,你没看错吧?”一个小厮疑惑地问另一个小厮,那个小厮摇头:“怎么会看错呢,虽说我只见过李奶奶一面,可是那唇角一颗美人痣,我是怎么都忘不了?今儿我瞧见她从对面那客栈走出来,还以为看错了,悄悄地去问跟着她来的大茶壶,那大茶壶说这个客人是她老客,前些日子她被人包了去做什么事儿,一直没和这老客来往,这会儿,那边的事儿完了,这才来安慰安慰老客。”
“什么李奶奶?”周四听到这里绝对不对,索性喊出,那两小厮看见周四回来,急忙上前给周四行礼,那个小厮就道:“还有哪个李奶奶?不就是前儿那个李四他女人?原本他们家中的女眷我们是不该见到的,可巧那天爷打发我们去送东西,李四不在家,他女人出来接的东西,虽说只露了半张脸,可唇角那颗美人痣,怎么都忘不了,还有……”
不等小厮说完,周四的神色就变了,高声道:“定是你们看错了,哪有这样背后说良家女子的。”
两个小厮急忙给周四跪下,连连磕头:“是,是小的错了。”
周四虽然呵斥了这两个小厮,但心中开始不安宁起来,于是周四等回到屋中,就想打发小厮去瞧瞧,接着周四觉得不妥,还是自己亲自去瞧比较好,于是周四命人去点心铺买了几样时令点心,又拿了两个尺头,着小厮拿着,又让一个去过张三李四那边的小厮在前面带路,惴惴不安地往他们两家的宅子走去。
进到巷子里面,周四仔细打量着巷子里面的人,这些人和平常似乎也没什么不同,记得张三家是进巷子左边第三家,李四家是他家隔壁,第四家。周四走到张三家门前,见大门紧闭,上面贴了个招贴,周四的心就开始狂跳起来,小厮已经看见李四家也贴了个招租的帖子。
小厮不由怪叫起来:“四爷,这,这两座宅子怎么都要招租?”
“许是两家要搬在一处,那多余的地方自然就要租出去。”这话,周四说的一点也不理直气壮,手已经不由自主地在大门上拍了起来,大门倒是一拍就开,走出门的却不算周四见惯的人,而是一个老头,他看着周四,上下衣打量就满面堆笑:“您这是要租房子,我们这房子啊,可不错了,都带着家具,您只要带上铺盖被褥就好了。我们这租金可比客栈便宜太多了。”
“我不想租房子,我就想问问,原先租在这里的人家,去哪里了?”周四急忙打断老头的话,急急追问起来,听说周四不想租房子,老头就把面上的笑容给收起来:“不愿意租房子,拍什么门,我这又不管打听,谁知道他们上哪去了?”
周四见老头要关门,急忙从荷包里倒出几块碎银子,往老头手中一塞:“是,是,都是我说错了话,就想打听打听。”
这碎银子,也聊胜于无,老头把银子别进腰间就对周四道:“这宅子和旁边这宅子,都是我主人的,我主人原先是兵部一个郎中,因见京城里来往的人多,索性就买了这两个宅子收租,现在我主人外放去了,这两个宅子也就留在这里,由我看管,负责租出去。”
说着老头呵呵一笑:“租金也不贵,一月不过五两银子。有租半年的,租几个月的,都有。只要看着不像坏人,谁也不盘查他。前两个月,有人来和我租宅子,说租三个月,还两间都要租,问了半天,说是他们家有亲戚上京,想着住客栈一方便,索性租个宅子罢,我见他们人爽气,一下就付了三十两银子,自然也不去问他们是哪里的人。”
周四耐着性子听了半天,谁知听到是这样一句,周四登时就道:“老人家,你这样说话可就不对了?”
老头瞪大了眼:“什么叫我这样说话就不对?我这不是说的实话?谁来租的,谁来住,我只要收了银子,不欠我房租,我管这么多做什么?再说了,三十两银子,你当随便一个人就能拿出来?”
这一句话提醒了周四,三十两银子对周四来说,不算什么大数目,可是对普通百姓来说,三十两足够他们全家丰衣足食过上一年,怎么会有人花这么多银子租这两间宅子,然后还要设法结交上自己?周四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离开这里的,只是觉得浑身冰冷,完了,自己似乎踏进一个阴谋之中,可是别人为什么要这样骗自己呢?周四浑浑噩噩地回到客栈,客栈的晚饭已经送来,小厮刚要开口招呼周四吃晚饭,就见周四面色煞白,摇摇晃晃地靠在床上,这让小厮吓了一跳,急忙对周四道:“四爷,您要不要让人请医生来?”
“谁做的呢?”周四仿佛没有听见小厮的话,只茫然地说了这么一句。谁做的,这没头没脑的话,谁能听的明白,小厮还想再问一遍,周四已经翻身抱住被子,在那冥思苦想起来。
小厮不敢吵周四,只是把晚饭收下去,又去和厨房说了,让他们留着一个灶的火,好等夜里周四饿了,开火给周四煮点吃的。
周四住进客栈这几个月来,出手大方,客栈上上下下都对他们十分客气,听说这样一点小事,自然连连点头。周四这一晚却再没说话,等到天明时候周四才突然坐起身就要穿鞋,小厮忙上前服侍他穿鞋:“四爷,您是怎么了?”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周四浑身颤抖,面色煞白,这模样看的小厮一阵阵害怕,难道说昨儿周四出去了一趟,撞邪了,不然怎么会这样?
“四爷,您明白什么了?”小厮小心翼翼地问,周四已经一把抓住小厮的胳膊:“我明白他们到底要做什么了,我明白了,明白了。”
外面的流言虽然多,但敢言之凿凿的人并不多,而明确罗顷已经死了,是皇帝下令封锁住消息的,只有张三李四两个人,还有那个内侍,那个内侍,内侍必定不是假的。京城有内侍的府邸虽然多,但别人家吃饱了撑的要用一个内侍来算计自己,那么有可能的人家就只有一个,东平郡王。
一想到这个事情是东平郡王算计自己的,他的目的是什么,而罗顷已经死去的消息是从自己这边传出去的,周四就觉得自己的路已经看到了尽头,不,不光是自己,自己全家都是这样的,到时王妃如果知道这个消息是错的,那王妃定然会大怒,到时自己全家被赶出王府都还算是轻的,如果,如果……周四完全不敢继续往下想,只是胡乱套了衣衫,推开端来洗脸水的小厮,匆匆忙忙地往外面跑。
周四这举动太夸张了,小厮们面面相觑,但还是要追上去。好在周四虽然跑,但跑的不快,小厮们很快就追上了周四,见周四是往驿站跑去,一个小厮拉住周四的袖子:“四爷,您这是要往哪里去?就算要去见东平郡王,也要……”
“不,迟了就来不及了。”现在周四迫切地想知道,东平郡王能不能保护住自己全家,如果不能保护住自己全家,那真是只有等死了。周四一把推开小厮,就又跑起来。主仆一行跑到驿站门口,倒把守门人吓了一跳,守门人急忙上前扶住周四:“你这是怎么了?要这样跑来,难道说……”
“王爷可在,我要见王爷?”虽说周四的话无头无尾,但这驿站之中,近来也只住了东平郡王一个王爷,守门人连连点头:“在的,在的。”
周四推开守门人就往驿站里面跑,见周四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往驿站里面跑,守门人疑惑地看向小厮,小厮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东平郡王这时候刚梳洗完,还在用早膳,皱眉道:“这驿站的早膳,初吃还觉得不错,等多吃两次,就觉得油腻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