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婆王爷要出嫁
作者:洋芋子弹头 | 分类:游戏 | 字数:97.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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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藏头诗词引匪贼,一网打尽再启程
“而后,我又让淮绶围着村子转上一圈后,拿着一张纸到村口张贴!”
“纸?!什么纸!”此时的曲文义早没了先前胸有成竹的嚣张模样,怒目圆睁,从藤蔓中挣扎着侧过身恶狠狠的瞪着我!
“当然就是这张了!”淮绶傲视着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缓缓的从怀中摸出了一张纸来。淮绶踱步来到了曲文义的面前,在他的眼前摊开了那张纸。
纸上潦草数言,是一首诗词···
“事缓则圆莫焦慌,已登道岸同济沧,败子回头金不换,露往霜来罹难长;分宵达曙破奇案,银花火树岸在前,两歧麦秀不畏难,散闷消愁大排宴···”
“这···你这卑鄙小人!竟然假借我手传递妄言!看老子不杀了你!杀了你——!”看来这曲文义胸中尚有少许点墨,只一眼便读懂了这诗的含义。
这诗句从表面上看来不过是一首鼓舞村民的颂诗,可是···你倘若只看这每句诗词的第一个字,连接起来便会得出一句话,那就是‘事已败露,分银两散!’
“时已入夜,也只有你的门徒才会注意留神你的行踪,这首藏头诗并不难,只要稍加斟酌便能理会其中之意,不过也只有有心者方才理会!”
淮绶的眸中闪烁着锐利的精光,语气中带着些许胜者的喜悦。
“怎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没事?!老二!给我杀了他们!弟兄们——!给我杀啊!杀!”曲文义不死心的用拳头猛烈的敲击着地面,口中狂吼道。
“呵!我的定身散取自蛟麻中的上层嫩叶研磨而成,吸入者当即便会僵硬麻痹筋骨,半点动弹不得!当然,我早已提前给淮绶、裕树他们服下了解药,除此之外···还有你!
你难道没有发现,你自己也没有中着毒么?”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一剑杀了我!”
“我不会杀了你!金银财宝堆摞得比天高,你的罪孽相比于此更是要多少千倍万倍,我要你剩下的日子在漆黑阴潮的牢狱中度过,感受着一个人的寂寞与孤独,那些无辜惨死的魑魅魍魉会夜夜入梦,摧残折磨着你的心灵!
恕罪,直至死亡···”
“不!杀了我!求你杀了我!”曲文义的心理防线彻底的坍塌了下来,他艰难的伸出手想要抓住我的脚踝,却被我一脚踢开来,直接撞倒在了那三具遗骸的下面。
剧烈的撞击震颤起那一具本就散碎的尸骨,一颗瘆人的头骨抖动了两下后,直直掉落在曲文义的怀中“啊!啊——!啊—!”曲文义被这突如起来的景象,吓得失声尖叫,他蜷缩着身子,挣扎着捂住耳朵。
细而坚韧的软藤紧紧的勒住他的手腕,软藤边缘上生长的倒刺也顺势刺入他的皮肤,粘稠的血液滴下来又坠落在那头骨空洞的眼眶下,像极了流淌出来的一道血泪。
曲文义疯癫的摇晃着脑袋,他抬起头,惊恐的看着四周,口中不断的求饶“不是我···不是我杀了你们!不是我···啊——!求求,求求你们放过我!我,我不想死!不想死!”
忽的,他的表情又变得狠厉起来,目光恶狠狠的紧盯着空无一物的半空,放声大笑“哈哈哈!来啊!老子能杀你一回,就能杀你两次!三次!你永远都杀不了我!杀不了我!”
“王爷,这老贼这是怎么了?”淮绶很是疑惑的开口问道。
“有的时候,积攒的罪孽会在人脆弱的时候爆发出来,成为心魔!我想,是他的‘罪’来找他了···”我淡淡的轻扫而过,正要迈步离开。
面前的七十二个匪徒,尽管身体还不得动弹,可是眼神中却各各充满了惶恐与不安···“大人!几位大人!我们,我们不过是鬼迷心窍,误入了歧途···杀,杀人的事都是他!都是那个老贼干的!
与我们无关!求几位大人!几位大人网开一面,放了我们吧!”
“是啊!我们不过是些淳朴的农民,都是他!是他说穷山穷水的怎么能过上好日子,是他带着我们挖出了这个密道,抢劫官道上来往的车轿!”
