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偏执祁少总想娶我
作者:半游 | 分类:现言 | 字数:96.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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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6章
那日羌篱再没有见过胥惊扬,柳管家只告诉她不要乱跑就好,她虽觉得奇怪,一个小厮竟有此待遇,但也没有细究,便在房间过了一天。
那一天大概是这么多年来她想事情想的最多的一天,她想云暮哥哥,想絮儿,想杜婶……,最后只想回到那个家。
摸到挂在脖子上的玉,她记起娘亲的话,要好好照顾絮儿,可如今,不知向来胆小的絮儿没见了她会怎么样。
身子不由的一抖,将被子裹得紧了些,自从到了这儿,心里一直很不安,越来越睡不着。
房顶上,一身夜行服的男人屏住呼吸俯身看着房间里,身旁是一片瓦片,手中拿着一支浸了安神香的竹筒,见里面的人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低低叹了声,眼中满是疼惜,手掌一翻,将竹里的香吹进房里。
片刻,房内已没有了翻身的响声,他仔细的看了会儿,见她双眼紧闭,似是睡着了,又束着耳朵仔细听了一阵,这才松了口气。
小心翼翼的将瓦片覆在原来的地方,压低了身子,在空中划出一道飞驰的弧线,房顶上已然没了他的踪影。
他稳稳落在王府外不远也不近的一处地方,扯下蒙住嘴巴和鼻子的黑布,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露了出来,分明是陆云暮。
不知何时宋城也出现在此处,“主子,为何您亲自去却未将小主子带出来。”
陆云暮仍看着来时的方向,眼睛里朦胧的看不出情绪,“后天的亥时我会带走她,只是这两日我得去那儿瞧瞧,恐怕府上有些不太安宁,她若现在回去我反而不放心。”
宋城脸上露出担忧的表情,“只是若是……”
“我不在的这几天暗中照看着他,以你的能力该不会被人察觉。”陆云暮似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截下了他的话。
宋城一愣,想不到会让他来保护小主子,随即了然的点点头。
“今晚你就不必回去了,我怕胥惊扬会对篱儿有所动作。”陆云暮不放心的吩咐道。
“是,主子放心。”宋城应了一声,语气坚定。
第二日,即将成家的胥惊扬宴请一众亲朋来府中小叙,好不容易睡个安稳觉的羌篱被柳管家从被子里揪了出来。
醒来后,她坐在房里的椅子上,捂着衣领吓得久久说不出话来,她睡姿算是千奇百怪了,无意识的时候会把身上的衣服敞开,以前云暮哥哥陪着她时都被压制的死死的,如今,一想到刚才可能会被发现女儿身,羌篱又将衣服裹得严实了些。
“绥路,干嘛呢,磨磨蹭蹭的,快点出来干活。”
王府里的主事嬷嬷在房间外大声嚷嚷,羌篱顾不得埋怨,整理好着装走了出去。
这么多年在陆家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当嬷嬷把扫把塞进她手里的时候,她站在一堆忙碌的人中间愣住了,果真是云暮哥哥把她宠的太好,她都要忘了自己出生乡野。
自嘲的笑笑,她也跟着大家扫起地来。
将近巳时,,羌篱见到的大都是衣着打扮极为尊贵的年轻男子,其中有一个头上束了黄色的金冠,衣服上绣了四爪的龙,纵然羌篱再迷糊,也知道此种打扮的只有一人,是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当朝太子。
太子胥惊航有着可以和云暮哥哥相媲美的俊朗的五官,只是此人眼眸一直微微上抬,似这世间没有他上眼的东西,气质非凡,隐隐透着些邪气。
羌篱握着扫帚在离道上不远的地方站着偷看了他几眼,正出神间,胥惊航猛地往她这儿一看,将她的无措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冷到骨子里,羌篱慌忙低下头,不再去看他那渗人的眼神。
在来的许多人中仅有一名女子,她年纪大约十三四岁,穿一身淡黄色的衣裙,自进来便一直和身边的男子说话,时不时会听到她悦耳的笑声,眼睛明亮,眼梢成了一条弯弯的线,羌篱一瞧她觉得很是单纯和善。
“你刚刚为什么看我啊。”羌篱偷溜到后院休息时,正微闭着眼睛,耳旁传来的调皮的声音让她一下子睁开了眼,那唯一的女子的脸正凑在她眼前。
意识到自己的身份,羌篱下意识的与她拉开了距离,心里暗道怎会又有一个女子来问她这个问题。
“这……”羌篱坐了起来想要开口说话,却不知从何说起。
那女子伸出娇嫩的手指碰了她的脸蛋,又很快缩了回来对着自己的手指自言自语道,“怎么男子的皮肤竟会如雪般白皙,如玉般细腻呢?”
羌篱一时愣住,半张着嘴更是无语,挪了挪身子,她又离得远了些。
“你大概没有见过我吧,我是南屿的唯一的公主。”女子说道,口气平常,丝毫没有炫耀。
“参见公主。”羌篱两手作揖,虚虚一拜。
胥惊梦摆摆手,“我知道你在看我哦,说实话敢那样看着我的可没有几个,看你长得挺可爱的,又是像我一样的年纪,我就不怪罪你了。”
“公主,我已经十六岁了。”羌篱解释道。
“哦?”胥惊梦又是碰了碰她的脸,“这么大了,想来是穷苦人家的孩子。”
羌篱看着她皱紧的眉,哑言,没想到皇室里还会有这样单纯天真的人。
“好吧,本公主要走咯,你可不要偷懒偷久了,回头我三哥罚你的。”胥惊梦拍了拍衣裙上的草屑,认真说道。
“谢公主提醒,我这就去做事。”说完便等着胥惊梦离开。
胥惊梦拍了拍她的肩膀,“那就以后再见咯。”
羌篱看着她一蹦一跳离开的身影,心中不由的舒畅了许多,长呼一口气,她迈步朝前院走去。
——
酒馆的墙边,站立着一个年纪不过才十九左右的女子,她披着一件厚厚的白色的斗篷,头发干净利落的用了一根嫩黄色的发带束起,隐隐的露出脖颈,肌肤像山间垂挂在枝叶上的冰雪一般白净。
此时她正低着头训斥着站在她面前的一个男童,男童个头只到她腰的部位,穿着与其类似的深蓝色的袄子,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直盯着她背后看,稚气未脱的脸上写满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