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偏执祁少总想娶我
作者:半游 | 分类:现言 | 字数:96.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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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是是是,我办事,您放心。”翠姨在花街柳巷呆了这么久,早已学会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既然他不愿多说,她自然也不会再探听下去,应了声就立马下楼吩咐人去做事了。
祁珩回到房间,挑开帘子看了眼睡着的浅若,许是因为身子不舒服,呼吸有些沉重。这好像是他第一次这样仔细地观察她的样貌。她的脸很小,鼻子嘴巴都小巧,眼睫毛长长的垂下,脸颊两边肉嘟嘟的,让她看上去像个在闹脾气的小孩子。
祁珩眼里一暗,忽然想起一件小时候的事情。那时候他很顽皮,有一天搅了娘亲的午觉,她有些生气的看着他,而他站的离卧榻远远的不敢再靠近。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阵,娘亲朝他笑了笑,柔柔的说道,“不能随便偷看女孩子睡觉的样子的,否则,不是你被她夫君打一顿,就是你成为他的夫君噢。”
他被这话吓得够呛,往房间外面走的时候正好碰上爹爹,还真的就被打了一顿。自那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对娘亲所说的话真的深信不疑。
有些粗鲁的放下了帐子,从小到大,他不知道被娘亲坑骗了多少回,现在看着这丫头却又记起了。
他那次在马场见到宋煜与她在一起,那个平日里因为总有些少年气而被他瞧不上的宋煜,在她面前时却像换了个人一样。她当时发脾气似的揪了一把在原地转圈的马的鬃毛,本来还算温顺的马匹嘶鸣了一声,高高的扬起前蹄向前跑去,她自然控制不住,一下便从马背上跌落下来,宋煜原本见她上了马就小心担忧的望着她,见情形不对,立刻张开双臂将她接住。
祁珩就站在离他们不远的马厩边上,宋煜脸上的后怕他看得清清楚楚,更遑论在她说完话后他流露出来的温柔的神情,当时祁珩就暗自腹诽,好歹也是宋家的大公子,真没出息!
他也是男人,认准了宋煜对她的爱护是有男女之情的,所以今晚才这么贸然的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大夫很快赶来,祁珩没错过他神情里的窘态,先为浅若解了睡穴,她嘤咛了一声,并未醒来,他转身看着大夫,讽刺的出声提醒道,“你是医者。”
大夫心里一震,莫名的觉得自己出了一声汗,伸手擦了擦额头,抛开了初进这楼里的抵抗心理,坐下来专心为浅若诊治。摸到她手臂上的濡湿时顿了顿,微微拉开了点她头上罩着的帽沿,她的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耳边,脖颈处同样一片濡湿,他只觉不可思议,小心的说道,“这位姑娘在发热,若不及时更换下衣裳,情况会更严重。”
“我已经遣人去置办衣裳了,一会儿就会换下来,你只管诊治。”
大夫点了点头,问了些相关情况,写下了药方,又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这位姑娘高热,服下药之后会出虚汗,今夜要寸步不离守着,时刻观察她的情况,若是高热不退我再过来。”
“你……”祁珩本想说让他留在这里照看着她,又想起这也不合规矩,哪有让大夫彻夜守着的道理,他递过去一锭银子,“多谢,我会让人跟你回去抓药,今晚的事情不要说出去。”
那大夫轻声说是,提了药箱离开,进了青楼这种脸上无光的事情,他又怎么会说。
有两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在翠姨的催促下匆匆走进来,两人手上均拿着衣裳,一进门看到祁珩显然都吓了一跳,彼此对视了一眼,委屈的就快要掉下眼泪,其中一人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们换了衣服就走。”
祁珩对她们这种反应感到愕然,轻飘飘的看向还瞪着眼睛的翠姨,“怎么回事?”
翠姨气恼的念叨了两句,忙对祁珩赔着笑脸,“没事,以为我叫她们陪客呢?”说完又愤愤道,“这两个人,生怕我吃了她们。”
“你先出去吧。”
翠姨离开后,祁珩瞥了眼那两个姑娘,缩着肩膀,手还紧紧的揪着衣裳,他不由得皱眉,眼神示意了一下,“人在那里,换上衣服你们就出去。”
“是,是。”两人不停地点着头,生怕他立马变了主意,连忙到了床边去掀被子,才露出个手臂,两人又停下了手边的动作,犹犹豫豫的不知如何是好。
祁珩正觉得她们扭扭捏捏的实在不像样子,正要训斥两句,就看到方才说话的一人小心地看了他一眼,问道,“您不需要回避一下吗?”
祁珩这才反应过来,转身推开门走了。
两个姑娘办完事情出来,祁珩正站在门边上,见她们手里还拿着浅若换下来的湿衣裳,伸了下手制止住了,“不用去清洗了,放在房间里就好。”
她们遂又回头将衣服放在屏风上,见祁珩没有其他吩咐了,逃也似的离开了。
若不是处在这么一个地方,祁珩差点要以为自己真的是豺狼虎豹,相比较之下,躺着的那人胆子实在太大。
他又开了窗子看着街上的动静,整条街上都被火把照亮,那些统一着装的人训练有素的站在一起,打头的一个人大声说了几句话,他们便又向各处散去。祁珩看着他们衣服上那个醒目的“朱”字,天子脚下,朱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一炷香已燃完,他有些烦躁地敲了敲窗台,惊觉发出刺耳的声音后,立刻收了手,小心的看了眼床铺处,厚厚的床帐垂了下来,边角处被风吹得小幅度的摆动着,里头躺着的人却毫无动静。本想着宋煜一定会在一炷香的时间内赶来,他尽足了人情,可以早早的离开,现在却为难的起来,怎么好似给自己惹了个大麻烦?
真怕那臭丫头烧糊涂了,将窗子严严实实的关好,俯身探了下她的额头,滚烫的让他心中略微不安,又去叫人端了炭火上来,他从未做过这些琐碎的事情,进门这么久了屋子还是冷冰冰的,只能想到哪做到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