“大人!大人冤枉啊!抢来的钱,曲文义只分给我们每人几两银子,剩下的全都占为己有!抢来的银两,小的是分文未动,全都藏在我家灶坑之下,还请大人饶恕小人啊!”
“全都给我住口!”还未等我开口,那个站在最前面,排行老二的男人却先行开了口,“你们这些贪生怕死的卑鄙之徒,枉我跟大哥还把你们当做兄弟!喝花酒,逛窑子,你们哪个少做过?!
如今大哥落难,变成了这副模样,你们竟然还落井下石!待我恢复之日定要将你们杀个片甲不留——!”
“老二!你想要追随大哥而去,随你的便,我们好歹兄弟一场,你也不能拖我们下水!”
“是啊!就是啊!老二你这样也太不厚道了!”
“···”
还未等我们几个说话,眼前的这帮人竟然开始唇枪舌战的谩骂了起来,我干脆不再理会,侧头对淮绶吩咐道“淮绶,我随身的包裹内还有些软藤,你先把他们几个捆绑好,我还有事,暂且出去一趟!”
第197章 藏头诗词引匪贼,一网打尽再启程
“是,王爷!”淮绶应承的朝我点了点头道。
挥袖迈步,可就在我走过纪铭仇身边的时候,纪铭仇忽的上前一步‘砰!’的一声跪在了我的面前,这让人震惊的一幕,顿时让喧闹的匪群彻底安静了下来。
“王爷!铭仇罪恶滔天,祸及无辜村民,恳请王爷治罪!”
“斛生!你这是在做什么!你应该杀了她!那可是你爹啊!”那个排行老二的男人站在原地怒斥道。
“呸!那个恶魔根本就不是我爹!”纪铭仇恨死憎恶的回绝道。“我告诉你们,我就是十七年前,被你们杀死在密室中的纪尚书的儿子!纪铭仇!”
“什么!这怎么可能?!”
“不仅如此,也是我派人给那个前来收购村庄的刘大人送去了蛊虫和书信!这村中蛊毒发作害人之事全都是我一手造成!可没想到,你们的戒备心如此之严,竟然连一个人都没有身中蛊毒!
王爷,铭仇自知罪孽深重,愿意已死祭魂!”纪铭仇一边说着一边磕头撞地,声音沉闷而有力,再抬头,额头上淤留的血迹顺着两颊滑落。
“你还恨么?”我没有回答他,而是淡淡的出言问道。
“回王爷,如今大仇已报,铭仇再无恨意!如今只想已死慰藉冤魂!”
“铭仇,当日你娘以身挡剑,就时为了保你性命,难道你还不明白么!她是希望你活着···仇恨翻覆无尽头,只要亲故还在,便注定有无辜者陪葬,冤冤相报何时了,更多的时候,你需要学会的是如何放手···”
铭仇的眼中泛着泪光,遥望着远处的遗骸泣不成声,“王爷,铭仇知错!”
“我不会杀你,自会有人带你去偿还罪孽!”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挥袖走出了密室。
撩开供桌的绒布,站起身来,看着桌上的牌位有些出神,抬手拈来一把檀香,点燃,插在了香炉之上···余烟袅袅,也算是祭奠了这屋内的亡魂。
出了宅院,挥袖招来麝香蝠,再次踩踏在上,凌驾飞行···要说我此行要去向何处呢,思来便知···
一个时辰之后,儒邱皇宫,御书房——事过境迁,故人虽萦绕心头徒思念,可眼下朝中积攒的琐事众多,也再也由不得孟裟尘分心。
邀月怀有身孕,即便心中不愿,可是对于那个未出世的皇儿,自己还多少有些怜悯,皓月当空,合上奏折,孟裟尘阔步走到了窗边。
景色依旧,却已物是人非,就在这时一个信封忽的从空中直坠而下,‘啪嗒!’一声掉在了孟裟尘的窗边,他先是探头出去左右环顾,却没有见到任何可疑人的身影。
仰起头,上面又是耸入云端的楼阁,难不成···这信是从天上坠下来的?孟裟尘狐疑的捏起信封,再一次坐回到了伏案前,展开信纸,低声念来···
“官道旁侧近官村,村长做匪谋害人,大堂供桌藏密室,还望即可来捉人!——禄纤窈。注:村中百姓无辜,来时定要小心安抚,我会留有一人看管匪徒,待你去时将他带回送去天宝寺剃头斋戒,定不得为难,多谢。”
孟裟尘有些不可置信的握着这信纸看了一遍又一遍,手腕有些微微的颤抖着,他疯了一般,推门冲了出去,朝着天空大喊道“纤窈!是你么,纤窈?!你回来了是不是?!”
