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无度:冷帝你有种
作者:公主没钱 | 分类:古言 | 字数:432.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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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番外6
风扶摇:“……”
“你怎么惹上了阎罗殿里的杀手啊!”楚迦楼想着风扶摇不就是一位花痴郡主吗?怎么转眼跟江湖牵扯上了呢?
“喂喂……我跟你说话呢?”楚迦楼想要遵守诺言,护风扶摇三天安稳,没想到第二天她马上碰上这种事情?
还想要问风扶摇为什么不好好的在万花楼的厨房里呆着呢?现在全京城都在传风扶摇的风花雪夜情事,跑出来不就是找骂找死吗?
不过楚迦楼奇了怪了,为嘛自己要那么激动啊?
啊,肯定是因为他是君子,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你知道阎罗七杀有多恐怖吗?那样的人,你也敢招惹?”
风扶摇径直走回到了不远处的墓山脚下,眼睛一痛,双手紧握了起来,她只是想要赌一把而已,其实要死了她也就忍了,为什么偏偏有人这么傻呢?
楚迦楼看到许之离静静地躺在地上,唇角残留着血『色』,震惊地问道:“他怎么啦?”
“死了。”声音略有波动,却又是那样空洞。
风扶摇跪在许之离的身边,拿起袖子为许之离擦了擦唇角的血痕,并为他整理了头发,这个傻子肯定是偷跑出来的,身上连新郎服都没有来得及换下来。
鲜血将他的新郎服给染得艳丽非凡,风扶摇为他整理仪容,一举一动是那么的认真,认真里透着让旁人感同身受的悲哀。
楚迦楼内心叹了一口气,有些看不太懂这一位传说中的花痴郡主了。
楚迦楼与白帝城这一次出城正是要调查昨日被刺杀之事。
昨日茶棚被毁,死了许多无辜的百姓,这件刺杀案又与凉王有关,那么自然派凉王前来调查最为好,还有昨夜那个黑衣人砸尸一案。
受害人是谁?还没有调查出来,想着凉王刚到京城,连茶水都来不及喝一口,便出现了各种稀奇古怪的案子,令人头痛不已。
而,先是茶棚,后是地窖,现是墓地,没想到这些地方都出现了风扶摇,这样也能遇见!
太猿粪!!
楚迦楼尽管没有参与争斗,但是风扶摇树上开花,无中生有这两招运用好外加身上的煞气,也让自家主子面上表情都出现一些松动。
这个女人,够阴!够狠!也够不要命!
这样死了,怪可惜的!怪不得主子会隔空使用内力让风扶摇击退那一拳呢。!
楚迦楼一见许之离身上的伤,也知道他是被赵三文与赵四武所杀,但是又有一点想不通了,风扶摇与许之离的关系到底是和睦还是不和睦呢?
老翁赶着马车前来,楚迦楼没有看到主子的身影,“主子呢?你来这里做什么啊?”
他不在凉王身边,老翁也被支过来,凉王身边没个人,十分不妥!
“主子在郁江河边。”老翁看了一眼地上的许之离,又瞧了瞧风扶摇,微微一叹道:“姑娘,主子命老奴送姑娘与许公子回去。”
风扶摇微微一惊,站了起来,望了一眼许之离,也正在想要怎么把许之离的尸体完完整整的运送回去。
楚迦楼想着这边能够交给周老翁,帮风扶摇将尸体搬上马车之后,与风扶摇道别,前去与凉王汇合。
风扶摇则将许之离那个当宝贝一样的小罐子收入怀中,忽然想到了什么,恭敬的说道:“谢谢,麻烦您老再等我一下,可行?”
见周老翁点下头后,转身走近丛林里,差不多半柱香的时间,风扶摇身上披上了那件外衫长袍,又将什么收入袖中。
将许之离的尸首安排之后,她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至少需要给许之离给许家还有给自己一个交代。
墓山的中央的陡峭璧上,看不见那人正面,只见那一抹白衫随风轻舞,身姿欣长英挺,比后边的山更伟岸。
万绿之中一点白,白『色』淡漠,透着七分神秘,三分威严。
若有若无之中,又散发着狂妄与霸气,仿若如神初袛,高高在上,睥睨着茫茫的苍生。
待楚迦楼赶到凉王身边,便见凉王正目送那一辆马车驰入远处的繁风京城。
“主子,你说她下一步会怎么做呢?”楚迦楼实在是琢磨不透这位风郡主,“与传闻中的相差不是一点两点,看来南宫靖杰当天换娶新娘这件事情让她受了不小的刺激!”
