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婆王爷要出嫁
作者:洋芋子弹头 | 分类:游戏 | 字数:97.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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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推理谜题,父子
杜力又做了那个噩梦,梦里,他总能听到女人可怕的惨叫声,夹杂着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音,弥漫在一片浓重的黑暗里。
2
清晨,杜力醒的很早。从卧室里出来,客厅的餐桌上放着一份做好的早饭,他父亲杜山已经上班去了。
杜山是一名内科医生,从业几十年,一向工作勤恳,早出晚归,有时候夜里值班,会直接在医院里睡下。
杜力读高三,因为学业繁忙,常常放学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做功课,连杜山什么时候回来,什么离开都不知道。一天里,他们父子俩能打照面的时间不多。
杜力没有母亲,她在他出生时就难产死了。这是杜山告诉他的。
吃过早饭杜力就上学去了。他就读的学校是北川一高,算是市里的重点。但杜力不是考到这里的,而是在高二那年转学到此处。因为杜力失忆了,杜山认为继续在旧学校读书只会给他带来困扰,索性带他离开南行市,来到北川市,安排进了北川一高。
的确,杜力失了忆。他高一结束后的暑假里,出了场车祸。肇事司机将他送到医院门口后就逃之夭夭,好在他有个出色的医生父亲,亲自给他做了手术,救回了他一条命。但车祸也带走了他过去十六年的全部记忆,甚至带走了他一部分智力。出院后重新入校就读,杜力学的很吃力,成绩常常倒数,一两年之后才慢慢有些好转。
3
杜力这阵子上学,班里传起一件事。住在附近的一个独居老人被杀了,尸体在屋里躺了很久,还是房东上门收租才发现的。
对于枯燥乏味的高三生来说,这件事足以撑起一段时间的课间闲聊话题。
双休日时,杜力想起这件事,和父亲说起,两个人闲话了一段。
杜力看过报纸上的详细记载,死者名叫江元,年五十岁,一年前搬到北川市。死亡时间是5月27日夜里十一点到十二点之间,发现尸体时房门是锁住的。这种锁是内嵌式,一撞即锁,但锁住后必须从里面打开,或者从外面用钥匙打开。
房东于6月1日清晨上门收租,敲门半天无人回应,以为死者还在睡觉,就用备用钥匙打开了门,才发现死者已经死亡,当下立即报警。
警方勘察现场,发现现场凌乱无比,一片狼藉,值钱的东西都不见了,判断为入室抢劫杀人。
尸检发现死者的致命伤为后背的刀伤,开在心脏处,凶器没能找到。
因为死者居所有些偏僻,案发又在深夜,所以没能找到目击者。
杜力向父亲述说了这些事,杜山有些感慨,“没想到我们这片小地方居然发生了命案。”
杜力问,“爸,您觉得凶手应该是什么样的人?”
杜山摇了摇头,“我哪能知道,我不过是个医生,做的是救死扶伤的事,哪里清楚这些。”
杜力一想也是,兴许父亲还十分反感这样煞气重的事。他想起自己常做的噩梦,想了想还是没有告诉父亲,或许是自己学习压力太大了吧。
4
第二天杜力在学校上课,班主任忽然让他去一趟办公室。他在那里看到了两个警察,他们拿了张照片给他看。
杜力看了一眼,照片上的男生正在打篮球,背景是学校的图书馆,拍照者似乎是站在校门外拍的,因为离得有些远,只能看见一抹跳跃的影子。他记得那天天气很热,自己还脱了上衣,裸着上身打球,最后以三分之差赢了隔壁班的体育委员。
杜力有些惊讶,“你们怎么会有我的照片?”
两个警察分别叫张晨和徐丰。徐丰说,“这是从江元的遗物中发现的,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杜力记得江元是那个死去的独居老人,但他确实没见过他。他老实地回答,“我不认识他。”
徐丰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才发现这孩子虽然高三了,但个子却不高,比自己稍矮一些。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杜力。”
“你父亲是谁?”
“杜山,他在北川市医院上班。”
徐丰想了想,“我见过他,他给我家人看过病,是个出色的内科医生。”
杜力点点头,没有说话。
另一个警察张晨忽然开口问,“你多大了?”
杜力说,“18。”
张晨扭头问徐丰,“那个叫江宁的孩子是几岁?”