可是,嗓子喊得嘶哑,也没有半点回声!“皇上!皇上!您这是怎么了?!”庄公公诚惶诚恐的从书房的另一侧偏房三两步跑了出来,关切的问道。
“公公,公公!她来了···”孟裟尘的脸上展露出了孩童般的笑脸,看着这久违的笑,庄公公不由得鼻头一算,哽咽出声“皇上,您别这样,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一盆冷水给了孟裟尘当头一棒,他的目光再一次涣散了起来,充满了疲惫。“皇上,你这是怎么了?”
“信,纤窈她送了信来···对啊!信!”孟裟尘的眸光再一次亮了起来,他激动的挥舞着手中的信,大声道“庄公公,即可给朕准备一匹快马,朕要亲自前去近官村!”
“皇上,近官村距离皇城至少半天的车程,即便是快马加鞭,若没有个三五时辰定然是到不了了,等皇上到了,禄王爷她想必早就走了,皇上这又是何必呢!”庄公公苦口婆心的劝阻道。
“皇上,禄王爷她来了却没有现身,就是不想再与皇上有任何纠葛···皇上您可曾想过,禄王爷她生性自由,即便是您把她接了过来,您真的忍心要用这‘金笼’囚禁王爷她一辈子么!”
庄公公字字珠玑,孟裟尘的眸光也渐渐暗淡了下来···“皇上,尽管那个邀月并非真正的贺澜公主,可她却怀上了皇上的龙种,这一切都是天意!老奴恳请皇上专注眼前,不要再牵念禄王爷了!”
“诶···暮然回首望蓬丘,细雨清风暗泪流。过眼云烟思靓影,有缘无份痛心头···”一声长叹,孟裟尘攥了攥手中的信纸,垂着头转身朝屋内走去。
“庄公公,传朕指令,即可派兵前去近官村,村长家大堂的供桌下藏有密道,全数将里面的人带回,记住此次行事一定要小心,断然不可惊扰了百姓,还有把那看守着匪徒的人带到天宝寺剃度出家,以礼相待!”
“是,皇上!”
出言吩咐完后,御书房的大门再一次紧闭了起来!庄公公这边刚从御书房出来,就被一个小太监撞了个满怀,小太监手忙脚乱的搀扶起庄公公后,惊骇的呆站在原地。
“是哪个宫的小太监啊!竟然如此不长眼!”庄公公一手扶着腰,一边抬眼打量着眼前这个局促的小太监。
“回···回公公的话,尚衣监新来的太监,请公公责罚!”小太监涨红了脸,忙跪倒了下来。
庄公公急着去下告皇上的命令,便也无心怪罪,随口道“行了~起来吧!叫什么名字呀?”
“回···回公公的话,奴才···奴才,庄孝廉!”
他···终究还是来了···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恋落花;多情总为无情苦,无情总被多情误···
一个时辰之后,我在意此回到了近官村,刚在村长家宅院门外落下,淮绶、裕树和昀瑾就迎了出来“王爷,您回来了!”
“收拾行囊,我们即刻出发!”没有多余的话语,我出口道。
“可是王爷,这···这些匪徒怎么办?”裕树上前一步追问道。
“我已经通知了儒邱的朝廷,很快就会有人来将他们收押进大牢,趁着月色,我们要尽快离开,万不能等到天明!”
几人会意的点了点头“王爷,淮绶这就去马厩牵马!”很快的,我们一行四人再一次踏上了回梵茵的旅途,只不过正当马车出了近官村后,我们并没有发现···
此时就在我们的身后,有一双眼睛正紧紧的盯着我们···
密室内——所有的匪徒全都被淮绶绑在了一起,临行前,为了防止争吵的声音传到村中,在官兵未到之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我又给这些匪徒下了一次迷魂散。
此时在这密室内,也只有纪铭仇一个人清醒的坐在台阶上!“他们走了?”可这是却有另一个声音,在纪铭仇的身后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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