要不然实在无法解释风扶摇为什么会如此的反常?
白帝城余光淡淡地瞥了楚迦楼一眼,问道:“尸体是从这里给抛下去的吗?”
下面的河水,不知道是不是此为墓地,所以浊气与阴气太重,此处的水下有一个漩涡,河水流的很急很浑浊。
楚迦楼顺着河水看过去,这会儿才明白自家主子压根看的不是马车,而是从京城流出来的水与这山流出来河水的交汇地。
回忆起昨晚的场景,在漆黑夜中的敲击声、血腥味,夜黑风高,实在太过邪乎了。
跟在凉王身边不短时间,也没有遇见过那么骇人的杀人手段,之所以没有贸然出手。
一是被害人已死;二是他压根感受不到对方的深浅,甚至有一种那人武功在他之上的错觉;三是他的任务是去调查风扶摇。
第246章 番外6
“是的,我在河水的流缓地才打捞上了尸体。”楚迦楼望着那一处城内河与环城河的交汇地,形成了一个人字形。
凉王纵身一跃,身影消失在苍茫的山中,宛如一道惊鸿掠过水面,冷漠而飘逸。
疾驰的背影在水中的漩涡处一个轻踏,霎时再一个起落,再也看不到踪影。
楚迦楼望着那个漩涡,不知道凉王发现了什么呢?知道他的武功之高,却不想已经高到这种地步,世上可有人……能够探出他的深浅么?
……
许府大门处,门庭若市,家丁们来来回回着急的进出着,忙着寻找下落不明的许之离少爷。
风扶摇透过马车车窗看到了许府的牌匾左右两边分别挂着两个大红灯,门上贴着红双喜,眸光黯淡。
喜事变丧事,本以为多了个儿媳,没想到却失掉了儿子的『性』命。
周老翁说道:“姑娘,你若觉得为难的话,老奴能有办法不声不响的将许公子的尸体送回到许府,恕老奴直言,你若这样将许公子送入许府,怕是免不了要受一番羞辱与责骂。”
风扶摇知道周老翁的好意,若是一个跟她不相关的人,向来不喜欢自讨麻烦引火上身的她或许就那样做了,只是有些事情,必须守住原则与底线。
“我逃得过这一时,哪能逃过这一世?”
周老翁听明白了,将马车驶了过去,利落地下了马车,将车门打开,主动将许之离的尸体抱着送入许府。
风扶摇尾随在其后,一名眼尖的家丁,见一位老爷爷抱着许之离进屋,便大声吆喝道:“少爷找到了!少爷找到了!”
看着周老翁单手抱着许之离,如同抱着一个人偶娃娃似的。
步伐沉稳,不禁让风扶摇想起了那个少年,怀疑起那个少年的身份?
许老爷一听消失了一天一夜的许之离回来之后,着急的心情立马像雨过天晴的天气,兴高采烈地跑来,高声喊道:“儿啊!你跑到哪里去了,爹爹找你找的好辛苦啊啊!”
然而,一进大堂便看到屋中还站着另一个人,披头散发,浑身狼狈不堪,衣服上有多处刮痕,而许之离闭着眼睛被放在了摇椅上,面上毫无血『色』,甚至开始发青。
“怎么回事?”许老爷冲到了许之离的身边,瞳孔猛地一缩,“阿离!阿离!你不要吓爹爹,爹爹在这里?我的儿啊,你快睁开眼睛看看爹爹啊啊!阿离!阿离!”
风扶摇站在一旁,黯淡着眸子,无言以对。
每一声都是慈祥与宠爱的呼唤。
每一声都是承载了父亲对儿子的爱。
每一声,每一句都是充满了不做作不虚伪的父爱。
许老爷『摸』了『摸』许之离的脸,拍拍他的脸,想用一切呼唤回来许之离。
可惜,许之离听不到,也回应不了!