徐丰低头看了眼手中的资料,“案发时江宁12岁,现在两年过去了,应该14了。”他瞄了一眼张晨,“你不会怀疑这孩子是江宁吧?怎么可能,14岁和18岁之间还是有差距的,况且我见过他父亲放在办公桌上的照片,上面的人就是他。”
张晨摸了摸下巴,“我就是猜测一下……”
杜力听他俩一来一去的聊天,也没听懂什么,正好上课铃响了,他道了声别就离开了。
5
徐丰和张晨后来又去了趟杜山的医院办公室,在他百忙抽空中进行了一次询问。
两个人把那张照片递给杜山,杜山看了看,问出了同样的疑惑,“这是我儿子的照片,你们怎么会有?”
第5章
徐丰把照片的来历解释了一下,顺便道出了两年前发生在南行市的那件案子,“最近附近出了件命案,一个叫江元的男人被杀害在自己的出租屋里,我们调查发现,在两年前南行市的一件未破的入室抢劫杀人案里,江元正是那案子的当事人。江元曾有一个四口家庭,但在一夜之间,他的妻子与十五岁的女儿都惨死于家中,家里一切值钱物品都一扫而空,江元因为出差才幸免于难。但在这之后,他的小儿子江宁就失踪不见了。我们查了当年的案宗,发现当时现场勘察得出的结论是,惨案发生在客厅里,但当时江宁应该一直躲在卧室衣柜里,逃脱了凶手的残害,但最终为什么会失踪却一直没有结论。”
杜山听完,摊了摊手,“二位告诉我这个,是有什么用意?”
“您认识江元吗?”
“认识。”
“认识?”徐丰一惊,“您和他是什么关系?”
杜山看了他一眼,“医患关系。他来找我咨询过一些病情,毕竟也是上了年纪的人,又遭遇了那样的事,身体故而每况愈下。”
徐丰眼中的希望破灭了,“那江元的遗物里发现了您儿子杜力的照片,您不觉得奇怪吗?”
杜山想了想,“兴许他是觉得我的儿子与他失踪的孩子有些相像吧。”
“我们看过江元的全家福,两个孩子的相貌还是有些差距的,何况年龄也差了四岁。”
“那你们是什么意思,我可不是江元本人,怎么会清楚他的用意。我每日的工作量你们也清楚,对这种事委实不愿意费神。”
这就有点要赶人的意思了。两个年轻的警察面对这位业绩优秀的老医生,有些不知所措。
徐丰的视线落在了办公桌上的照片上,上面的杜力看起来比现在的模样要年幼一些,大概是十五六岁的年纪。照片上的男孩相貌秀气,白色短袖在阳光下被照地有些晃眼。他站在一堵长满爬山虎的矮墙前,头顶几乎与墙头齐平,四肢瘦瘦的,看起来却充满朝气。
徐丰指着那照片,问,“杜医生,这墙在北川市似乎很少见,杜力这张照片的拍摄地点是?”
杜山看了一眼照片,淡淡地回答,“这是在南行市的旧住处拍的,两年前我们才搬到北川。”
“你们搬过家?方便透露一下原因吗?”
杜山扫了他们一眼,“我从南行的医院跳槽到这里,自然就把家搬过来了,不信你们可以去问院长。”
徐丰连忙摆手,“我们信我们信,您一定不会说谎的。”
杜山连一个眼神也没给他们,低头研究着病例,“如果没其他事,请回吧,以后也不要再去找杜力,他马上高考了,我不想他被一些不相干的事打扰。”
6
杜力每天上学时都会经过江元的案发现场,虽然他不太愿意经过,但那是唯一一条去学校的路。
他不至于为了躲避一点不吉利的东西,而刻意绕远,耽误上学的时间。
这一天他上学,快走到江元住处时,就看到几位环卫工人聚在一个垃圾桶前,有些兴奋地讨论着什么。
他本不在意,但经过时还是听到了一些碎语。大概能听出来,是这几位工人收垃圾时在垃圾桶里发现了一些值钱的东西,兴奋地讨论该如何分享。
杜力在走路的时候心里稍微想了一下,他记得江元的案子是入室抢劫杀人,而发现值钱物品的垃圾筒正好离案发现场不远,这两者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但他也只是想了一下,就不再思考了。快高考了,每天背书背单词都忙不过来,哪有心思费这些无关紧要的神。
说起来寒假快到了,天气越来越冷了。杜力经常打球,运动神经好,倒不是很怕冷,但路上却总能看见一个用厚厚的大围巾和帽子把自己裹的只剩一双眼睛的人,有些罕见,看起来也是个年轻人,没想到这么怕冷。
7
由于牵扯到两年前的旧案,为了破江元的案子,徐丰与张晨不得不来到南行市的案发现场,江元的旧家。
由于发生过命案,房子至今没能重新租出去,一直空着。
两个人在布满灰尘的屋子里四处勘察了一番,没有发现什么新线索。中午,他们在附近找了个拉面小摊吃午饭。
小摊开在一堵墙前,墙头上长了许多爬山虎,看起来是从墙后延伸出来的,想必墙后面应该是长满了的。
徐丰想起杜力的那张照片,猜测墙后应该就是杜医生的旧家了。他吃完面,走到墙根前,才发现这墙其实很矮,与自己差不多高。
徐丰踮起脚尖看了眼墙后,发现这里已经有了新住户,院子里晾满了衣服。
他闲来无事,向小摊老板打听,“师傅,你认得这墙后的房子过去的住户吗?”