因为,他死了。
声声动容。
一干下人早已看不下去,因为他们知道许老爷有多么疼爱这个儿子,世上最凄凉的事情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不少人不忍再看,回过头来暗暗拭泪。
许老爷的一声一句,如同一把匕首在风扶摇心头狠狠的刺,唯独不见血光,怀里还存放着许之离送给她的最后一件东西。
许府管家在一旁望着悲痛欲绝的许老爷,怕许老爷无心过问,便开口问风扶摇,哭丧着脸问道:“我家公子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变成这样的?是不是你杀了她?”
“他是因我而死的。”风扶摇手心握紧拳头,心中悲恸,这一刻,她不禁产生怀疑,如果她答应嫁给许之离,是不是真的不会发生这一切呢?
许老爷老泪纵痕,这会儿听到了风扶摇的出声,一腔怒火,已经让他失去了理智。
“啪”的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风扶摇的脸上,偏偏打在风扶摇受伤的脸上,左脸一下子红肿了起来。
许老爷抓住风扶摇的衣服,咬牙切齿地恨声道:“风扶摇!风扶摇!你赔我的儿子啊!”
“你这个扫把星!怪不得南宫世子不要你!原来你就是一个灾星!克夫的天煞孤星!是老夫瞎了狗眼,才会让阿离娶你这样的女人为妻!克死了我的阿离!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
管家一听这话,面『色』巨变——
如今许老爷痛失爱子,悲愤至极,什么辱骂难听的话都说出了口。
他恨不得活活掐死风扶摇,给他儿子陪葬。
不,给许之离陪葬,她压根不配!
其实,许老爷也已经这样做了,不过管家在一旁拉住了。
毕竟风扶摇再不济也是一个郡主啊!外加风扶摇亲自送许之离回来,说不定少爷的死另有隐情,却还是跟风扶摇脱不了干系。
管家若不是看在风扶摇是一个女人的份上,他都想要狠狠地抽她,为枉死的少爷讨回公道,所以丝毫不同情她挨了这一巴掌。
要不是因为这个丑女人的话,他家少爷不会失踪,也不会因此白白失掉了『性』命。
许之离虽然有些痴傻,但在许家人眼中,那是极好的少爷啊!转眼之间,好好的人,怎么说没了就没了?
在这个慌『乱』的节骨眼上,老爷已经不理智了,管家为许家服务了二十年,自然要掌握大局了,张口让风扶摇快点离开。
这件事情肯定不会如此善了的,到时候一定会去花侯府非要讨一个公道不可。
周老翁站在一旁,望着风扶摇,见她神『色』黯淡,却像男子一样,有泪不轻弹。
风扶摇再看了一样许之离,想着许之离的点点滴滴,双膝盖很自然的弯曲了,冲许老爷一跪,磕了一下头,旋即迈步,转身离开了许府。
“风扶摇!你给我站住!给我站住!给我抓住她,哪能让她那么便宜的走掉!”许老爷气急攻心,管家还想要在一旁好好的劝住一番,让许老爷节哀顺变。
当下办好许之离的丧事比较重要,话还没劝出口,许老爷情绪一个激动之下,上气不接下气,双眼一黑,昏厥了过去。
一会儿工夫,许府里『乱』成了一团粥,管家大声喊道:“快!快!傻站在这里干什么啊?快去帮老爷找大夫啊!”
“老爷……老爷……你没事吧?!”
“不行了!飞鸽传书去江州,把大公子给叫回来,说家中出大事了!!”
管家自知自己是扛不住这些事情,老爷又变成这样,许家真要跟花侯府硬碰硬碰上了,免不了有一场斗争。
到时候必须有人回来主持大局。
……
风扶摇行走至门口,听到许老爷晕倒过去了,偏首一看,大门上的红双喜字,其中一个喜字似乎被声音与意境给震裂开了。
那个大红剪纸的喜字随风掉落下来,落在了风扶摇的脚下。
风扶摇弯腰捡起了那一张纸,双眸深寒,转步往街道上走去。
周老翁本欲开口叫她,看风扶摇将背脊挺得笔直,仿佛有做某种决定,眼中微微一叹,随即驾着马车准备出城。
风扶摇看了看身上,从全喜夫人那一处收刮来的钱财还剩下多少?行至『药』铺,购买了一些必须要的必备物品,去到菜市场购买了另一些碎末。
等她将所有的东西买好之后,风扶摇去手中拿着一个不小的包袱,到了一家客栈里要了一间上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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