老板一愣,接着想了想,“你说的是杜医生吧,他两年前就住在这里,他可是个厉害的医生呐。”
“你认识他?”张晨凑过来问了一声。
“我不认识,”老板摆了摆手,“不过我有个表妹认识他,他给我表妹做过手术。她就喜欢杜医生,听说他离开南行医院后,还难过了一阵子。不过也难怪,杜医生那么优秀,有大医院挖走他也正常。他走了以后我们这一片的女人们都伤心了好几天。”
张晨有些咋舌,虽说见过杜医生,确实是个上了年纪仍然精神赫赫,双目有神的人,但不至于魅力这么大吧。话说自己前阵子相亲才因为做警察而被女方嫌弃,果然还是医生这行比较吃香啊。
8
寒假很快就来了,杜力不用再上学,每天都闷在家里做功课,除了出门买食物。杜山也知道他正在用心备考,不常打扰他,于是父子俩一个寒假几乎没怎么说过话。
快开学的那阵子,因为功课基本都做完了,倒有些松懈,杜力闲时会出门逛逛,晒阳光浴。
这一天天气好,杜力出门溜达。虽然阳光温暖,但气候仍然是寒冷的,路上他又看到了那个总用大围巾和帽子把自己裹成明星出行一样的年轻人。出于好奇,杜力多看了他几眼,才发现他身上的衣服真是又破又旧,围巾和帽子也像是被扔进垃圾桶里淘汰掉的款式,极其老旧。
杜力正要移开视线,却不想被那人看见了。两个人的视线在空气中交汇了几秒,杜力心中打了个寒颤,好冷的眼神。
9
杜力回到家时已经是下午了,家里空无一人。
他有些无聊地在屋子里四处走动,走到杜山的卧室里,那里干净整洁地只有一张床和一张书桌。床上是叠好的被子和枕头,杜力盯着那枕头看了一会,觉得有些古怪。他印象里父亲一直用记忆海绵枕,因为对身体非常好,而现在却换成了普通枕头。
他想了一会,伸手拿过枕头,将枕芯拆了出来。那是一件普通的短袖衣服,底色是白色,因为时间的缘故有些微微发黄,衣服前后都有大片的红色做点缀,红白相映,有些抽象但却莫名的好看。
杜力将衣服又塞回枕头里,嘴角忍不住上扬,他有些明白父亲为什么要换枕头了。
10
临开学前一天,2月10日,北川市又出了一件命案。死者于下午两点在一间废弃仓库里发现,报案人是几名流浪汉。
这家仓库废弃多年,一直是流浪汉们躲避风雨的聚集地。就在2月10日下午,几位流浪汗因为语气不和发生了冲突,争执中他们碰到了堆在仓库角落里的破旧篷布。就在掉落的篷布后面,一具已经死亡多时的尸体露了出来。
警方很快进行了勘察,发现尸体时,死者身穿一身破旧衣物,一张脸被帽子和围巾裹了大半,但拿开来,就会看见一张可怕至极的脸。那张脸完全被砸烂,面目全非,颧骨几乎被砸碎,根本无发辨认五官。
他们后来又在案发现场发现一块坚硬石块,上面有锋利的棱角,并且沾有细碎的血肉。经过检验,正是凶器。
法医在尸检中发现死者的一只手攥成了拳,用力扳开后才发现里面是一颗纽扣,之后又发现死者背上一块巴掌大的地方也是血肉模糊,被石块猛力划烂了,几乎能看见里面的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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